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冷冷看着他,神色冷漠,崔正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着急地冲苏晚喊:“晚丫头,小心!”
眼看正清的手就要抓到自己,苏晚还是嘴角挂着冷笑看着他。
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毫无波澜。
正清以为苏晚是被吓傻了,心里暗喜,果然是小姑娘,不经吓。
就在正清要触碰到苏晚的时候,正清面色一僵,睁大眼睛看着苏晚,一脸不可置信,“啊~!”
正清惊恐到极致的声音响彻天空,看着远处的滚滚尘土,苏晚拉着一脸纠结的崔正明,“走!”
苏晚发动汽车,看见各个品种的蛇蠕动着朝正清的方向涌去,正清疯狂嘶吼:“师兄,师兄救救我,师兄我错了,师兄你救救我。”
正清的声音消失在车子后面,眼见着接应正清的车子过来,苏晚冷静的直视前方,崔正明也是一脸严肃。
几辆车子不约而同的包围苏晚的车,苏晚缓缓放慢速度,崔正明看着苏晚:“晚丫头,等会儿你放我下来,你直接走,不要回头。”
崔正明这是准备以自身为诱饵,自己拖住他们,放苏晚离开。
苏晚咬牙,看着前面的车子熄了火,一脚油门从两辆车子中间冲了去,一帮人没想到苏晚敢不要命,慌忙避让,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苏晚跟崔正明离开。
为首的小林一脸阴狠地看了看,“快去救先生。”
正清正躺在地上,身上几乎被蛇覆盖,他脸色铁青,小林焦急地喊了一声:“先生!”
正清已经昏迷过去,小林挥手让手下人把吸附在正清身上的蛇给弄掉,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咬着牙去拽蛇,心里都膈应的要命。
说来也奇怪,好不容易将蛇给从正清身上摘下来,那些蛇却像疯了一样,转头又冲着正清冲去。
七个手下好不容易将正清身上的蛇处理好,就看见几辆吉普直冲他们而来,几人慌忙将正清抬上车,疾驰而去。
……
脱离了危险的苏晚跟崔正明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崔正明看着苏晚,眼中满是欣赏:“没想到晚丫头,你竟然能这么冷静,我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可是做不到。”
苏晚看了崔正明一眼,想说自己现在就快虚脱了:“崔先生,你要不要去医院?”
崔正明身上正渗着血,刚才跟正清交手的时候,崔正明身上有处刀伤,他像没看见一样,“小伤,不碍事儿。”
秦易几人没能追上正清,无功而返,遇上停在路上缓劲儿的苏晚跟崔正明。
秦易担心苏晚受伤,车子停稳就下车朝苏晚走来,苏晚看见秦易,下了车上了副驾。
她刚才从几辆车中间冲出来,那些人是存了心让他们走不掉的,对于刚会开车不久的她来说,还是有些后怕,秦易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对不起晚晚,我来晚了。”
苏晚有些疲惫地撩起眼皮看了看他:“走吧,崔先生还受着伤呢。”
秦易发动汽车,不敢携带直接将崔正明带了回去,到了军区医院,林长春陪着崔正明去处理伤口,护士见了崔正明的伤口,惊呼一声:“伤口发黑了。”
崔正明看了看伤口,确实发黑了,伤口发黑他知道是自己的师弟做了什么。
他还是没有正清心狠,竟然在刀上用毒。
想到这个,崔正明不由回头看了消失在墙角的苏晚一眼,苏晚也被秦易拉过来一通检查,车子是必须要修了,人不能有事。
医生是个比秦易年长几岁的女性,陈茜兰,秦易追着她问:“陈医生,我媳妇儿真的没事儿吧?”
陈茜兰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淡淡转过头去,“挂号了吗?”
秦易一噎,什么也没说,“那,我去挂号?”
陈茜兰:“我跟你很熟?”
秦易转身去了,还不忘叮嘱陈姐:“那麻烦陈医生看着点我媳妇儿。”
陈茜兰翻了个白眼没说话,江柏元在后面一脸畅快,他就喜欢看秦易吃瘪。
秦易一走,陈茜兰就抓住苏晚的手,热情的问:“晚晚是吗?早就听说你了,一直没见你,今天一见果然合眼缘。”
苏晚对陈茜兰莫名觉得亲切,女人的友谊建立很简单,没一会儿两人就熟络起来。
陈茜兰让苏晚躺在床上,自己对她身体初步检查一下,确认没有外伤跟骨折,“你没什么事儿,是你家那个太紧张了,能看见他紧张,还真不容易!”
苏晚笑笑,秦易这是把陈茜兰得罪的多狠?
秦易挂号回来,将挂号单交给陈茜兰,陈茜兰一把接过,“行了没事,走吧。”
秦易一脸愕然,没事!没事你让我去挂号?!
苏晚笑吟吟地跟陈茜兰打招呼准备离开。
秦易一脸敢怒不敢言,转身跟着苏晚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深深看了一眼站在墙根的江柏元,江柏元眼盯着墙,目不斜视。
秦易走后,江柏元转身走向陈茜兰办公室,见到江柏元,陈茜兰更没好气地看着他:“怎么,你也看妇科?你有那功能吗?”
陈茜兰好像对秦易跟江柏元格外的不客气。
江柏元坐在陈茜兰对面,面色有些紧张,“陈医生,我到了娶媳妇儿的年龄,不娶媳妇儿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陈茜兰饶是脸皮再厚,此时也不由得被江柏元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她将手上的病案本摔在桌上,皱眉看向江柏元:“你身体好不好我怎么知道!我还有病人,请便吧。”
陈茜兰对江柏元下了逐客令,起身准备去查房。
江柏元起身,跟在陈茜兰身后,陈茜兰以为他要走,侧身要为他让路,江柏元却一把将陈茜兰抱住,将她抵在墙上,两人挨的很近,呼吸可闻,江柏元靠近陈茜兰,语气邪魅:“陈茜兰,你心虚什么?”
陈茜兰美眉倒竖起:“江柏元你信不信我告你流氓罪?!”
“我信!”
“滚!”
江柏元慢慢松开陈茜兰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陈茜兰比江柏元大了七岁,离过婚没有孩子。
因为前夫嗜酒,婆婆嫌弃她结婚多年没孩子,时常挖苦她是个不下蛋的鸡。
前夫在一次酒后借着这个由头寻事儿,打了她一顿,被她反杀,拿着酒瓶将前夫的脑袋开了瓢。
并在第一时间将证据整理好,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