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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云从桌上把茶壶提起来,给两人各斟了一杯,“来,解腻的。”

雅安接过来喝了一口,倒是很清香。

服务员陆续上菜,都是海鲜,螃蟹,皮皮虾,以及各种贝类。

“爱吃海鲜么?”罗云挑了一个最大的海蟹放到雅面前的盘子里。

“还行吧。”雅安动手拆蟹,“不常吃。”

罗云想想,“也是,你们算是内陆城市,海货不多……以前……”罗云想到雅安的原身,“也不爱吃么?”

雅安见他问了,也就点点头,“我住山里。”

罗云把蘸料推到雅安面前, “蘸这个,提鲜去腥的。”

雅安看了看,又凑近闻闻,心里已经有了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司南。

罗云以为他不爱,又指指另一个盘子,“尝尝这个,它有个很文雅的名字,叫西施舌。”

雅安看向那个盘子,“不就是贝壳么?”

罗云笑笑,用手剥开一只的壳,露出里面的蛤肉来,指指其中的一片斧足,“你看,方中带圆,形似小舌。”

雅安歪着头,怎么能看出来像舌头了?

罗云见他不解,继续笑着说,“这里有个传说:春秋时,越王勾践借助美女西施之力,行使美人计灭了吴国,大局既定,越王正想接西施回国,越王的王后怕西施回国会受宠,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叫人绑一巨石于西施背上,沉她于江底。西施死后化为这贝壳类——沙蛤,期待有人找到她,她便吐出丁香小舌,尽诉冤情。”

罗云播出贝肉,放到雅安面前的小碟里,“还有一种说法是:男人在吃这个沙蛤时,想的并不是冤情,而是自作多情,很香艳的幻想自己是在与西施的香舌纠缠不休。女人在吃时,却觉得这个贝壳像是有口难言,长得美只能被利用,长得不美又没有传奇。男人要利用她的美色,女人要践灭她的美色。末了化为沙蛤,却也逃不过厄运,只成为大众的口腹之欢。”

雅安看着罗云给自己剥了许多,赶紧摆手,“好了好了,不用这么多,”用筷子夹了一个放在嘴里咀嚼,“也没什么特殊的啊……”

“聂璜《海错图》中,曾提及陈隆淮的小赞:何取名舌,唐突西子。意思是为什么要用西施舌来形容这样的贝肉。”罗云继续说着。

“是啊,为什么?”雅安对这种附庸文雅的调调,不是很理解。

“因为吮彼舌根,如猥娇面,”罗云淡笑着说,见雅安不解,比那继续解释,“意思是,咀嚼吮吸此贝肉,会获得与女神亲吻的快感。”

“呃……”雅安突然就觉得这东西更没什么滋味了,“您也这么觉得?”

“你不觉得?”罗云有些好奇,“如此鲜嫩多汁,实在是佳品。”

雅安摇摇头,“我对海鲜也就那样……看来您对男女之情懂得比较多,还能有那样的感想。”

罗云挑挑眉,“你这是在揶揄我么?”

“不敢不敢,”雅安笑笑,心想,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只是我吃东西,从没这么引经据典,浮想联翩。”

罗云却突然凑近了些,“我说这些,是在同你调情,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

雅安向后躲了躲,面露尴尬神色,“呃……是么……我还以为你在劝导我体验一下和女人在一起的感觉……不好意思,会错意了。”

罗云眼见雅安夹了一片蛤肉,沾了酱料放进嘴里,就又说了一句,“不过是一句比喻,世人都认为西施是美女,所以用西施舌来比喻想要一亲芳泽的美好愿景,”凝视着雅安的眼睛,罗云继续说,“于我而言,当然是代入了你了。”

“啊?”雅安瞪大了眼,“您可真能说笑,我……”

罗云见他一副惊到了表情,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委婉了?就该直白的对他说,自己对他有那个意思?

“咳咳……呃……”

罗云正在凝神思索如何表白的时候,雅安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继而用手抚上了喉咙,一副呼吸不畅的样子。

赶忙伸手附在雅安脖颈上,罗云释放魔气,探查他的气息,居然感觉他呼吸迟滞。

脖颈之间,不知是什么阻碍了呼吸,罗云立刻动用术法,一边又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你怎么了?是卡住了,还是怎么回事?”罗云有些慌了,虽然明知道自己尚能保住他不至于会立刻窒息,但依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雅安似乎要说什么,奈何现在喉咙处是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大脑虽然清醒,但是无法应答。

罗云一刻也不敢松懈,一直吊着他的气息,直到救护车到达酒楼,罗云大致说明了情况,并且通过探查,罗云很清楚,雅安并没有被卡到。

救护车上的医生表示,先上救护车,把呼吸机插上,赶紧去医院比较好。

虽然急救医生的意思是上担架,但罗云很明白,现在雅安之所以显得没有生命危险,完全是因为自己术法支撑着。

于是果断表示,自己抱着他上救护车就好。

楼下停好车的司南,正犹豫着直接进酒楼送药,还是在楼下等雅安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酒楼门口的救护车,以及抱着雅安匆忙跑出来的罗云。

司南赶紧上前,手里还拿着药,急忙询问,“这是怎么了?刚刚骆总还让我送药来着?!”

“什么药?”急救医生一听,赶紧询问。

司南把药给医生看,急救医生一看药名就明白了,“他过敏?”

司南和罗云面面相觑,急救医生一看就知道,他俩并不知情,一边让罗云把雅安放到急救车的担架床上,一边翻找脱敏的应急针剂,“知道是过敏就好办了?是病人跟你说需要用药么?”

司南便说,“来吃饭之前,骆总说可能会用到,让我去买,然后刚刚给我发了微信,让我过来送药。”

急救医生给雅安注射了针剂,稍稍松了口气,“先去医院观察吧,给家属打个电话,询问一下过敏史。”

司南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路上给骆启明打了电话。

急救医生问罗云,“他是海鲜过敏么?”

罗云摇头,“我不知道。”

罗云自然没问过雅安这个问题,而且他也从没想过他会过敏。

本来也是,他一直把雅安当做和自己一样的上古异类,倒是忽略了他现在的人身躯壳……

原来人类的躯体这样脆弱,只是一顿饭,就可能会让他这具躯壳再次死亡。

那边司南打通了骆启明的电话,自爆了身份,并告知雅安现在的情况,询问雅安是不是对海鲜过敏,所以导致现在的状况。

骆启明也是一下子就懵了,此时刘莎莎和刘轩以及米米竹正在客厅,商量刘轩竹复查之后的安排。

看骆启明难得的震惊表情,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电话里,司南听到骆启明和刘莎莎他们转述了这边的情况,只听刘轩竹的声音传了出来,“哥是有过过敏,但是不是海鲜。”

骆启明更加疑惑了,他从没听说过雅安有过过敏的情况。

“我们去内蒙那次,去了几个庙,晚上哥就全身起疹子了,一开始他也没当回事,后来擦药就好了,他说应该是对寺庙里的香火过敏。”刘轩竹想起了曾经雅安过敏的情况。

“香火?”急救医生听到司南转述的话,有些不解,“那……是香料过敏么?”

米米这时也反应过来,“我们前两天其实也吃海鲜火锅了,雅安那时没事,应该不是海鲜过敏。”

罗云想起来,雅安好像仔细闻过一个酱料,“这么说起来,他好像闻过一个蘸料,是不是那个里面他感觉有什么不对的调味料?”

急救医生点点头,“那确实有可能,家属还是尽快来吧,咱们肯定得让他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再做详细检查和过敏源筛查。”

骆启明立刻应声,“好的,我这就赶过去,但是最快也要明早,该做什么检查,您就安排,如果需要,请个贴身护工也可以,我可以先转账预付诊疗费。”

罗云和司南对视了一眼,对电话里的骆启明说道,“骆先生不用着急,我们在这边会照看好他的。”

司南也表明态度,“您放心,医院这边我们会全程陪着,您回头把航班号发给我,我给您安排好车,接您到医院。”

骆启明客气的表示感谢。

挂断了电话,就让秘书给自己订机票,赶紧穿衣服就要走。

刘莎莎安慰骆启明,不要着急,一边给他收拾简易的行李。

刘轩竹也想跟着一起,刘莎莎则没同意,“你啊,还是先做自己该做的事吧,先把自己照顾好了,才能去照顾别人,知道吗?”

刘轩竹再想说什么,米米则把刘轩竹拉走了。

刘莎莎给骆启明收拾好东西,秘书也开车来接骆启明,骆启明就出发坐一个半小时之后的航班去首都。

米米把刘轩竹拉到厨房,小声的吼他,“小祖宗,你可别添乱了!”

刘轩竹眼眶却红了,“他都上救护车了!我不放心他!”

米米看了一眼外面,叹了口气,“你着急,我理解,但是你们俩的事,真打算现在就暴露么?你不得先铺垫铺垫,给你妈和他爸点儿时间缓冲一下么……”

刘轩竹也向外看了看,米米说的,他当然明白,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可……他现在确实很不安……

“你要是真不放心,让你哥那个秘书给拍个视频什么的不也行么,”米米拍拍刘轩竹的后背,“而且既然说留院观察,当然是没生命危险的。”

“我明白……”刘轩竹偏了偏头,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可我就是……”

骆启明出了门,刘莎莎寻声进了厨房,“就是什么?”

刘轩竹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担心嘛……”

“你啊,”刘莎莎也叹了口气,“知道别人听说你受伤时,是什么心情了吧?”

刘轩竹倒是不说话了,闷声低着头,靠在厨房墙壁上 ,刘莎莎也拍拍他的后背,“你啊,明天该复查复查,如果一切正常,再去看他也不迟。”

一听这话,刘轩竹立刻心情就好了起来,“对哦。”

刘莎莎叹了口气,“唉……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妈……”刘轩竹这时搂上了刘莎莎的肩,“你不反对?”

“反对什么?”刘莎莎拍拍刘轩竹搂着自己的手背,“你们呢,现在都还年轻,所有的感情都是懵懵懂懂的,也许还分不清那是亲情还是别的什么。”

“如果我们现在激烈的反对,也许适得其反,不如让你们随着时间去感悟,经历的多了,见识的多了,也许就明白了。”刘莎莎轻声说着。

“如果……我最后还是认定了,非他不可呢?”刘轩竹问。

“你们的人生,总要你们自己过,”刘莎莎叹了口气,“至于怎么过,过成什么样?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管不了,也不应该再去管了。”

“妈……”刘轩竹搂着刘莎莎的肩膀,一时间五味杂陈,“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哥了……特别特别喜欢,比喜欢您还喜欢的那种……有时候,我一想到有一天,他会和您一样的女人漂亮在一起,就会觉得特别难受,我特别特别希望,他的眼里也只有我,就好像我只想要他一样……”

“那你觉得,你说的这种喜欢,是爱情还是单纯的亲情占有欲呢?”刘莎莎轻声的问,“你们很小就在一起生长,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像你想要霸占某种心爱的玩具一样,只是想独享雅安作为哥哥对你的宠爱,而不是真正的爱情呢?”

“我也不知道……”刘轩竹确实有些犹豫,“不过我现在就是想守在他身边,或者是他永远都陪在我身边,一点儿都不想分开,不想他看别人,跟别人说话,被别人照顾……尤其是刚刚,一听到有别人照顾他,我就觉得嫉妒的快要爆炸了,恨不得立刻跑到他身边,把那些人都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