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顺着小路来到了一处屋外,便见到门外和窗外都另加了铁栏杆。
公孙策解释道:“见笑了,金蚕关系重大,我怕这丫头毒发控制不住,牵动蛊军,所以就加了这层防护。”
赵锦绮心道:算这老爷子还没老糊涂!
公孙策率先打开门走进去,便见到阿蛮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阿蛮有些气愤的道:“爹爹,你干嘛不敲门就闯进来。”
公孙策:“大白天的你又不是躲在房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爹进闺女房间有什么好敲门的。”
阿蛮神色微变,道:“我,自然没有。只是女儿在静养,你这样,吓到女儿了。”
公孙策鼻子中粗粗哼了一声,坐到旁边椅子上:“今日身上感觉如何了。”
阿蛮道:“还是老样子,疼得我起不来床,这毒果真是凶狠。”
公孙策将个红瓶子放在桌上,道:“那正好,解药他们给你送来了,你服下毒解了便把金蚕还回来吧!”
阿蛮皱眉看向桌上的红瓶子,又看向公孙策:“谁,送来的?”
“我们呀!”风逸行与赵锦绮从门外走进来,摇着扇子笑着答道。
“好久不见,小郡主。”赵锦绮道。
看到赵锦绮的那一刻,公孙蛮的脸便刷得又白了一个度,她死死盯着那个从门外的走进的女人,好像在辨别她的真假。
二人已经落座。
风逸行笑道:“小郡主不是病得起不来床吗?我看你这坐的挺端正的呀!”
公孙蛮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由于太震惊竟然不知不觉的坐起身来了,于是赶忙捂着胸口咳嗽几声:“没想到还能在这儿见到你们……真,真是久违了,原来爹爹说得贵客就是你们。”
公孙策拿着药走到床边:“好了,吃药吧!吃了药就好了。”
公孙蛮别过头去,并不伸手接药:“爹爹,我和你说过的,那人之前就给了我假的解药,谁能保证他们拿到的就一定是真的?”
公孙策:“怕什么,有金蚕王蛊护着你,就算是假的,也要不了你的命。
况且我看过了,药本身没什么问题,只要不和你身上的毒相冲就没事。”
他捏过公孙蛮的手:“说来,你回来到现在,我还没有仔细看看你身上的毒,我倒要看看大梁炼丹师的火候。”
公孙蛮慌忙抽走手:“爹爹,你为何忽然这么说?难不成我还会装作中毒骗你吗?还是说有人对爹爹说了什么?
爹爹,我才是您亲生的女儿,您知道这些年我被囚禁在那个地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吗?我甚至想干脆死了算了,可我舍不得爹爹,我每时每刻都想回到爹爹身边。
可现在看来,爹爹连我的话都不信,却偏信外人的话,倒不如让我死在那个地方好了。
爹爹既然想让我死,我这个做女儿的也绝不会忤逆爹爹。”
说着她夺过药瓶就仰头灌了下去,接着趴在床上呜呜呜的哭起来。
公孙策身体僵了僵,轻轻抚着公孙蛮的背:“阿蛮,爹,爹不是那个意思。”
赵锦绮与风逸行相视一眼,眼中的鄙夷和无语都快要溢出来了。
“赶紧走,这种笸箩家务事管不了。”(丝~丝丝丝~)
风逸行“啪”得甩开扇子:“哦哟哟!这吃个解药吃出鹤顶红的感觉了。”
小黑蛇看向赵锦绮,赵锦绮摊开手耸耸肩,意思是:可不是我要管的!
公孙策拉起公孙蛮的手一诊脉:“没事了,别自己吓自己。还不快谢谢人家。”
公孙蛮于是慢慢起身拜谢:“多谢阿姐,多谢风公子,方才,我也是太紧张了,你们别见怪。”
公孙策道:“这孩子,别乱叫。她是……是赵姑娘,身份和你不一样。”
公孙蛮笑道:“怎么不一样。这位姐姐就是扮成阿姐去救我的,对我可好了,我叫阿姐都叫习惯了,是吧……阿姐!”
赵锦绮只是微微笑了笑:“那是权宜之计,郡主身份与我终究悬殊,还是叫我赵姑娘吧!”
公孙蛮跑过来亲热的拉住赵锦绮的手:“无妨的,你救了我的命。即便是乡野出身又何妨,我并不嫌弃,在我眼里,你比我亲阿姐对我可还要好呢!爹爹,你赐给他们多多的财宝好好替我谢谢他们好不好!”
公孙策惊得上前来扯走公孙蛮:“无礼,谁叫你这么无礼的。”
“怎么了嘛!爹爹。”公孙蛮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