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阵帕迪沙兰的花香扑面而来,包间门也在此刻被人打开。来人正是大慈树王和晨惧。
“现在才晚上九点,各位,我们没来晚吧?”晨惧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最终,停留在了正在喝酒的晨喜身上。
随后,他卸下了自己伪装的外貌,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必多礼,我现在也懒得注意那些繁琐的礼仪。过去的事情,也不用提了,现在重要的,是面前的事情。”
晨喜微微抬手,一股无形的风将晨惧她抬起。
“我知道你非常缅怀过去的组织,但现在,也是时候该放下了。【军】的时代,也是时候该结束了,接下来的,是只属于我们的故事。”
晨惧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归于平静。她缓缓直起身,环视了一圈在座的每一个人,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恩怨纠葛、过往云烟都化作了眼前这一桌热腾腾的菜肴,既熟悉又陌生。
“我明白了。”
随着新成员的加入,气氛逐渐缓和,只不过也没有缓和到哪去。
温迪拿起新开封的酒,提议道:“为了新的开始,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可回应他的,只有坐在他旁边的晨喜。
“哎呀,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再怎么说,好歹我们也是聚到了一起,多少意思一下嘛。”
见其余人仍显得有些拘谨,温迪干脆站起身,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搭在晨怒的肩上,笑眯眯地继续游说。
“来来来,这位大哥,你的脾气可得好好治治,咱们就用这美酒,给嗓子润润吧!还有喝茶的那位,茶虽好,偶尔也得换个口味嘛。至于刚来的伙伴,我听说璃月的新糕点可是别有一番风味,你确定不想尝尝?”
尽管温迪的言辞诙谐,试图以轻松的方式打破沉默,但圆桌周围的气氛并未因此变得轻松起来。
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各自的秘密与过往,这些重量让即便是最甘醇的美酒和最精致的糕点也显得索然无味。
晨哀,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更为深远的问题。他的沉默,并非是对温迪提议的拒绝,而是内心世界的又一次漫游。
而另一边,真停下了手中的小勺,蛋糕上的奶油凝固在边缘,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
“差不多了,温迪。在场你知道的最少,有些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晨喜以风的方式传音给温迪,眼神中充斥着无奈。
温迪闻言,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是眼中的光芒略显黯淡。
“好吧,是我多嘴了。”温迪轻声说道,缓缓坐回座位,手中的酒瓶轻轻摇晃,酒液在瓶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仿佛是他们内心波动的写照。
圆桌上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微妙的平衡,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处理着内心的波澜。
晨怒咳了几声,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品尝着面前的茶水,试图从那份苦涩中寻找一丝慰藉。
“要不,我们回避一下?”温迪看了一眼在场的神明,开口问道。
此言一出,包间内的氛围微妙地变化着。
晨喜微微颔首,算是默许了温迪的提议。大慈树王则以温和的目光环视一圈,随后轻轻起身,与温迪钟离一同走向包间的另一侧,留下了一片相对私密的空间给晨喜众人。
随着四位神明的离开,包间内的氛围似乎悄然发生了一丝变化,空气里弥漫的帕迪沙兰花香也变得更加浓郁,仿佛连空气中都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与释然。
晨喜的目光在晨惧、晨怒、晨哀围绕,眼神中既有坚定,也有温柔。
“今日我们相聚于此,是为了欢迎我们的好伙伴。他(她)的出现,足足整整七日的筹谋与期待。”
“现在,七情已聚其四,你们,有什么想表态的嘛?哀,你先说。”
晨哀闻言,缓缓转过头,他轻轻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言辞。片刻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喜,你最了解我,想必也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随后,他微微侧头,看向了一旁的墙壁。
“况且,我们的目的很纯粹,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不过,几个能颠覆世界的存在聚到一起,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恐慌吧。”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履行自己该做的,否则,后果自负。到那时,我会亲自出手。”
晨惧点了点头,神色间多了几分凝重。“我明白,自从【军】解散以来,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不同的责任。只不过,我还是想要重新建立起那个组织,毕竟,那是我半生的心血。”
晨怒则显得有些犹豫,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叉置于桌上,目光时而望向地面,时而与晨喜交汇。“我……我承认,虽然在场就是我最不稳定,但是非对错,我还是分的清的。”
当晨怒的话语落下,整个包间内再次陷入了一片短暂的静默。
“所以……关于*的位置找到了吗?又或者说,确定在什么位置呢?”晨喜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直击在座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
晨惧摇了摇头,眉头紧锁。“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已经有了一些线索,给我点时间,我那边很快就能找出来,不过……至于你们这边计划可顺利。”
晨哀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当然,从一苏醒,我就已经感应到了它的具体位置,到时候,这边的事情就全由我来解决,你们不需要插手,把多余的战斗力,放到其他战场吧。”
“这么自信?”晨喜扬了扬眉毛,语气中有些不可置信。
“我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你能这么简单就办到?你……别骗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