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宪看到水镜里出现的乔麦、韩立生与另一位有些陌生的老人后,他还心惊了一下。
之前见那丫头的时候,也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本事。
“丫头,你还会这个?”
水镜里,温宪指着半空的水镜,好奇道。
青木笑着跟对方打招呼,“嗯,又见面了。我这里有人想见你,我便弄个水镜出来,让你们好方便对话。”
说着,青木指着一旁的领导人介绍道:“这位,就是现在华国的领导人。”
然后,又指了指水镜里一头白发的温宪,“这位,就是温暖的父亲,温宪先生。”
青木想了想,又说道:“哦,你也可以问问他原名的。”
对外,温宪一直就叫这个名字。
可是,他家的祖谱记载上,他本人并不是这个名字。
这话题,青木算是给递上去了。
至于之后的事,她就懒得说了。
一旁的韩立生,赶忙将他凉温的茶水递到青木的嘴边,示意她先喝口水,滋润一下喉咙。
说了那么多话,嗓子都有些干。
青木顺着韩立生的动作,倒是很自然的喝了两口。
两人的动作,自然而又亲密,让一旁的领导人看的眼睛直抽抽。
他这是,被人给秀恩爱了吗?
没想到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受这样的刺激。
真是……无力吐槽!
他也懒得管这两没眼看的人,抬头看向水镜,那里坐着的老者,看着就比他年纪还要大。
对这位耄耋老人,领导人心里还是有些钦佩的。
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他能够一个人孤守荒野几十年,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这样的人,光是意志力,就远超常人一大截。
更别说,他还有别的事迹值得后人学习。
领导人端正自己的表情,起身后,郑重的对着水镜里的老人敬礼。
华国人,表达对一个人的敬意,似乎都是用军礼来表示的。
领导人军人出身,见证了华国的成立与兴起。
他对于华国英雄,出自本能的敬佩。
领导人都站起来了,青木与韩立生,自然也跟着动作,站了起来。
然后,两人都对着水镜里的温宪,行礼。
青木弯腰,表达自己的敬意。
而韩立生,则是行军礼。
他保持了与领导人一致的步调,没有因为自己退役的军人身份,就跟着青木一起鞠躬行礼道谢。
水镜里,温宪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他严肃着脸,看向青木,语气中带着威压。
“丫头,你是不是多嘴了?”
温宪对于自己在华国认知,还停留在几十年前,他们死遁后掩人耳目,远离人群在深山老林里避世的定论上。
结果,一个水镜打开。
他不但看到了才见过没多久的青木与韩立生,也见到了华国当下的领导人。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青木闻言,身形一顿,这才想到,之前她用窃听器传递了关于她会见温宪夫妻的事。
可这事,你知,我知,他不知,就有些尴尬了。
现在的情况是,青木与韩立生、领导人知情。
而一直住在深山老林里的温宪,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这次的三方会面,不就将事实给败露了吗?
温宪虽然人老了,可他的脑子还很灵活。
这不,才见到领导人,他就知道不对劲。
当下,就质问出来。
青木才滋润的嗓子,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又有些干涩。
她避开水镜里老头的灼热盯人视线,有些讪讪道:“那个……我之前吧,就……这个,将你我的会面情况传递给官方领导。他们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们的存在了。哦,还有后续,你要听吗?”
说起来,她离开温宪那后发生的事,现在倒是可以用来引开话题。
本就不是那么生气的老头,自然能够听的出来青木在转移话题。
不过,他也顺坡下驴,点点头道:“哦,是什么?”
青木看了一眼落座的领导人,自己也跟着韩立生一起入座。
然后,才娓娓道来。
“你该知道,我那日跟人进入深山老林,就是为了找寻你的女儿温暖,以及跟着温暖进入那里的军人。”
三人都对着水镜,自然也看得到温宪脸上那了然的表情。
青木继续:“后来,我们进入了天坑,跟着温暖的踪迹,找到了圣境。”
说到这个,青木不由得插了个话题。
“在天坑里,我们还遇到了一头巨蟒,它的修行道行高,还会传音。它说我是什么圣使?老头,你可知道这圣使是什么吗?”
关于这个身份,青木回来后也曾想过种种可能。
可是,她的记忆里,真是一点都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如今看到温宪,青木不由得就问出了声。
至少在青木看来,温宪比自己活的久,经验自然足的很。
哦,还有他的家族传承,说不定,她会从他这里知道想要的答案也说不定。
温宪原本只是借着转移话题,将之前的事给掀过。
结果,还真让他听到了意想不到的事。
不过,圣境出现了?
还有圣使?
他在深山老林里住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没有见过什么巨蟒?
这巨蟒,为什么又认定青木就是圣使?
温宪对于青木所说的话并不怀疑,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巨蟒会认定青木是圣使?
一看陷入思索的老头,青木就觉得有戏。
不光她看出来了,一旁的领导人,自然也发现了。
他也不由得沉思,之前关于天坑里发生的事情,他算是全程追踪着看完的。
那天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清晰的很。
领导人看了看旁边的青木,女子的容貌很是年轻,眼睛也清正的很。
要不是她与韩立生同志之间的气氛让人插不进去,领导人还以为这两人是差辈的父女呢。
看也正因为看出了两人之前的关系不简单,才不会那么轻易误会两人。
自打青木回来后,韩立生就一直紧跟着对方。
这也算是,寸步不离了。
可都这样了,也不见青木同志有所反感。
反倒是,还颇为乐在其中。
青木的能力,他与华国的领导人们,之前也都见识了不少。
可要说她是什么圣使,领导人自己再三观察,也看不出这位圣使与旁人有什么差别?
难道,就是因为经历的不同才会被选为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