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原本正沉浸在私密交流中的两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浑身一颤。易中海更是像触电一般迅速松开了搭在秦淮茹腰上的手,然后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故作镇定地迎着何雨柱的声音走了过来。边走边开口应道:“是我。”
两人走近,何雨柱先是假装吃了一惊,随后仔细端详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哟呵,原来是易大爷您呐!这么晚了,您咋跑这儿来了?不过……我刚才明明听到里面除了您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呢,听着还像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那个人是谁呀?”说完,何雨柱便用一种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易中海,甚至抬脚要往巷子里面走。
易中海神色慌张地赶忙说道:“没,真没有别人了,肯定是你听错啦!”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拦住他,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些许汗珠。
“易大爷,您可别蒙我了!别的方面我或许不敢打包票,但这听力嘛,我可是相当自信的,你难道大家都叫我‘小顺风耳’吗?您要是再这么拦着我不让进去看看,那我可就要怀疑您是不是在里头干啥见不得光的事儿咯!”傻柱一脸狐疑地盯着易中海,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色涨红,怒喝道:“傻柱,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紧接着,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里面的确是你淮茹嫂子。淮茹啊,你快出来吧,是柱子来了。”
只见秦淮茹脚步迟疑地缓缓走了过来,眼神有些躲闪,怯生生地跟何雨柱打了声招呼:“柱子……你可千万别听风就是雨、胡乱猜测啊。我只是心里头憋闷,找不到地方倾诉,所以才躲到这里偷偷哭了一会儿,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和痛楚而已,这就被一大爷和你撞见了。”说完,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眶里似乎又泛起了泪花。
易中海见状,连忙帮腔解释道:“是啊是啊,柱子,我刚好从这边路过,听到了你淮茹嫂子的哭声,于心不忍就进来安慰了她几句。毕竟我既是长辈也是她和东旭的介绍人呐,本以为给你秦姐找了个好归宿,谁能料到你贾大妈经过一番思想改造之后,依旧还是那么尖酸刻薄、不通人情呢?唉……”说到最后,易中海忍不住连连摇头叹息起来。
何雨柱皱着眉头说道:“这不对呀!我可是听到院子里不少人都说贾大妈最近的表现相当不错呢,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听说她把东旭嫂子照顾得无微不至啊。”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慌,但她反应极快,急忙说道:“哎呀,柱子兄弟,那都是她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样子罢了。只要一关上家门,她对我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啦!不仅态度十分刻薄,连饭都舍不得让我吃饱,还不停地指使我干各种重活儿。更过分的是,她居然还对我说,得多活动活动,这样到时候生孩子才会顺利些,可没吃饱饭哪有力气活动呀。”其实,秦淮茹这番话纯属胡编乱造,她知道反正何雨柱对自己家的事也不关心,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歪打正着,倒也说对了一半事实。
何雨柱对她家的事情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他摆了摆手,随口说道:“得了得了,既然没啥事儿,那我就先走喽。易大爷,您就在这儿好好再安慰安慰贾家嫂子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易中海连忙叫住了他:“柱子啊,你先别急着走。你看你东旭嫂子这身子不太方便,要不你受累一趟,帮忙把她送回家去呗。”
何雨柱这时总觉着易中海不怀好意。于是他皱起眉头道:“易大爷啊,这事儿恐怕不太妥当吧!您想想看,这大晚上的,要是被别人人瞧见两个孤男寡女在一起,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啦!要知道,这舌头底下能压死个人,到时候有那些个爱嚼舌根的,传出些风言风语来,对我的声誉影响可就大了去了!所以啊,还是得劳烦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才比较稳妥。”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感觉何雨柱这番话仿佛意有所指。于是他赶忙挺直腰板,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说道:“柱子,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这可是做好事儿,怎么就孤男寡女啦?咱们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行得端做得正,又何必惧怕他人的闲言碎语?倒是你,年纪轻轻的,思想咋这么龌龊呢!”
何雨柱见易中海如此反应激烈,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他表面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应承道:“好好好,我的易大爷,您和东旭嫂子那可是咱们这片儿出了名的好人呐,口碑杠杠的,自然没人会胡乱猜忌你们二位。只不过嘛,我何雨柱这名声在这块儿可向来不咋样,我可是怕影响到贾家嫂子!所以这个好事儿还是您自己来做吧。”说完,他还故意冲易中海挤眉弄眼一番。
易中海本还想再争辩几句,强行让何雨柱帮忙跑腿。但一想到自己确实心怀鬼胎,底气顿时泄了大半。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无奈地努了努嘴,一句话也没能再多说出来。
何雨柱说完便推着车转身离去,毕竟这里距离他家已经不远了。
然而,站在原地的秦淮茹心中依旧充满担忧。等他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压低声音向身旁的一大爷易中海询问道:“一大爷,您说柱子回去之后会不会到处乱说啊?”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不安。
易中海闻言,摆了摆手安慰道:“放心吧,淮茹。柱子这孩子我了解,他可不是那种喜欢多嘴多舌、搬弄是非之人。再说了,咱们今天也确实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