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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议论声听得并不清楚,江晚晚也不在意思她们在说些什么。

她袖中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掐进掌心,按捺下心中的情绪。

“晚晚。”郁长安低唤一声,顿了顿,她才开口小声道:“平时里还好,每次人多的场合,我就不敢说话。”

呆在一旁的盼夏见江晚晚不说话,忙出声道:“郁小姐,您好歹是将门之后,脾性也不知随了谁,看上去柔柔弱弱,让人觉得可以任意拿捏。”

盼夏的话未加修饰,听得郁长安一脸难为情。

春杏连忙解释,“我家小姐心善,不想与人为难。”

说得好听是心善,说得不好听就是怂。

盼夏心中有了计较,总算理解她家小姐为何不愿郁长安嫁到宣王府。

就这柔柔弱弱的性子,若真的嫁进去,定会应验了小姐梦中的结局。

江晚晚扫了四周一眼,厅里坐着许多人,不时有笑声传来。

有丫鬟奉上茶点,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味道。

盼夏咽了咽口水,以往这时候,她家小姐都会拿一块悄悄塞给她。

可如今小姐只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晚晚冷声道:“也不是人多不敢说话,主要是宣王今日也来了,你的魂儿都被勾到前院去了吧。”

郁长安被猜中心思,羞红了脸,却无力反驳。

春杏连忙出声维护:“江大小姐,我家小姐脸皮薄,您可别再取笑她了。”

江晚晚瞧着郁长安这副模样,思绪百转千回。

不知道丽嫔那边筹谋的如何,若是不成,她可得想想其他办法,势必要嫁给宣王。

江晚晚收回视线,扭头便见一个可爱至极的女童朝她走了过来。

女童看起来大概两岁的样子,走起路来颤颤巍巍,似乎刚学会没多久。

她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着,肉嘟嘟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一捏。

“五小姐,别扰了贵客,奴婢带您回屋。”年轻的婢女上前几步,蹲下身子,伸手拦住女童的去路。

“呵呵、哈哈。”女童挣开婢女的手,笑嘻嘻的朝江晚晚的方向而去。

婢女怕伤了小主子,只好跪地阻拦。

可是她越是阻拦,女童似乎越兴奋,小短腿也跑得越快。

眼见要绊倒,她张开双臂抱住江晚晚的膝盖。

江晚晚被吓了一大跳,安国公府人丁单薄,她只有一个小自己一岁的庶妹。

上一世,她嫁给萧琰为侧妃,未曾生育过,后来萧琰登基,虽然后妃无数,却也无一人平安生下孩子。

她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奶娃娃,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女童扬着一张纯真的笑脸,指着桌几上的点心,“糕……糕。”

郁长安也没有接触过奶娃娃,她望着眼前的小人以及手足无措的江晚晚,顿时母爱泛滥,温柔道:“想吃吗?”

说完,她拿起一块糕点,小心翼翼的递给女童。

江晚晚想到了什么,刚想阻止,便听得一声:“住手。”

她抬头望去,便见聂清宜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打了郁长安一巴掌。

郁长安原本弯腰递糕点,受此重力,顺势倒了下去。

“小姐。”春杏惊呼一声,立即跪在地上检查郁长安是否受伤。

盼夏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她看了江晚晚一眼,弯腰帮着春杏扶郁长安起身。

女童被吓了一跳,哇哇大哭起来。

郁长安的手掌擦破了皮,往外渗着血。

聂清宜瞧着江晚晚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连忙先发制人:“是她先想害我五妹妹的。”

她仿佛放心的松了口气,将女童交给闻讯赶来的奶娘抱走,指着郁长安,语气坚定道:“对,就是她想害我五妹妹。”

聂家五小姐是聂大人的老来女,阖府上下都视为掌上明珠,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郁长安面色惨白,她顾不上手掌传来的疼痛,急忙辩解道:“我没有。”

可是除了这一句,再无其它辩论,急得眼眶都红了。

盼夏站在江晚晚身侧,有心为郁长安争辩几句,可又怕被人拿她奴婢的身份说事。

人群朝她们围了过来,有好心人说出公道话:“聂二小姐怕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刚刚瞧得清楚,聂五小姐想要吃糕点,够不着,郁小姐帮忙拿了一块递给她,并无不妥。”

郁长安看了眼好心人,眼里满是感激。

她求助的盯着江晚晚,见江晚晚看过来,立刻收回了视线。

今日可真够倒霉的,若是母亲在场就好了。

聂清宜紧张的手心冒汗,情急之下胡诌的借口,谁料竟杀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

她正不知如何回答,便见聂老夫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连忙投去求助的眼神。

聂老夫人淡淡的看了聂清宜一眼,道:“小五还未满两周岁,牙都没长几颗,怎能给她这么大块的糕点,若是噎着了谁负责?”

生养过孩子的妇人表示赞同。

“对呀,我可怜的娘家表侄就是因此没的。”

“我家孩子已经五岁了,吃糕点都是婢女一点一点的掰开来喂。”

“别人家的孩子,当然随便对待啦。”

也有不同的声音。

“聂二小姐未免太激动了,出声制止就行,干嘛推倒人家。”

“对呀,郁小姐还未出阁,不懂带孩子很正常啊。”

“可怜的郁小姐,明明一片好心,却害得自己受伤。”

“聂家的孩子金贵着,让你家孩子离远一点吧。”

江晚晚越瞧着聂清宜的表情,就越觉得古怪 。

她的视线落在碟中的糕点上,观察了半晌,才幽幽说道:“聂二小姐如此紧张,莫不是这糕点有问题?”

江晚晚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围观群众闻之色变,目光在糕点和聂清宜之间徘徊。

有用过聂府茶点的人,只觉得喉咙难受,忍不住想吐。

聂清宜怒极,恨恨的瞪着江晚晚,“你胡说。”

“闭嘴。”聂老夫人低声喝道,她埋怨的瞪了聂清宜一眼, 顿了顿,才开口道:“今日是老身寿宴,亲家夫人快要到了,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吧。”

她说的亲家是左相,越王的丈家,众人思虑着着层关系,哪里还敢再多言。

江晚晚一身反骨,想息事宁人?她偏不。

“受伤的是郁家小姐,亏得聂老大人门生满天下,没想到府上竟是如此待客之道。”

“左相夫人来了也好,正好让她帮忙评评理。”

聂老夫人袖中的指尖掐入掌心,却并不觉疼,她咬紧牙关,道:“江大小姐以为应当如何?要老身亲自向郁小姐下跪赔罪?”

“那倒不至于。”江晚晚摆摆手,笑眯眯道:“此事因这碟糕点引起,人是聂二小姐伤的,若她能当众将这碟糕点吃完,我们愿意看在聂老夫人的面子上,当作此事未发生过。”

聂清宜一脸迟疑,她求助的唤了声:“祖母。”

江晚晚笑道:“我不过是瞎猜的,可聂二小姐的表现,总让我觉得这碟糕点真的有毒。”

聂清宜退无可退,恨恨的瞪了江晚晚一眼,硬着头皮将糕点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