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晋安帝更是眉头紧皱,满脸不悦地瞪了郭琳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大半夜的不好好就寝,在外胡乱折腾也就罢了,如今还诬陷一个小姑娘,实在是令人厌恶。

郭琳一心只顾着与上官燕对峙,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人向她投来的各种目光。

她恶狠狠地死盯着上官燕,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怒吼:“睡觉?哼,谁知道你是在哪一个营帐里面陪谁睡呢?”一边说着,她的眼神还若有若无、别有深意地朝着司徒允那边瞟去,似乎想要暗示些什么。

听到这话,上官丞相和上官衔玉顿时火冒三丈,两人不约而同地瞪向郭琳。

“国公夫人,请您自重!小女还是个闺阁姑娘。您这般胡言胡语,损了我家女儿的清誉,还脏了她的耳朵!”

而上官燕则低着头,微微眯起眼睛,暗暗用有手指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好让眼泪能够迅速流下来。

然后,她抬起头来,眼中满含泪水,犹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般滚落而下。

她看着自己的大哥,小心翼翼地问,“大哥,夫人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我昨天晚上可是一直都在自己的营帐里面休息的呀。”

说完之后,她又转过头,张原本娇俏动人的脸蛋此刻已经哭得像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梨花,看上去楚楚可怜,令人心疼不已。

她直直地望向郭琳,抽噎着说道:“国公夫人,若燕儿不小心在哪里得罪了您,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但我是清清白白的女子,您不可以这样毫无根据地污蔑我的名声啊。”

这一番哭诉可谓是声泪俱下,尽显委屈求全之态。

一直在观察的司徒允,不经意间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晋安帝此时正一脸不悦地伸出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显然对于眼前这场闹剧感到十分头疼。

他心中不由得一喜,看来父皇显然对郭琳心有不满。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抬脚轻轻踢了一下身旁那个正偷偷笑着、聚精会神观看上官燕精彩表演的司徒宁。

司徒宁猛地转过身来,满脸疑惑地望着他,用眼神无声地质问道:“为何要踢为兄?”

司徒允赶忙向他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示意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司徒宁见状,不禁抽了抽嘴角,自己看得正兴起呢,却又不好拒绝弟弟的请求,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父皇,儿臣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坐在高位之上的晋安帝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喝道:“既然有话,那就快说!”

得到允许后,司徒宁只好硬着头皮回过头去,目光直直地落在郭琳身上,不紧不慢地说道:“国公夫人,您方才声称上官小姐与人联手给您下药,才让你被侍卫冒犯了。”

听到这话,郭琳顿时,悲悲戚戚地呜咽起来,哽咽地说道,“妾身真是愧对已离世的国公爷啊……”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众人皆是忍不住齐齐抽了抽嘴角,心中暗想这郭琳也未免太过……

司徒宁满脸狐疑地看着郭琳,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请问您究竟是如何与上官五小姐狭路相逢的呢?据我所知,上官五小姐此次前来参加秋猎,可是连一个随身丫鬟都没有携带啊!然而反观您这边,却有着众多侍卫跟随左右,怎么会被上官姑娘算计了?”

面对如此犀利的问题,郭琳不禁有些慌乱,一时间竟然语塞了起来。

她的目光开始闪烁不定,哀声叹气,“那个上官燕也不知道使用了何种诡异的手段,竟让我的那些侍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无法起身。更可怕的是,没过多久,所有倒下的侍卫就像是突然中了邪一样,直挺挺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说到这里,郭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得无比伤心,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竟然遭受到了那些低贱之人的玷污,此等奇耻大辱怎能不让她痛心疾首!

此刻的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些人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司徒宁的脸上露出了极为惊讶的表情,用一种夸张至极的口吻说道:“哎呀呀!国公夫人,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您可有请御医前来查验一下身体吗?”

还未等郭琳答话,一旁的司徒允便插话进来:“父皇,依儿臣之见,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安排御医替国公夫人好好诊治一番。毕竟身体才是最为重要的,至于上官姑娘嘛,她现在就在丞相府,量她也不敢擅自逃离。”

郭琳听闻此言,娇美的面容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颤抖着嘴唇说道:“陛下,臣妾身为一介弱质女流,怎能当着如此众多的男子之面……”话未说完,便以手掩面,嘤嘤啜泣起来,那悲切之声令人闻之心酸,只听她哭诉道:“国公爷呀,妾身这下真是没法活啦!”

恰在此刻,一名公公步履匆匆地踏入殿内,躬身施礼后高声禀报:“启奏陛下,御林军韩统领在外求见。”

晋安帝微微抬手,示意宣韩统领觐见。

不多时,只见韩统领昂首阔步而入,其身后紧跟着林参将与上官旭二人。

三人进入殿内之后,当即屈膝跪地,恭敬地向晋安帝行叩拜大礼。

韩章抱拳拱手,面色凝重地禀报道:“陛下,国公夫人的那些侍卫在接受审讯之时,竟然接二连三地选择了自尽身亡。”

一旁的郭琳低垂着头颅,但眼眸之中却隐隐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心中暗自思忖:哼,死了倒也干净,省得日后出什么麻烦来。

晋安帝龙颜大怒,怒目圆睁地质问道:“你们究竟是如何看守的?怎会让他们轻易寻死了?”

韩章连忙请罪,“陛下息怒,都是末将无能,才导致此等事情发生,请陛下降罪责罚。”顿了一顿,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好在末将及时出手,从这些侍卫当中救下了几人。经过一番盘问,从他们口中倒是探听到了一些重要之事。”

晋安帝眉头紧蹙,追问道:“到底所为何事?快快说来!”

韩章统领赶忙答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不如传召这些证人入殿,让他们亲口向陛下陈述其中详情。”

晋安帝略作思索,随即大手一挥,朗声道:“准了!”

得到许可后,林参将不敢怠慢,急忙起身退出大殿,前去带人前来。

郭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惊疑不定:怎么一回事?谁如此大胆,竟敢违抗命令苟活下来!

而上官燕则悄悄地抬起眼眸,目光闪烁着一丝惊慌之色,不由自主地朝着司徒允望去。

而司徒允微微皱起眉头,但还是迅速回以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不必过于担心。

没过多久,林参将领着两名侥幸存活下来的侍卫踏入大殿。

那两名侍卫浑身颤抖不已,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晋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不怒自威地开口说道:“如实讲来,不得有半句假话!”

中一名侍卫先是小心翼翼地偷看了郭琳一眼,然后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一般,结结巴巴地道:“陛……陛下,昨……昨日上官小姐曾多次对夫人无礼冒犯,甚至还出言讥讽夫人倚老卖老。于是夫人心生恼怒,便下令让我们夜晚前去将上官姑娘强行掳来,说是要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这名侍卫话音刚落,整个宫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皆是惊愕万分。

郭琳更是气得满脸通红,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你这狗奴才休得信口胡言!不仅玷污了本夫人的清誉,如今竟然还胆敢与人勾结起来诬陷于我!”

另外一名侍卫见状,惶恐万分,连忙跪地磕头不止,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砰砰声响,“陛下啊!奴所言句句属实呀!昨晚因那巡夜的御林军数量众多,且巡逻频繁,微臣等人实在无法找到机会下手。夫人为此气恼不已,故而才自编自导了这场被侍卫冒犯之事,其真实意图乃是要诬陷上官小姐啊!”

晋安帝闻听此言,顿时怒发冲冠,满脸怒容地转头瞪视着郭琳,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厉声喝道:“郭琳,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此时的郭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瘫软如泥般倒在地上,但仍强作镇定,妄图狡辩一番来摆脱罪责。

“陛下明鉴啊!这些奴才定然是受人指使、被他人收买了才会如此胡言乱语污蔑臣妾。”说着,她突然抬手直直指向一旁的司徒允,声嘶力竭地叫嚷起来:“就是司徒允干的好事!昨天夜里,上官燕被掳到我面前,不知她用了何种手段给我的侍卫们暗中下药。紧接着司徒允便现身于此,不仅收买了我的那些暗卫,更是教唆他们对我拔刀相向啊!”

郭琳越说情绪越是激动,面目变得愈发狰狞扭曲,她再次将手指向上官燕,气急败坏地吼叫道:“还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竟然胆大包天地出手殴打本夫人!”

她猛地转过头去,目光直直地射向晋安帝,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那个可恶至极的司徒允竟然指使手下那帮恶徒给侍卫们下迷药,然后趁机将臣妾这堂堂一国公主糟蹋得不成样子!臣妾如今遭受如此奇耻大辱,生不如死,求求陛下一定要严惩这些恶人,让他们统统去死,一个不留!”

此时的她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那满是青紫瘀痕脸庞,看上去异常狰狞恐怖,仿佛真如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般,张牙舞爪地想要索人的性命。

晋安帝听到这番哭诉后,眉头紧紧地拧成一团,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犹如两道闪电般射向一旁的司徒允,语气严厉地质问道:“司徒允,对于此事,你可有什么话好说?”

司徒允面不改色,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满脸愤恨与绝望的郭琳,然后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稍稍抬起头来,迎上晋安帝审视的目光,继续说道:“父皇明鉴,昨夜儿臣整晚都陪伴在二皇兄身旁,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宁缓缓抬起眼眸,略带不满地瞪了司徒允一眼,心中暗自埋怨,好你个司徒允,竟拿本王当挡箭牌,这利用起来倒是毫不手软呐!

不过他对着晋安帝还是恭敬地回道:“启禀父皇,昨晚儿臣突然发热,五弟得知后便赶忙前来探望,并陪着儿臣服完药,伺候我入睡。”

“今日醒来时,儿臣一睁眼便瞧见五弟守在床边,想来定是放心不下儿臣的病情,故而整夜陪伴了。”

司徒允不禁抽了抽嘴角,心中暗自嘀咕:这人怎么如此啰嗦,非得说这么一大堆话不可吗?

一旁的郭琳则是怒目圆睁地瞪着他,气愤填膺道:“静王殿下,您休要信口胡言!昨日亥时,司徒允分明与我等一同在西山头,此事千真万确!”

司徒宁闻言,微微拧起眉头,目光转向郭琳说道:“实不相瞒,昨日我服下汤药后便沉沉睡去,对于之后发生之事确实一无所知。不过,我的近侍想必可以为五弟作证。”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晋安帝终于开了口,他皱紧眉头,看向站在一侧的韩章问道:“昨日上官丞相营帐外负责值守整夜之人究竟是谁?”

韩章赶忙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乃是林参将手下的上官旭。”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上官旭急忙向行礼道:“陛下,昨夜的确是小将那一队负责值守。”

晋安帝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旭,然后又将视线移到上官丞相身上,缓缓开口道:“这是你府上之人啊。”

上官丞相连忙快步走上前回话:“回陛下,此乃老臣的幼子上官旭。”

上官旭见状,赶忙跪地叩头请罪道:“陛下,小将有罪,请陛下恕罪!”

晋安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淡淡地问了一句:“哦?你倒是说说,所犯何罪呀?”

“昨日原本并非由小将负责值守,然而因舍妹初至营地,首日便遭遇骑马受惊之事,小将心中着实放心不下。”

“于是,特意恳请林参将代为换防,让小将前往自家营帐之外值守。”

而上官燕则一脸忧虑地凝视着自己的兄长,轻声说道:“陛下啊,家兄之所以如此行事,全然是出于对我的关怀之情。”

郭琳却轻轻一笑,略带嘲讽之意道:“哎哟哟,都是自家人互相作保,。”

上官旭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郭琳一眼,愤然道:“陛下明鉴,昨夜虽然是小将换防,但一同值守的尚有诸多兄弟,他们皆可为作证。”

郭琳却是不依不饶,冷笑道:“难不成你还邀请了你那些同僚一同进入上官燕的营帐内守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