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不过要给钱的。”
我知道他是在跟我开玩笑,但还是很配合的说,“没问题,回头把你们的主厨叫来,我当面打赏。”
韩祁挑眉,“我就是主厨,请客人把打赏拿来吧。”
我就是开句玩笑,他直接当面跟我要,这让我有点傻眼。
下意识就摸索口袋。
自然是什么都没摸到,因为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换掉了。
我后知后觉得意识到不对。
看着身上的衣服发呆。
韩祁解释,“放心吧,我是让家里的保姆阿姨给你换的,换的衣服也是她的,当时情况紧急,又是晚上,我没办法给你买新的。”
“我明白的,谢谢组长。”
说好的不提谢谢,但我还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如果不是他找到我,我可能要在路边的亭子里睡一晚。
虽然这天气不会冻死我。
但发烧的我能活下来也是不易,
至于换衣服这种小事,我也没必要再斤斤计较,毕竟组长也是为了救我。
“组长,我的粥。”
不想再说这些话题,我赶紧看向那个空碗。
露出垂涎的表情。
韩祁无奈,“等着。”
他出了房门片刻后,又端着满满的一碗粥回来了,这次还端了一盘青丝小菜。
里面还有很细很细的肉丝。
“你现在刚刚退烧,不能吃太荤腥的,就只能先吃点这个对付一下,等你退烧了,我带你吃大餐。”
听到大餐二字,我忍不住嘴里泛滥的口水。
然而,一想到周琛言的警告,我还是将那种蠢蠢欲动压了回去。
“算了,今天下午还要工作。”
“工作什么?我给你请假了。”
“不用请假,我已经好多了,吃完饭待会就可以回公司去了。”
我低头猛吃。
粥很温热,熬的很香,配上青丝小菜,肉丝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腌的很入味。
喝完粥,我就准备离开了。
韩祁无奈,“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就生了一个工作狂的心?好不容易现在放假能休息一下,你偏偏要回去。”
他也是不能理解我。
我却能理解他的心思,我其实不是什么工作狂,如果可以,谁不愿意选择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躺在床上享受美好生活。
可惜世事不能尽如人意。
“为了钱嘛,只要能搞定这个项目,我能得到好大一笔奖金,你说这我能放弃吗?”
韩祁无奈摇头,“你现在简直就是掉在钱眼里了。”
我嘿嘿一笑,没有反驳。
韩祁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行吧,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不用,我打车就行。”
“少墨迹,你打什么车?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正好我也要去公司,带你一起。”
我这才没有再拒绝,我倒是忘了我生病请假,可组长没有请假呀,人家还是要去上班的。
反正这是在组长家,只是一起搭车去公司,周琛言应该不会知道。
这么一想,我心里压力全无。
来到客厅,我看见桌子上摆放着一张照片。
是一个女人。
容貌清秀温婉,面对着镜头,微微笑着,宛如春风拂面,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但,这是一张遗照。
韩祁走上前,挡住照片,“抱歉忘了收起来了,没有吓到你吧?”
我摇摇头,“怎么会,这个是你的妈妈?”
“嗯,去世10年了。”
一说到他妈妈,他的情绪明显就变得低落,同样失去母亲的我,很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这个时候说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徒劳。
沉默中,他自己倒是缓过来了。
“我真是的,说这些过去的事情干什么。”
出了电梯,我们一同往外走。
“我看你的脸色还不太好,待会儿到了公司千万不要逞强,如果觉得不舒服就立刻回来。”
韩祁的关心,让我心里暖暖的。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我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往外面走,我余光扫过周围的风景,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但又说不上来。
直到迎面看到了一个熟人。
不,是两个。
周琛言和周栀子。
难怪我会觉得熟悉,这里不正是周栀子毕业,周琛言送给她的公寓楼吗。
我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周栀子特意把这件事情拿到我面前来说,想让我嫉妒。
可惜我早已经对他们两个的事情免疫,心寒是有一些,但吃醋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我得傻到什么程度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难堪的境地。
四目相对,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周栀子率先开口,“烟烟姐,你怎么在这里呀?你昨天晚上没回家,就是跟组长在一起?”
周琛言冷着脸看我们,忽而轻笑,“我给你打电话,你一个都不接,原来是因为怕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你不要乱说。”
就算我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不能让他误会韩祁。
他本来就针对韩祁。
“昨天我去见客户,淋雨发烧,是组长好心把我带回来。”
“他可以送你回家。”
周琛言不以为意,打量韩祁,“一个男人把一个发烧神志不清的女人带回家是出于什么心理……这用我说吗?”
“周总误会了,我们俩是同事。”
韩祁是个不擅长解释的人,说出这么一句已是极限。
我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我家里在哪……”
“那不会问吗?就算你烧糊涂了,你的手机还是活着的吧。”
周琛言咄咄逼人。
我微微皱眉,“手机进水了。”
昨天我自己被淋成那样,手机当然不能幸免。
周琛言冷冷道,“狡辩。”
我一口气没上来,堵在心口,恨的咬牙戒指,“你们两个孤男寡女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就清白了?”
要真说肮脏,我比不过他们。
周栀子立刻说道,“烟烟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和哥哥是清白的,只是我家昨天进了坏人,我有点怕,才让哥哥来陪我。”
“哥哥……和哥哥同住在一个房间里,孤男寡女,真的是哥哥吗?这是什么奇怪的情绪吗?”
这些话我想说很久了。
上一辈子就想说。
周栀子难以置信,“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粗俗的话来?”
周琛言冷眼看我,“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我和栀子没有发生任何事,你自己肮脏,不要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