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超与小嫣回头一望,见到冷美人,后面还跟着一个我。
小嫣惊喜问道:“哗,你俩一起来的,我还没介绍,就认识了,不错哦。”
冷美人将花递给小嫣,冷冰冰地说:“谁认识他啊,见到个女人,就上前搭讪,全是油腻味。”
听了她的话,我不免有些气恼,不过在电梯里,打个招呼问好,就油腻了?
我满肚子委屈,但不停地安抚自己:好男不跟女斗。于是,我笑嘻嘻地说:“坐电梯碰巧遇到,想不到,竟然是贵客,真是缘份。”
冷美人哼了一声:“谁跟你有缘,别不要脸。”
小嫣赶紧打圆场:“来来了,快坐下,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二位贵客。您两位,都是我盼望已久的尊贵客人。来来来,上座,上座。”
小嫣讲着话,朝曹超使了个眼色。
曹超会意,立马拉开椅子,对冷美人作了个请的姿势。
小嫣则忙着安抚我落坐。
四人分宾主坐下,各占一面。
曹超靠门,小嫣自然靠阳台。我最挨曹超靠墙的位置坐下,冷美人呢,背面则是卧房。
小嫣准备得很充分,鱼虾鸡鸭,一样不落。冷热拼盘,样样俱全。
小小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生日宴自然是饮酒,小嫣想得周到,准备了白酒红酒和啤酒。想喝什么,就倒什么。
我自然选了啤酒。
最初,冷美人不肯饮酒。
曹超说:“你和小嫣关系很好,情如姐妹,若是普通日子,倒也罢了,我不逼你。但今天不同往日,还是喝了一点,庆祝一下,主要图个气氛。”
曹超的话,合情合理。冷美人没有反对。曹超察言观色的本领,向来高超,见状,立马拿起一支啤酒,放在她面前:“要不,你也喝啤的。”
谁知,冷美人望我一眼,提起瓶子,退给曹超:“我才不和他同流合污呢。要喝,就喝白的。”
听了前半句,我有些恼怒,什么叫同流合污了,我不过和你打了个招呼,就成坏男人了?但她后半句话,却有些英雄气概。
我嘴上没吱声,心里却在为她点赞。
曹超一听,愣了一下,他朝小嫣看了一眼,小嫣却不动声色。
于是,曹超再次自作主张:“要不,就喝红酒好了,这支红酒,法国的,也很不错。”
冷美人又不乐意了,板起面孔说:“废什么话,你怕我喝酒了,破坏你俩的好事不成?”
在女人面前,曹超向来有好脾气,冷美人愈如此,他反而更享受:“好好好,女侠,来,就喝白的。”
说话时,已经取了白酒杯,给冷美人和他自己,各倒上一杯。
至于小嫣,原本想喝红酒的,见我喝啤的,没人陪,于是,拿起啤酒,算是给我面子。
倒上酒,小嫣先举杯,来了个开场白。
她所讲的,无非是些感谢的话。她没什么知交朋友,今天在场的,三位,在她看来,是她的至亲。
我还没喝酒呢,当然知道,她这话,是讲给曹超和冷美人听的。
我虽见过她几次,也一起吃过好几回饭,但都是因为曹超的面子。但她的话中,倒也透露出一个意思,冷美人是她最好的姐妹,情同手足的。
第一杯,自然一饮而尽。
接下来,便是品尝厨艺。
这一桌子菜,除了冷卤,其他全是小嫣的功劳。
曹超补充道:“从昨天晚上起,小嫣就在为这一餐做准备了。”
小嫣先给每人的盘子里,夹了一只虾,清蒸的。夹完,她满面欢喜,鼓励我们试试看。
我向来对虾没什么兴趣,尤其清蒸虾,就更不用说了。只是,已夹到碗里,不吃,就太不识抬举了。
酱水是小嫣事先调制好的,每人面前各摆了一碟,颇有些在酒店吃饭的派头。
我沾了酱水,吃了一只虾,必须承认,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虾。
吃毕,朝小嫣坚起了大拇指:“太好吃了,太过瘾。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虾。”
小嫣听到赞美,自然满心欢喜。
坐在我对面的冷美人,吃完虾,放下筷子,仍旧冷言冷语:“马屁精。”
小嫣听了,扑哧笑出声来。怕我不悦,忙解释说:“阿琳姐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人最好了。若你们熟悉后,就能体会到她的无限温柔了。”
我暗想,这样的女人,我可驾驭不了,还是别熟悉为好。
接下来,小嫣又举了两次杯。每次举杯,都讲了不少动情的话。
看得出来,她对曹超,真是用情至深。
大家共饮三杯后,接下来,便自由发挥了。我原本以为,冷美人不善饮,还有些担心。
谁知,三杯白酒下肚,她仍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不由感叹,原来是个大神啊,真深藏不露也。
曹超算半个地主,待小嫣举杯完毕,自然轮到他当家作主。
不知他早就瞧出,阿琳是酒中好手,还是小嫣事先,暗中交待过,总之,曹超端起杯子,找她同饮去了。
小嫣呢,也不闲着,她端杯敬我:“从深圳跑来东莞,辛苦啦。”
我说:“哪里话,你能把我当自家人,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小嫣说:“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频频点头。
小嫣说:“来,同饮此杯。”
说完,仰脖就喝了。
放下杯子,再看曹超,已经两杯下肚。正和阿琳聊得正欢。
当然,主要是曹超聊得欢,阿琳依旧保持冷美人的风格,只听着,偶尔插一句,也只是“嗯啊哦”予以表示。
喝了几轮,气氛渐渐融洽。
酒菜吃到一半,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在小嫣的撮合下,阿琳的态度,有些缓和,但对于我的敬酒,她仍旧有些冷漠。至少,从进屋开始,我还从未见到她笑过。
小嫣听罢,凑近在我耳边说:“你是没见过她笑的样子,太迷人了。真的,我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想要娶了她。”
我虽饮了些酒,但还在清醒状态,自然明白,小嫣话里的意思。
她让曹超,约我过来,我们四个,在她租屋吃饭喝酒。其目的,非常明确,无非不过,想要牵线搭桥,让我与阿琳结为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