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运这个玄之又玄的命题面前,江长远选择了奋力搏击,为自己、为家人、为身边人搏出一个明媚未来。
与他相同,沈榆同样做出这一选择。
“如果你所做的事是在保护自己拥有的东西,那么便去做吧。”
“我,以及沈家,即便势单力薄,也会全力支持你。”
沈榆没有反对,令江长远长舒一口气,他背负的秘密太大,难有志同道合的道友。
如今沈榆无条件的信任,且没有追问,让他感觉到久违的轻松。
“那就让我们并肩前行,为江家、沈家,及我们所有在意的人努力。”
“共勉。”
看着江长远伸过来的手,沈榆笑着抽出手拍过去。
下一秒江长远一把握着她的手,将人拽到面前。
“路上有你,吾道不孤。”
“哦?现在发现姐姐的好了?”
沈榆从善如流的反调戏,这是她和江长远之间常年的玩笑招呼,只是这一次却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沈榆说不上来,只觉与以前不同。
“那可不,今天姐,明天妹,后天就是小宝贝。”
“今儿忙,明儿累,后天让我早点儿睡?”
两人相视一笑哈哈大笑,门外路过的小护士听到办公室内的愉悦笑声,内心尖叫着回去八卦,整个人要磕疯了。
缓解了压抑气氛,江长远松开手恢复正经,沈榆缩在桌下的指尖摩挲。
“榆姐,我准备投资你们医院。”
“嗯?”
沈榆被唤回神,有些不明所以。
“国外最新研发出NSYh综合性治疗仪器,你应该有所耳闻。”
“之前是听说过,一群商业组织的人在研究,初心也是为了投入商用。”
“我准备将这台仪器买来,投资你们医院。”
“给我们医院?”
听到这话,沈榆倒抽一口凉气,江长远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知道那台机器他们要价多少吗?”
“知道。”
“那你……”
“我需要你。”
一句话令沈榆心跳慢了半拍,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江长远,怀疑兔崽子过年过迷糊了。
“只有你站的更高,才能给我更多助力。”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我履行婚约。”
沈榆拍拍胸,她以为江长远要表白,吓的她刚才那一秒都忘记了呼吸。
她的前方是自由,可没打算进坟墓。
江长远闻言嘴角狠狠一抽,他的壳子是个未成年,沈榆在想什么好事?
“投资你们医院不是没有条件,我要塞进来一个人。”
“谁?”
“何光。”
“他?”
沈榆诧异,何光的大名她知道,只是没有见过本人,倒是从医疗杂志上见过很多次。
“国际自由医生,经常出入各国,你要把他塞进我们医院?!”
“对。”
江长远肯定的语气,让沈榆觉得他在说笑。
谁不知道何光独来独往,除了每年一度的媒体采访,根本无人能找到他的行踪。
能来他们医院,估计院长做梦都能笑醒,重点是江长远怎么会认识他?
“第二个条件,你不能爱上他。”
“我?爱上何光?!”
今天的一切超出沈榆的认知,不论是张家的事,还是江、沈两家的未来,以及此刻的让她感觉陌生的江长远。
而江长远也有自己的打算。
原书中NSYh仪器被京都大医院高价买下,何光被吸引而去,恰时沈榆作为北宁医院代表同时前往京都。
两人因仪器相识,尔后相知相恋,他们对自由的向往高度一致,但最后何光放弃了沈榆。
是以,在拉拢何光的同时,江长远要求沈榆洁身自好,在外人看来很是自相矛盾。
但江长远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要沈榆从何光身上,学到更高深的医术,从而实现阶级跳跃。
“两个条件你答应,我就把仪器和人弄来。”
“怎么弄?绑来吗?”
“你不用管,你就说答不答应。”
沈榆一窒,美眸愣愣的看江长远半晌,突然起身摇曳的走到他面前。
美人摘下眼睛俯身含笑,透过白大褂清楚显露出内里深藏的风光。
“姐姐的小未婚夫是吃醋了?”
“嗯,本少爷的女人,怎么能喜欢别的男人?”
江长远一手搭在沈榆腰上,后者瑟缩了下,只一举败下阵来。
看着江长远眼中笑意,沈榆后退举手作投降状。
“怕了你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期待榆姐你家喻户晓那一日。”
说完正事江长远找了个理由快步离开,走出医院方才抹了抹额头冷汗,刚才他还以为沈榆要施展美人计,差点上当。
殊不知沈榆那边同样惊心未定,今天的异样令她方寸错乱。
“以往也和那小子随便调侃,怎么今天自己输的这么彻底?”
摇了摇头,沈榆切断自言自语,转而沉思起来。
今天江长远的表现让她陌生,无论是他对张家笃定的猜测,还是仪器和何光,皆像是他提前知道了什么。
将江长远最近来的表现细细分析一遍,除了今天的陌生感,沈榆并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
片刻,她使劲拍拍自己的脸蛋,一定是最近夜班上多了,所以才疑心疑鬼。
江长远丝毫不知道自己躲开猜疑,如果知道沈榆会多想,那么他……一定多多调戏沈榆,让她体会从前的滋味。
事务所内,郑文清罕见的没有上班,问了下才知她昨晚照顾了醉酒的张景旺一晚上。
“啊!!”
刚到公寓门口,江长远便听得一道女高音直穿楼板。
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事,慌慌张张跑上去拿备用钥匙打开门的江长远……
“打扰了,你们继续。”
砰!
门被关上,江长远握着门把手一脸怪异。
刚才他看到了什么?
女三号和男炮灰竟然衣衫不整的在玩叠罗汉!
剧情已经崩到天际了吗?!
又等了几分钟,门再次被打开,郑文清脸颊通红的将江长远请进去。
“小江总,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说的那样是哪样?我还是个孩子,可什么都没看到。”
这话郑文清没法接,羞的她狠狠瞪张景旺一眼。
都怪这个刚学会喝酒,又菜又爱喝的铁公鸡,要不是他大晚上拉着她一块儿喝,也不至于一块儿睡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