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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城阳侯府在锦州的影响力,江晚晚无需刻意打听,就能知道许多消息。

客栈大厅里人来人往,她就着咸菜喝了半碗小米粥,搁下筷子。

桑宁小心翼翼问道:“小姐昨夜是否没休息好,早膳只吃了这么一点?”

江晚晚笑着摇摇头。

只是用了一顿早膳的功夫,她从旁人口中得知几个消息。

外祖父和两个舅舅在营地。

外祖母今日在城西义诊。

柳子墨和陆芊芊正在议亲。

王家嫡子王耀祖看上了陆芊芊,想要挖柳子墨的墙角。

营地去不了,再与柳子墨相遇显得刻意。

江晚晚思索了一番,决定去城西看看,她和母亲并不像,身边也没带母亲训练的暗卫,不担心外祖母认出她。

一路上,江晚晚都在想见到外祖母,要说些什么好?

许是太早,又或者因为城阳侯夫人义诊频繁,排队的没有几人。

江晚晚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

程时武被她打发出去打听消息,只有桑宁跟在她身边。

外祖母的头发已经花白,较同龄人看起来更苍老一些,她专注的替人看诊,一脸慈祥的笑意。

那样温柔的外祖母,娘亲仙逝的最后一刻,应该很后悔离开她的家人吧?

不知道看了多久,直至一名妇人走到江晚晚跟前,轻声道:“姑娘站在这边许久,可是要瞧病?”

江晚晚摇摇头,道:“城阳侯夫人大义,在此处施医赠药,应该让更有需要的人得到及时救治吧。”

妇人笑笑,道:“不碍事,切个脉而已,我家夫人见您在此处站了许久,特意让请您过去。”

江晚晚不好推辞,只得随妇人过去。

城阳侯夫人眼下没有病人,看见江晚晚过来,笑盈盈的邀她入座。

江晚晚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坐在她对面,将手放在桌子上。

城阳侯夫人探过脉,温声道:“姑娘忧思重,导致气血不畅,问题不大。”

她提笔写下方子递给江晚晚,关切的问道:“姑娘多大了?”

江晚晚接过方子,如实答道:“晚辈刚满十六。”

城阳侯夫人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她道:“年纪轻轻的,怎会忧思成疾?烦恼亲事吗?”

江晚晚这才想起桑宁不会梳头,自己梳的还是未出阁姑娘的发型。

她摇了摇头,道:“一言难尽。”

城阳侯夫人宽慰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得学会自己排解忧愁。”

“多谢城阳侯夫人。”江晚晚掏出五百两银票放在桌子上,“夫人大义,时常赠药给百姓,这银票就当晚辈赠给百姓买药的。”

城阳侯夫人神色复杂,只是盯着江晚晚看。

江晚晚起身,行礼后正欲离开。

听城阳侯夫人问道:“听姑娘的口音,似乎是京城人。”

江晚晚点点头,回道:“晚辈白芷,家里在京城从商,来锦州寻找商机。”

城阳侯夫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她忽然站起身道:“老身日日义诊,今日前来看诊的人不多,白姑娘大义施药,未表感激,老身愿意带姑娘熟悉锦州。”

江晚晚有些意外,她能感受到城阳侯夫人很喜欢她。

难道是因为血缘的吸引力?

江晚晚压制住内心的狂喜,她微微笑道:“那就有劳城阳侯夫人了。”

杨嬷嬷闻言,找来帮手将桌椅收拾一下,她快步跟上城阳侯夫人。

西街相当于锦州的贫民窟,没什么店铺。

城阳侯夫人领着江晚晚一路往东走,问道:“白姑娘打算经营什么生意?”

江晚晚道:“茶叶。”

城阳侯夫人并不看好,“锦州是边境小城,西城门往西十里就是军营,随时都有战争的风险,并不适合做生意。”

“风险和机遇都是并存的。”江晚晚道:“更何况边境有城阳侯守着,可安全了。”

她并未打算真的在锦州做生意,只是伪装她商贾的人设。

城阳侯夫人笑笑,“白姑娘若是想挣银子,不如跟老身学医。届时回了京城,给富贵人家的女眷瞧瞧病,想挣多少都有。”

江晚晚不懂经商,但是听起来似乎不错,她笑盈盈道:“此法可行。”

城阳侯夫人眼底泛光,她道:“我朝女子极少行医,医术尚可的更少,有许多小毛病都因为不方便男医医治,导致活活拖死。”

“女子生产也是九死一生,学习医术总是有好处的。”

江晚晚挑挑眉,似乎看到娘亲小时候如何被外祖母忽悠学医术的情形。

她诚心的问道:“晚辈都已经十七了,学医术会不会有点迟?”

城阳侯夫人眼底泛光,笑道:“白姑娘真的愿意跟老身学习医术?”

江晚晚点点头,又道:“晚辈诚心向城阳侯夫人学习,只是行程有控制,只能在锦州呆两个月。”

在锦州待两个月,路上来回花两个月,一共四个月的时间。

时间再延长,她担心李璟对她的喜爱消失,一气之下直接给她报丧,然后查无此人。

城阳侯夫人道:“学些皮毛在身,入门后再看医书。”

她定定的看着江晚晚,“那就说定了,你每日辰时来城阳侯府跟老身学习。”

江晚晚心想,去城阳侯府有机会接触外祖父和舅舅,能提醒他们行事,也好找机会调查实情。

她连忙点头应下。

两人闲聊了几句。

杨嬷嬷提醒道:“夫人,眼下快到午时,是否回府用膳?”

城阳侯夫人点点头,对江晚晚道:“白姑娘,城阳侯府就在前面,同去用午膳吧。”

来锦州的第二日,就顺利混进城阳侯府,江晚晚觉得自己简直太幸运了。

她点头笑道:“师父等等,我这就去准备谢师礼。”

城阳侯夫人对这个称呼不满意,拧眉道:“你的年纪和我孙子差不多,还是跟他们一样唤我祖母吧。”

“谢师礼就罢了,吃顿饭算作礼成,老身刚刚才收了你五百两银票。”

她话音刚落,便拉着江晚晚往南边走。

江晚晚只好朝桑宁使眼色,让她去买些礼物,第一次去外祖母家,怎好空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