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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溟确实有资格做她正夫。

哪怕他不说,她也会让他做正夫。

比起其他人,对他,她更多了几分依恋。

他是她穿越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人,也是在他的保护下自己才能毫无惊险的活这么久还好好的。

不敢想象如果当初遇到的第一个人不是他,自己此时会是个什么样子。

可能被送去典楼,也有可能会被强行配些歪瓜裂枣,当然,如果遇到心术不正之人,说不定会直接被对方关起来当禁腐。

反正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信息登记,别人也不知道有自己这个人,被人劫持去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幸好!

遇到的是他!

杜暖暖努力回应着他,房间里一时充斥着暧昧的气息,久久才分开。

两人相拥而眠,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对方,四目相对。

“小暖,安心睡吧。”

慕容溟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子,脸色柔和了几分。

杜暖暖闭上眼睛,半晌又睁开。

美男在身旁,实在是睡不着。

再说人家明日要离开,她现在开始就有些焦虑。

还想给他买些礼物呢,现在看来是没时间了。

担心明日忘记,她又坐起来,在慕容溟诧异的眼神中,将晚上一直在数的银票拿出来,抽出五千两。

“给你。”

慕容溟神色一愣,无奈笑起来。

“小暖,本王再穷,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能靠自己的妻来养。”

“拿着,你的是你的,我给的不一样,你要不接,我就生气了。”

说着眉头倒竖,佯装生气。

慕容溟哭笑不得,只能将银票收起来。

他大概是史上第一个被妻主出钱养的男人!

天露晨微,两人也没睡着。

“小暖,我要走了,军队还等着我去汇合。”

慕容溟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孩,不愿意撒手,可是却不得不撒手。

临行前,将一个黑色令牌放在她手心。

“这是本王的府令,好好保管,可以调兵一千,关键时刻能帮助你,我不在你身边,只能给你这些。”

令牌不知什么材质,黑沉沉给人肃杀肃穆之感,在令牌的两面,分别写着“晋”字。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一千兵,她何德何能!

“本王给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要不喜欢,扔了便是。”

杜暖暖“……”

把令牌贴身放好,乖巧得不像样。

慕容溟满意下来。

牵起她的手,“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去王府,他们会帮助你的,要是在半庭居住不好,就回王府住,那里也是你的家。”

又拿出一把钥匙。

“这是本王的私库钥匙,里面的东西你随便用。我不在身边,你最好不要再出远门,免得被不长眼的人发现惹出事端,到时候本王鞭长莫及。”

杜暖暖捏着钥匙,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人家对自己掏心掏肺,她却在外面找男人给他戴绿帽子。

本来想拒绝,可看到对方强硬的眼神,咬了咬嘴唇。

眼巴巴看着他。

“那你一定要回来,我最多等你三年,如果三年后你还不回,我就变卖王府的东西改嫁了。”

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慕容溟心中更不是滋味。

低头吻了吻她娇艳欲滴的樱唇,郑重点头。

“等我。”

推开窗户,一跃而下,一边走,一边不停回头。

杜暖暖缓缓地抬起头,借着那清晨微熹的晨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眷恋。

她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目光紧紧追随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仿佛那背影承载着她内心深处所有的情感与牵挂。

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让她心情沉重。

古来征战几人回。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紧紧握着的手中钥匙,就如同那刚从火炉中取出、烧得通红的烙铁。

掌心中坚硬的触感,直逼心口,让人感到一阵又一阵疼痛。

此后,见他一面都如同上青天。

在隔壁房间,皇甫漱玉看着窗外那个消失的背影,缓缓关上窗户。

原来,她说的喜欢的人,是他!

也对,这么优秀有主见的女人,只要不是眼瞎,大概都会喜欢的。

比如——他。

用一些特殊颜料把眉毛涂抹了一番,又将脸色画得蜡黄蜡黄,再在鼻尖和两颊点上些许小麻子,这才戴上帷帽。

现在沧玉郡主在幽州,小心驶得万年船。

以他的了解,那女人既然来了幽州,定然会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再分派地方官员大张旗鼓筛选美男,带回去充后宫。

刚戴好帷帽打开房门,就见唐艺正开门出来,见到他,打了个招呼,开始说正事。

“这里不能久待,东家,我看今日买了东西,我们晚上就离开吧,反正咱们人多,就算晚上出行也不怕。”

昨晚回去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早点上路比较安全,真怕被沧玉郡主看上,到时候他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听说这女人不但好色,还玩得花,不但自己玩,还会和她那些狗腿子换着玩、一起玩,花样百出,要是哪天玩腻了,就直接卖进楚馆……

除了正君和侧夫,凡是被她看上的男人都没几个好下场的。

皇甫漱玉显然也与他一样的想法,瞥了一眼他花花绿绿的脸颊,别开眼。

没眼看!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各自去安排。

皇甫漱玉走到旁边,敲响了杜暖暖的房门。

“暖暖,起床没?”

杜暖暖听到有人叫自己,擦了擦眼泪,强打起精神。

“起了,马上出来。”

赶紧把床铺理理,又洗了把脸,这才出门。

皇甫漱玉一眼就看到她红肿的眼睑,关切地问。

“暖暖,你哭了?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没人欺负我,只是有些难过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杜暖暖与他肩并肩走下楼。

懒洋洋的,完全没有昨日那般有精神气。

难道是被吓到了?

还是因为晋王?

皇甫漱玉脑袋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有心想安慰几句,但是她没明确方向,也不知从何开始。

摸了摸怀中令牌,对她道:“要不,今日我们先去钱庄换银子?”

昨日交货得了一个令牌,那是人家支付给他的尾款,这钱一直存在那个令牌里不行,还是要记在自己账上才放心。

果然,杜暖暖一听去钱庄,眼睛一亮,人似乎精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