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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男双手捏得紧紧的,黄奇磊本来身体就虚,加上现在受伤,哪里有力气掰开对方的手。

黄奇磊掰了半天没有掰开,把自己搞得浑身是汗,火气也上来了,索性放开手,直接一牙签扎了下去。

只听络腮男哎哟一声,鲜血从手背上流了出来,小半根牙签已经扎进他的肉里面。

“我草泥马,”他破口大骂出来,趁黄奇磊不注意,他的身子猛然前倾,嘭地一声撞在黄奇磊的头上。

黄奇磊哎哟一声,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在现场。马汗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拖住黄奇磊的身子,把他扶到座位上。

黄奇磊感觉头顶不对劲,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发现缝合的地方正在冒血。

“草泥马!”黄奇磊火冒三丈,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桌上的警棍,冲上前对着络腮男的头上、脸上、身上、手上就是一顿招呼。

别看络腮男给人铮铮铁骨的硬汉感觉,可实际上是真不抗揍,身体吃疼后,他也嗷嗷大叫起来。

黄奇磊哪里管那么多,一顿疾风骤雨的警棍闷声响着,直到黄奇磊发泄了火气,用光了蛮力,喘着粗气才回到座位上,瞪着络腮男问:“说,是谁让你抢建房子的,你他妈要是不说,你就别想走出这审讯室。”

络腮男此刻头上也挂了彩,鲜血缓缓从额头流到脸颊,从脸颊流到下巴,再从下巴下面一滴一滴落下来。

络腮男明显软了许多,但他心里很纠结,不说的话,自己还要继续挨揍,说了的话,把别人给出卖了,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亲戚。

纠结半天,络腮男忽然灵光一闪,心想老子可以给他说个假的情况呀!

“我说我说,” 络腮男看着黄奇磊道:“是我们村里面黄老三告诉我的,他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我可就不知道了。”

“黄老三是干什么的?”黄奇磊根本就不相信络腮男的话。

“他…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络腮男心里发虚,慌不择言。

“胡说八道,”黄奇磊猛地一拍桌子,凶狠地瞪着络腮男,质疑道:“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信息,你他妈别想糊弄我,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实话实说,可就别怪我又不客气了!”

络腮男很坚定地说:“真是黄老三告诉我的,他怎么知道的消息,我真不晓得。”

黄奇磊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络腮男的前面,用警棍在他的额头上杵了几下道:“我以前在县纪委工作,审讯过的问题干部不下一百个,他们撒谎时的眼神,和你现在的一模一样,所以我知道你是在撒谎,你若是再狡辩的话,我可以马上安排派出所的把黄老三传唤过来和你对峙,”

黄奇磊绕到络腮男的后面,一把揪住他的头发道:“你考虑清楚,要不要老实交代。”然后猛地一把往前推开络腮男的头。

络腮男知道遇上高手了,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供出来,否则自己还要经受皮肉之苦。

“我说,告诉我这个信息的,是之前青山镇的镇长刘登峰,他是我的姑父,他把道路规划的图纸给我了,还跟我说建房要抓紧,过段时间就不行了,所以我才从其他地方聘请了施工队,打算这两天就建出两层楼的房子。”

黄奇磊盯着络腮男的眼睛,知道他这次不是撒谎了,现在关键的是要摸清楚知道消息的人还有多少:“这个规划方案,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我…我已经散布出去了。”

操!这下工作不好开展了。黄奇磊瞥了一眼络腮男,看着他头上的血还在不停往下滴,脸上也肿胀起来了,就朝旁边的马汗吩咐道:“你和卫生院的联系,让他们来把这家伙处理一下。”“还有,刚才的笔录整理出来,让他签字。”

黄奇磊走出审讯室,心里有些疑惑,信息是刘登峰说出去的,可这刘登峰都已经改非到县人大一段时间了,道路的工程建设方案是最近才出来的,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黄奇磊拿起电话,就把审讯的情况告诉了李红民,毕竟在村民违建的这事儿上,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听了黄奇磊的话,李红民陷入了沉思。消息是从刘登峰那里泄露出去的话,那么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信息就是青山镇的人传出去的。

经手过工程建设方案的,一个是党政办,一个是规划站的,谁泄露出去的呢?

李红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钱东?卧槽!很有这种可能,那家伙这次没有得到提拔,对自己心生怨恨,很有可能做出这种过激行为来,得赶紧找到钱东过来核实一下。

李红民拿起电话,把钱东叫到了办公室。

钱东还是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李红民欠了他的钱一样。

李红民没有说话,第一时间盯着他的眼睛,读取了他的记忆,果然是这王八蛋把信息泄露给刘登峰的,还把涉及的图纸复印了一套给刘登峰,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

自己此前就一再强调要保密,钱东这是明知故犯,必须给予严惩。

李红民通过读心术还了解到,钱东现在已经倒向了黄奇磊的那一边,两人沆瀣一气,还准备想办法给自己使绊子。

他最恨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于是看着钱东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狠厉起来,决定要采取措施,让钱东长长记性。

至于采取什么措施,那就要看钱东自觉不自觉了,如果接下来他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那么就下派他去驻村一年,如果他狡辩不承认,那么直接免去他党政办主任的职务,并安排去驻村。

钱东被李红民这么一看,感觉后背发凉,头发一根根往上竖,表情也不再像吃屎了一样:“书记,您…找我什么事儿?”

“坐下说吧!”李红民朝办公桌前的对话椅奴了一嘴,示意钱东坐下。

钱东战战兢兢地坐了下去。以往李红民见他,都是和颜悦色的,而此刻李红民的表情非常不对劲,这让钱东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