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沉着脸，将她平日联系的那些号码都打了一遍，同样没有回音，最后不得已启用备选地点的联系方式。
却得到一个震惊温念的消息。
她在国外的网点布局，遭到强有力的破坏。
苍鹰，陈长岸，还有她那些负责踩点策划行动的手下，被打散了，现在都潜在备选地点蛰伏待机。
温念脸色难得黑得像锅底，她强忍着怒气，把事情完完整整盘问了一遍，才得出答案。
原来这段时间，网点布局被精准打击，先是苍鹰抓言绍失手，和陈长岸连续一个多月被枪手追击，苍鹰还差点挂了。
正好那个时间，当地发生武装暴力行为，各种混乱，他们还以为是巧合，或者是言绍方面的反击。
万幸的是，虽然网点遭受破坏，还有人轻重伤不一，但没有出人命。
接电话的老三压低声音，告了苍鹰一顿黑状。
“大小姐，不是我们不想汇报，实在是苍鹰他威胁我们，我们打不过他。”
温念难得咬牙切齿，“让苍鹰接电话。”
中间空格了几分钟，接着温念就听到苍鹰原本淡漠安排任务的声音。
“什么电话？不是说蛰伏的这段时间，不许和外界联系？嗯？”
“......你说谁的电话？温念？”
淅淅索索抢手机的声音，似乎是苍鹰要拒接她的电话。
温念忍无可忍，“苍鹰，接电话！”
——卧槽！你怎么不说你开免提！
最后苍鹰还是乖乖接起电话，听背景声音就知道，他躲到安静的房间里去了。
“哈喽宝贝，好久不见。”
接通电话，是借着嬉皮笑脸掩盖正常情绪的调调。
温念怒了，“苍鹰，要是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们就绝交！”
苍鹰呼吸一滞，赶紧挤出笑脸，“别呀，我错了我错了，没有下次了，我这不是以为自己能应付吗，就没让你知道。”
“你确定？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应付，会不跟我嘚瑟吗？”
温念一句话，把苍鹰干沉默了。
她开的扩音，周祁在客厅听着，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选择不做声。
但很快，他连声音都听不到，一墙之隔，屏蔽所有对话。
卧室里，温念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不知道，几十个网点被破坏，对方行动特别迅猛。”
苍鹰挠头，“还好所有人撤退得快，我就奇怪了，动一个言绍还能捅了马蜂窝？”
“有可能，不是一个言绍。”
温念想了想，“我的身边，出现Zeus的人。”
“......”
电话那头忽然消音，苍鹰好一会才呼吸加重，“你说什么？谁？”
“Zeus。”
苍鹰努力调整呼吸，“确定吗？”
“确定，他们想对我下手，被我弄了。”温念坐在床边，眸光闪动，“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没想到，”苍鹰似乎叹息一声，“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他们居然还在？当年那把火居然没有烧死他们？”
“温念，你怎么想？”
“你怎么想，我就怎么想。”
苍鹰哦咦一声，“真的，你舍得？我听说你最近有喜欢的人了。”
“是有了，不过该做什么事，我心里清楚。”
逃避，并不能换来和平，只有重拳出击，斩草除根。
温念很清楚，她要的安生日子，终于还是没有了。
“那你也得说清楚，别让人不明不白的。”
温念白眼一翻，“你有立场说我？你自己又干的什么好事？”
苍鹰干笑，赶紧转移话题，“不过他们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怎么就会盯上你？”
温念把林小玉说的复述一遍，苍鹰差点气笑。
“行吧，真是兜兜转转，又转回来了。”
“他们还真不死心，这么多年重整旗鼓又杀回来，这次不能再放过他们。”
温念也是一个意思，“你那边的人，会不会也是Zeus？”
“这个，不好说，”苍鹰也开始慎重，“我这些年就没见过那么厉害的打击手段，还以为是你家老爷子藏的杀手锏，要是按你这么说，真说不准。”
“如果真是Zeus，那我们正面对抗，可能赢面不大。”
Zeus的渗透很扎实，面也广，到时候要是被对方拿住，就能在明面上对他们出手。
说到这个，温念又问，“之前我让人查的丹尼尔，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丹尼尔？你让人查的？”苍鹰疑惑，“你等等。”
温念静等着，过了一会苍鹰才回来，懊恼得抓头。
“网点被攻击，就是你让人调查开始，这段时间外面风声鹤唳，还没查出什么有用的来。”
“不用查了，丹尼尔应该已经被加入Zeus。”
“什么？”苍鹰低声咒骂，“确定他不是自愿？那我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等等，你先别动作，把大家安顿好最重要，明白了吗？”
“苍鹰，你要是再隔着大洋给我玩阳奉阴违，以后我们真不用再联系。”
温念的警告，让苍鹰讪笑，“行，我听你的，言绍那里怎么说？”
“他不用管，”温念摇头，“就算没有我们，没有Zeus，他都只是棋子，棋子有价值的时候，日子才能好过。”
而她并不觉得，言绍有什么价值。
苍鹰点头，“行吧，我听你的。”
结束通话，温念在想怎么和周祁说，表情难得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