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悦府。
门一打开,辜儿就屁颠屁颠地走上前打招呼。
“老大,欢迎回家!天蝎哥哥,欢迎回家!双鱼嫂子,欢迎回家!”
双鱼笑嘻嘻地摸了摸辜儿的头,陪着它戏耍一会儿。
天蝎跟到书房跟辜逢汇报近期情况。
“老大,近些天,蒲葵岛,孤儿院,薄听寒都没有任何动静。”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打七寸。”辜逢懒洋洋地,想起沈咫,他随口一问:“沈咫的情况怎么样了?”
“上次,直接昏迷了,被厉小爷的人救下来了。我以为您不打算放过他了!”
辜逢对鬼域的收网计划还早着呢,可是上次贸贸然就闯进鬼域。
天蝎还以为辜逢现在就要对鬼域出手了呢!
辜逢沉默几秒,回答道:“我没打算放过鬼域的任何人,是生,是死,是残,全看他们造化!”
“那嫂子呢?你也不打算放过?”
双鱼的声音传进了书房,辜逢和天蝎齐刷刷看向自己,她接着说:“老大,你不觉得你现在做的事全部都是背道而驰吗?”
辜逢脸色紧绷。
本身他做了饭,蔺琅和炽火都不吃,他已经觉得懊恼,双鱼的提醒再一次警醒他。
他所有莫名其妙的行为好像都跟蔺琅有关!
所有对蔺琅复杂的情绪,好像都在慢慢发生转变。
天蝎察觉到辜逢表情不对,给双鱼使了个眼色,不让她说下去。
双鱼翻了个白眼,总算没有说出更多戳辜逢心窝子的话。
“老大,我想休假几天!”
双鱼一切以公事为重,如果不是坚持到泄劲了,她肯定不会自己提休息。
这么一想,辜逢意识到自从重逢蔺琅以来,双鱼和天蝎已经大半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好,你俩放松半个月。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如果觉得假期不够,可以往后延。”
“不辛苦,主要是每天精神高度紧绷,总担心身份会被泄露。你让我跟的这些人个个都做事滴水不漏,让我很挫败。我可恨我怎么就不会隐身术呢?”
双鱼掐腰,可怜巴巴地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灵魂已经飞到了度假村嗨去了。
天蝎拍了拍双鱼的头,是种无言的安慰。
这举动刺激着辜逢了。
为什么他和蔺琅都无法正大光明?
他用辜逢的身份去见蔺琅,遭厌恶。
他用段乘风的身份去见蔺琅,她避嫌。
怎么着都是难。
但是他始终不后悔强娶蔺琅!
“你这么想拥有隐身术,不如你休假的时候也别闲着,开始着手参与研究隐身术?”
“老大,你这么压榨人,活该你被嫂子压榨!那没别的事,我们就走了。”
双鱼拉着天蝎的手,挥挥手转身就走。然后想起辜遇,她又折身回来。
“对了,辜遇跟cosmo先生的合作恐怕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知道了,你们走吧!”辜逢陷入沉思。
“谢谢老大,有紧急情况的话,我们会立刻销假到岗!”
两人走了以后,辜逢一直在反复回想双鱼那句质问:你不觉得你现在做的事全部都是背道而驰吗?
也许,他太感情用事了!在蔺琅身上耗费了不少时间,应该把重心收一收,放在鬼域上面了。
天黑了,蔺琅给炽火的背后上完药,说:“好了。”
“其他的我自己来就好。”炽火长大了,害羞了。他攥着小瓷瓶,问:“段哥不回来睡吗?”
“呃……他在忙,不回来了吧!”
蔺琅找了个理由应付过去。
段乘风在山上树屋里说过,回了遥城,他就不住在这里了。
炽火已经去睡了,蔺琅握着另外一瓶药膏,心事重重。
她不确定段乘风的拍摄场地在哪里,已经十点多了,她应该要打个电话问一声,哪怕谢谢他送来的药膏。
段乘风的声音有些冷淡,一下子就把蔺琅拉回到在树屋里最后一晚,他们之间的不愉快情绪。
“喂,你……”蔺琅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从乱七八糟的想法里找到了个理由。“你的车子修好了吗?”
“我还没有问。”
“我在山上说的那些话不是赶你走,如果……”
如果车没有修好,等杂志拍好,他可以先开她的车,反正她要留在家里照顾炽火。
或者,炽火反正在家里,他如果想住在她家,也不是不行。
蔺琅咬着唇,实在很难把心里的话坦诚说出口。
她心里明知道,他俩不住在一个屋檐下是最正确的决定。
她也不知道心情为什么这么失落。
段乘风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甚至对炽火都很上心,自己却要赶他走,怎么想都觉得对段乘风很愧疚。
段乘风耐心等蔺琅说下文,可惜她迟迟没有说。
段乘风就下定了决心,说:“谢谢你的收留,我留在那里的东西麻烦帮我收拾了,我有空会去拿的。”
“……好。”蔺琅攥紧了药瓶,说服不了自己酸涩的心。她只能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道:“谢谢你送来的药膏!”
“举手之劳。”
段乘风听上去不是很想聊,蔺琅心底的叹息幽幽,那就不打扰他了。
“那,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
蔺琅挂了电话,空洞寂寥的眼神在夜里六神无主。
段乘风从书桌前站起,按了个按钮,整个书柜翻转过来,露出里面藏匿的一个黑板。
黑板上是人物关系图。
除了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沈敬,还有平分天下的沈咫和厉小爷。
鬼域三个使者,一个猎者。
蔺琅的名字赫然在列!
段乘风想都没想,他在黑板上鬼字组下方写了个很熟悉的名字:花盛开。
牧拾耕在实验室做新药物研究,做的太入迷,他看都没看一眼就伸手,结果不小心被刀划伤了右手。
单初做好饭出来,死活找不到人。
去院子里看看,牧拾耕的车还在家里,他就不可能出去。那唯一的地方就是实验室了。
单初找去,正撞见牧拾耕单手在给自己包扎。她很有眼力劲,立刻上前接手。
包扎妥当后,见牧拾耕心情好一点了,单初再次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
牧拾耕张嘴就问,“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单初倔强地解释清楚:“我本身没错,只是你需要我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