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看什么了!难道我脸上有花不成?】
【老子以前,跟你搭讪,你爱搭不理,今天却是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怕是小妮子今天想通了?】
要说什么样的人,他内心里就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李怀德右手摸了一把梳的油光瓦亮的大背头,
故作严肃的道,
“快点通知吧一会我还有事情呢!”
看到李怀德这副样子,于海棠知道这个老色胚肯定又想歪了。
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转头专心看着手里的通知了。
随后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工厂广播里传了出来,
“工友们,请注意,现在广播一则通知……”
随着通知的播报,全厂一片哗然。
工人们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易中海回来之后,满脸阴沉,一副丢了几万块钱的样子。
有记忆力好的,想起了,在好几年前,也出现了一次诬告事件。
当时的当事人中也有易中海这个人。
另一个当事人就是陈卫国。
“这人真是屡教不改,这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陈卫国同志于死地!”
“就是,这个易中海实在太坏了,罚扫厕所、罚了半年工资,真是太便宜他了,这种人就应该清除出我们轧钢厂!”
“没错,这种老鼠屎,就不应该再留在厂里!整天仗着自己有点技术,不是嘲笑这个,就是欺负那个!”
“你们不知道吧!这人前两年还坐过牢,要不是厂里看他还有点技术,让他重新进厂,发挥一下余热,现在哪还有他的位子?”
“要我说,当初,就不应该让这个害群之马回到我们厂里来!”
“杨厂长就是个糊涂蛋,识人不明!幸好现在下台了,要不,还要提拔多少这种垃圾人上来,嚯嚯我们工厂!”
……
厂里一片骂声,有些捣蛋的年轻工人,在易中海打扫厕所的时候,故意拉到了外面,
要不就是易中海前脚打扫完,后脚就跟他讲厕所弄得一团糟。让他不得不重新回来打扫。
……
……
南锣鼓巷,95号院。
易中海身心疲惫的回到了院中。
门口的阎埠贵看到,早上和下午完全两个人样的易中海,好奇的问了句,
“老易,这是咋啦?身体不舒服?”
这时候轧钢厂里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回到院里。
院里众禽还不知道易中海被厂里处罚的事情。
不过随着厂里的工人陆陆续续的回来,很快就会把这件事传的满院皆知。
易中海嘴角扯了一下,算是笑了。
没有继续跟阎埠贵闲扯,拖拉着双腿就回到了自己家中。
正在准备晚饭的一大妈,看到易中海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急忙放下手里的锅,急走两步,一把搀扶住了易中海。
这时易中海像是突然支撑不住一般,顺势就倒在了一大妈的身上。
一大妈一伸手,摸了一下易中海的额头,吓得突然缩了回来。
像是不确定似的,又伸手摸了一下易中海的额头。
“中海,你发烧了!额头怎么这么烫!”
一大妈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这老两口子现在是性命相依,易中海现在是这个家的支柱,一旦易中海倒了,
一大妈将失去所有经济来源,这个家也就倒了。
“我没事,吃片药,休息一下就好了!”
易中海虚弱的张口说了一句,然后闭上眼,任由一大妈搀扶着向床上走去。
易中海被搀扶,躺在床上之后,一大妈连忙去柜子里翻找退烧的药片。
找了半天,没找到,才想起,自家最后存着的退烧药,上个星期被自己吃了!
“中海,家里没有退烧药了,我现在去街道诊所里买点回来,你等我一下哈!”
说完拿上几块钱,急冲冲的就出了房门。
走到院里的时候,看到院中好多人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聊着天。
一个马脸青年,说话,笑声最大,最肆意,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看到易中海那脸色,突然就垮了!跟吃了屎一样!”
“哈哈哈!”
人群随后就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许大茂,你胡咧咧什么?有你这样在人背后说人坏话的吗?”
一大妈听了一嘴,看到说的正是自己的男人,这哪还忍得住,
上去就呛了许大茂一嘴。
在人家背后说坏话,还被人抓了现行,
就算许大茂脸厚比城墙,
此时也是脸上臊得通红,有点挂不住了。
许大茂讪讪的看了一眼一大妈,尬笑了一下,就回了后院。
一大妈心忧易中海,也没有在院子里多停留,快步消失在了中院。
通过听到许大茂那一嘴,她猜到她家老易肯定在厂里受了什么委屈,
气急攻心,才导致发烧了。
她现在就是要赶紧把药买回来,然后再去打听,易中海到底在厂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大妈走后,人群并没有散去,还在热火朝天的聊着易中海的事情。
十分钟后,一大妈手里拿着一瓶药跑了回来。
中院已经没什么人聚集在这里了,
可是后院隐隐传来哄笑声。
话语里,她隐约的听到了易中海三个字。
不用猜,肯定还是在聊易中海的事情。
三两步回到家中,见到床上的易中海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
赶忙倒了几粒药出来,倒了一杯温水,扶着易中海把药吃了。
随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一个温度计出来,
甩了两下,让易中海夹在了腋下。
五分钟后,一大妈取出温度计一看,
40度!
这可把一大妈吓了一跳,赶紧又去打了盆凉水,把毛巾打湿了,稍微拧了一下,
折叠好,放在了易中海的额头上。
待到毛巾不凉了,又赶紧取下,打湿,拧了两下,放在易中海额头上。
就这样,反反复复弄了一个小时,
用手摸了一下额头,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于是又拿温度计,量了一下体温。
39度!
“还好还好!终于降下来了!”
一大妈轻抚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
一屁股就瘫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他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
这么一通忙活,也把她累的够呛。
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才想起刚在院子里听到的议论。
于是站起来,走出房间,想要去打听一下,易中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