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听着温孤雾白的这声‘姐姐’,双腿一软。
他的嗓音很哑。
很磁性。
说话时,还有湿热的温度散落在她的耳廓周围。
那片被他呼吸掠过的肌肤,泛起一片动人的薄红。
岁岁眸中盈满水光。
温孤雾白就这样抱着她,落在她唇上的手指尽情感受着她唇瓣的潮湿与柔软,他的眼神很深,很深,最后像是不满足似的,用大拇指抵开她的唇,在她柔软的舌尖处放肆一顶。
岁岁经不住这样的挑逗,下意识落齿,将他的指腹咬了一下。
温孤雾白有点疼,把手指退出她的唇。
看着指腹间的那颗牙印,他也不气。
反倒爽朗一笑。
抱住她的瞬间,又抬指在她耳垂轻轻一弹,哑然道:“姐姐是知道怎么疼人的。”
岁岁脸颊爆红:“……”
这样的世子不太正经。
但她还是喜欢的。
她想,自己多半是沉迷在世子的美色之下了。
一直等双腿恢复些许力气,岁岁才推开温孤雾白,退出他的怀抱。
她瞪了两眼温孤雾白后,学着他弹她耳垂的模样,伸出食指,在他的额头处用力一戳。
温孤雾白仍是笑着。
岁岁戳完人,便转身走了。
当晚,拜温孤雾白的那声‘姐姐’所赐,岁岁的梦境里全都是他叫她‘姐姐’的声音。
只是梦境里的人,不是她跟温孤雾白,而是换成了那位青年跟他的妻子。
两人在梦境中呼吸交换,肢体交缠,于枕席间褪去衣物,抵死缠绵的一幕幕,令岁岁醒来后都觉脸红心跳。
她猛地从榻上坐起,呼吸略显急促。
怎么又做梦了?
还是青年跟他妻子在缠绵间的一些细节性的画面?
晨间的光,从半开着的窗牖洒落进来,照亮了岁岁的半张脸。
感觉到脸庞的温暖后,岁岁转眸,望向外间。
今日是一个好天气。
岁岁呼吸放缓。
她发现近来梦到青年与他妻子的次数有些频繁。
回想起梦境里的场景,岁岁的脸颊再次升腾起热意。
她先是用力吸气,使两腮鼓起,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并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心经。
待得这股热意消褪,岁岁方才冷静。
定然是世子昨晚的那一声声‘姐姐’害得她遐思连连,还害得她做这种春色无边的梦。
对!
多半是这样……
所以不是她的思想不纯洁,而是梦境里的青年跟他的妻子行为实在跟纯洁没半点关系,甚至十分纵欲……
不……
不对。
究其原因,还是世子的那一声‘姐姐’所致。
都是世子。
这般想着,岁岁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解释,心态平和不少。
突然,一声琴音铮铮入耳,划破晨间的安静。
门被打开。
花茔跟花豚一齐进屋。
花豚的手里端着铜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见岁岁醒来,先是同她打了招呼,细听了一遍琴音后,说:“去年府里便不再请女先生,所以晨间也没了四姑娘五姑娘练琴的声音,况且五姑娘在琴术一道上领悟力有限,比不得今早这琴音清脆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