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龙、贺思筠、女侠木木和青年小七,正策马在瑶台县城外的山林间穿梭。他们是听闻了一些江湖传闻,特地赶来探寻真相的。
“我说,这瑶台县看着山清水秀的,能有啥怪事啊?”小七一边挥鞭驱马,一边嘟囔着。
王海龙瞪了他一眼:“别小瞧这地方,人不可貌相,县城也一样。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正说着,眼尖的木木突然勒住缰绳:“嘘,你们看那边,那几个人的打扮怎么这么奇怪?”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个身着奇装异服的人,鬼鬼祟祟地朝着县城方向走去,一看就不像是本地人。
贺思筠皱了皱眉头:“我听说,倭日国最近小动作不断,该不会是他们的人吧?”
好奇心被瞬间点燃,四人决定暗中跟踪。他们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几人身后,发现这些人每到一处关键地点,都会仔细观察,还不时拿出一些奇怪的物件记录着什么。
“看来他们是在搜集情报。”王海龙压低声音说,“得想办法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干扰咱们国家的内政。”
就在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视线一转,来到了紫云山庄这边。
欧阳文浩翻身上马和蓉依姑娘并马而行,一路上微风和畅。蓉依和欧阳文浩一路上谈诗论文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两山夹缝之处。那山道极其狭窄,最窄之处仅一匹马徐徐而行。欧阳文浩礼貌地让蓉依先行,哪知过了那狭道之后别有洞天,只觉得豁然开朗。宛若世外桃源。只见农田、村户错落有致,小桥流水。炊烟袅袅,一座高楼立于其间,不见其顶。试想若是登临此楼最高处,是不是可以摘星揽月,俯瞰全城之人世万象?所有的景色都将尽收眼底。
“前面的那座高楼就是舍下了,蓉依姑娘不要介意在下住所简陋就是了。“欧阳文浩停住脚步道。
“公子客气了,现在的蓉依只求能有个遮蔽风雨的处所已是难得,相国大人被抄,京师里早已是树倒猢狲散了,我逃出京师算是捡回一条命,承蒙公子搭救。小女子万分感激,岂有介意之理?”蓉依感激道。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楼下,小厮牵了二人的马到后院拴好,二人便向楼上走去。管家迎上来问了好,说道:“二公子已经按照惯例吩咐好小的,饭菜酒水已按照大公子平时的喜好备好,请大公子移步揽月阁。”
“你做得很好。”欧阳文浩摸出一把碎银给管家,那管家接了银子兀自欢喜地去了。欧阳文浩请蓉依入席,欧阳文浩斟了一杯酒给蓉依。蓉依直赞这酒好香,这时欧阳文浩得意地说:“蓉依姑娘有所不知,你自幼在京师长大,一定没有尝过我们这里的美酒。来,这可是我们瑶台县数一数二的佳酿,姑娘说这酒香,不错,这只是它的一个特点。酒香入腑,一醉方休,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他也会被这酒勾住魂儿!”
蓉依嫣然一笑:“就算是好酒,也不可能如此醉人啊!我尝尝!”蓉依小啜一口,顿时两片绯红飞上两颊,这感觉就像是忽然坠入十里桃花深处,花香在侧,花瓣从身边飘落!春风拂面精神为之爽朗,身轻如燕,又如飞翔在春风里。赞道:“果然没错,这酒中有香、醉、烈、柔俱全,饮之如同沐浴春风,不愧为一代佳酿,我倒不舍得喝了呢!”
“姑娘,这里的酒有的是,姑娘若是喜欢就该多饮几杯,方不负这良辰美景和美酒佳肴呢!”欧阳文浩笑道,心想这姑娘当真是纯真可爱。
推杯换盏间,酒过三巡。二人已然微醺,欧阳文浩望着面前的蓉依姑娘唇红齿白,眼中波光流转,眉梢眼角皆是妩媚恍惚间竟不能自已。
世间的女子他见过不少,但是像今天这位蓉依姑娘这么有主见的还是第一次见。而在蓉依眼中,这位自称欧阳的公子是这样的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皆是潇洒,谈诗论文才华横溢。
若不是她的心早有所属,真的想与眼前这位公子私定终身,在这山水之间直至终老。蓉依酒量不差,此刻觉得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还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蓉依想站起来出去透透气,只觉得头重脚轻,软绵绵地向后面倒去!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轻声道:“姑娘,小心!”四目相视间,蓉依感觉到似乎有一股电流正击中自己,直冲脑门。
欧阳文浩直视蓉依的眼睛,似乎有一股磁力正在慢慢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欧阳文浩不由自主地向蓉依压来!蓉依想推开他,却没有一丝力气!只得轻声叫道:“公子不可!”
这一声轻唤,立刻惊醒了欧阳文浩,所有美好的幻象瞬间消失了。欧阳文浩懊恼地想,自己心中不是有了远在京师的宛玉公主,而刚才自己的行为实在是鲁莽险些坏了蓉依姑娘的清白。
“公子,你醉了。”蓉依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不怪公子,只是情之所至,男女欢爱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公子可有心爱之人?若是他日,你心爱之人知晓此事,那可如何是好!”
“的确是在下唐突了姑娘,但是在下绝非处处留情的风骚浪子。我心爱之人,在京师,少年时曾见过几面。
我深爱她,就不知她是不是也是在意着我就未可知了。她气质高贵,温婉如玉。
只是她的婚约向来由她的父亲赐予,不知道我有没有这等福气!”欧阳文浩缓缓说道。“在下十分抱歉,不该如此轻薄姑娘。”
蓉依听到他说气质高贵,温婉如玉就已然知晓他倾心的是当今圣上的二公主婉玉。
但是她还是不确定,说不定是哪家的王孙公主也不一定。他的确是很像欧阳文浩,没有十足把握她还是不敢肯定。
这一路上她遇到过许多冒充欧阳文浩的,都被她诛杀,所以她没有理由不小心行事。
与此同时,瑶台县城内,欧阳府里。
凉风如水,前几天欧阳文涛从城北的乱党械斗过程中救下一个姑娘。而此刻二公子欧阳文涛正在陪着真正的蓉依姑娘在凉亭下棋,二人谈笑风生,颇为开心。
管家正好从紫云山庄回来,正要与欧阳文涛复命。听见亭子里二公子欧阳文涛称那女子为蓉依姑娘,管家满腹疑惑走上亭子,却见一红衣女子端坐在石凳之上。
那与二公子欧阳文涛对峙之人,面貌却与之在山庄所见之人大不相同,却是一样的端庄漂亮。
“这倒是奇了,今日小的遇见一件奇事。”管家笑道。
“哦,是什么奇事,你倒是说说。”欧阳文涛停下手中的棋子饶有兴趣地说道。
“今日小人奉二公子之命去紫云山庄安排大公子晚餐事宜,见大公子带一女子入府,生的是花容月貌,声如三春娇莺婉转,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啊!”管家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大哥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壮举又不是头一回听说,再说了这英雄难过什么关啊?”欧阳文涛道。
“英雄难过美人关!叫吃!”红衣姑娘嗔笑道。
“二公子这么说也能理解,只是咱们大公子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入得了他的眼眼的。”管家道。
“这倒也是,看来这女子必有出众之能,刚才管家不是说了吗?这女子堪为绝色,若是她仁心蕙质那就更加吸引人了。大哥若能看得上她也不为过。”欧阳文涛道。“我倒是越来越好奇,这是怎样一个奇女子啊!”
“我听大公子将那女子唤作蓉依,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有谁不知道全国都在诛杀相国大人所有有关的人,在这种时势之下还有人胆敢冒充蓉依之名号,真是在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在开玩笑。”管家依旧说道。
“或许是同名同姓吧,真是少见多怪。”红衣姑娘放一子在棋盘上不以为然道。“相国大人义薄云天,为人豪爽。天下有不少他的干女儿干儿子,或许是我们真的是孤陋寡闻吧。”
“这也真是奇了,我越来越想知道这个奇女子的真实身份了。”欧阳文涛道。
“那,我们就去会会这个叫做蓉依姑娘,看看是敌是友。”红衣姑娘嫣然一笑。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欧阳文涛收了棋盘,与红衣姑娘牵了马。径直向城外的紫云山庄赶去。
而在皇宫正殿,皇帝正静静地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跪倒道:“启禀皇上,紧急情报,在瑶台县城郊外发现公主行踪!”
“是吗?是真的?有没有抓到她?她如何?有没有受伤?”皇帝关切道。
“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小太监道。“如果说了,皇上肯定会震怒,恐怕会砍了木材的脑袋,可是不说,公主恐怕有性命之虞。”
“你说,朕听着。”皇帝道。“听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砍了你的脑袋。”
“皇上,您派了人马全力追缉公主,这是全国皆知的事情。可是依奴才看,还有一股人马也在追捕公主,是否为皇上亲派?只是这一股人马下手狠辣,大有把公主灭口的意思!”小太监道。“再怎么说,公主毕竟是皇上的亲骨肉,还望皇上示下。”
“哦?公主受伤了?朕的确只派了一股人马追缉公主,而且再三申明不准伤了公主。”皇帝心头一惊,历朝历代后宫争斗不断,常常以公主或是皇子作为筹码。听小太监的禀报,看来果然是后宫有人按耐不住性子开始借自己的手铲除异己了。
皇帝太知道公主的性子了,自己给安排的皇亲贵胄中公主竟然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的。
其实皇帝心里明白,瑶台县那个傻小子一定是给自己的宝贝女儿下了什么迷魂药,过去那么久了还是喜欢那个傻小子。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这天下看似太平盛世,其实是暗潮涌动。
说不定哪一天就动起干戈天下大乱,那么有谁能保护她一生一世呢?边关有一些小的动作,皇帝也只能是装作看不见。皇帝踱到宫墙前,拔下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忽然向木衣架砍去!
这柄剑本是皇帝所用,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可如今竟死死地嵌在木架之中,想要抽去却夹得很紧。
皇帝松开剑柄叹道:“如今天下太平,就连朕的剑也鲁钝不已,木架也不能斩断当真是用进废退了。明日记得交予兵器司好生地替朕把这剑打磨好,务必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皇帝忽然想起那欧阳文浩不正如这把剑,不经磨砺怎能参悟透自己的一片苦心呢!西北,西南,东北,三面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却也是狼子野心不灭,挑衅不断。
就等一旦战火烧起,三面受敌的自己再也腾不出手来保卫自己的子民了。欧阳的祖上本是武将,助力皇帝建国后功成身退,在瑶台县立足。并立下规矩,自他而下的子子孙孙永不得习武,入朝为官。
于是欧阳的子子孙孙做起了药材生意,而他们的授业恩师却是刚刚告老还乡的御医柳清泉的关门弟子柳向元。皇帝拟了一道旨意,便让太监总管李维盛火速发往了瑶台县。
他知道,这道旨意会在那里掀起一场风波,更知道宛玉若知道了圣旨已下便再无可退。想到这里,皇帝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皇宫,城外。
一道残阳渐渐隐没在了殿宇之后,一骑快马从宫内奔出。也许有人知道它的目的,也许有人不知道它的目的。可是这知不知道又有什么重要。
瑶台县城,郊外。
欧阳文涛和蓉依十人骑着马慢慢地走着。忽然从他们身后冲过一匹快马,那骑马的正是京师来的。此刻离紫云山庄已不足百步,蓉依认得这马和人,当初查抄相国府的时候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她已不知是福是祸,安知不是那皇帝派来擒拿自己手下?她不敢多想,只是迟疑地说道:“他们?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他们若敢动你一个指头,我一定让他们有去无回,人头落地!”欧阳文涛摸摸腰间的短剑狠狠道。“姑娘放心就是。”
“我一个罪臣干女儿,向来对这样的架势是心生恐惧的。”蓉依伤感道。
欧阳文涛和真蓉依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紫云山庄。刚一踏入揽月阁,就瞧见欧阳文浩正和一位自称蓉依的女子推杯换盏、把酒言欢。真蓉依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位假蓉依,正是二公主婉玉,心里暗自乐道:“嘿,公主殿下可真会玩,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呢。”婉玉也同样眼尖,瞬间认出了真蓉依,嘴角微微一勾,心想着:“这丫头也来了,看我怎么好好逗逗她。”
真蓉依率先开启“攻势”,双手潇洒地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开口道:“哟,你就是那个自称蓉依的人呐?我瞅你这细皮嫩肉、娇滴滴的模样,哪像从京师那混乱复杂、危机四伏的环境里逃出来的呀?说吧?你从哪里来的?”
婉玉哪肯示弱,轻轻抿了一口香醇的美酒,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我不像?那你就像啦?瞧你这风风火火、毛毛躁躁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从哪个荒山野岭跑来的野丫头呢!”
欧阳文浩和欧阳文涛两兄弟站在一旁,满脸写着疑惑,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完全摸不着头脑。欧阳文浩抬手挠了挠脑袋,一脸茫然地说:“这……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欧阳文涛也无奈地摊开双手,苦笑着说:“我也一头雾水,这俩蓉依一见面怎么就掐起来了呢?”
真蓉依被婉玉这番话一激,热血上头,“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软剑,动作行云流水,软剑在空中干脆利落地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大声说道:“光耍嘴皮子可不算本事,要不咱俩比划比划,让大家看看谁才是真有能耐!”婉玉也不含糊,身姿轻盈地站起身来,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把折扇,手腕轻轻一抖,扇柄迅速收拢,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应战姿势,笑着回应:“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比就比,难道我还能怕了你不成!”
刹那间,揽月阁里剑影闪烁、人影交错,软剑在真蓉依手中呼呼作响,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划破空气;婉玉则身姿灵动得像一只敏捷的小鹿,手中的折扇上下翻飞,巧妙地化解真蓉依的每一次攻击,折扇与软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欧阳文浩和欧阳文涛紧张地盯着这场激烈的比试,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叹。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难解难分。突然,真蓉依佯装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单膝重重地跪地,做出一副不敌的样子。婉玉见状,嘴角上扬,得意地收起折扇,笑着说:“怎么样?小丫头!这下认输了吧?”
真蓉依却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朗声道:“不玩了,不玩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拜见宛玉公主殿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欧阳文浩和欧阳文涛两兄弟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欧阳文浩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怎么会是公主?那你又是谁啊?”
真蓉依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笑着解释道:“大公子,我才是如假包换的真蓉依,相国大人的干女儿。公主殿下和我早就认出彼此啦,就是想逗逗你们,看你们着急的样子,可太有意思了。”
欧阳文涛哭笑不得地说:“你们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差点把我们兄弟俩的脑袋都搞糊涂了。”
婉玉忍不住掩嘴轻笑:“好啦好啦,不逗你们了。今天这事儿,就当是给大家凑个乐子。”
本以为这场欢乐的闹剧就此结束,没想到真蓉依兴致来了,说道:“公主殿下,刚才比了武,要不咱们再比比文?”婉玉一听,来了精神,点头应道:“比就比,我可不怕你。”
于是,两人开始了诗词的较量。真蓉依率先吟道:“春日桃花映面红,蝶飞蜂舞戏花丛。”婉玉稍作思索,接道:“夏时荷叶连天碧,鱼跃蛙鸣隐绿中。”你来我往,两人妙句频出,周围的人都听得入了迷。
接着又开始对对子,真蓉依出上联:“青山绿水皆入画”,婉玉立马对道:“明月清风总关情”。欧阳文浩和欧阳文涛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对两人的才学佩服不已。
就在这时,婉玉突然念起:“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真蓉依听到这句,心中一震,这正是欧阳文浩时常挂在嘴边,也是他和婉玉都喜欢的诗句。
真蓉依抬眼看向婉玉,心中已确定了她的身份,笑着说:“公主殿下,这下我可真确定是您了。”婉玉眨眨眼,俏皮地笑道:“哈哈,被你认出来啦。”众人又是一阵欢笑,这一天的经历,充满了意外与惊喜 。
“拜见宛玉公主!”蓉依施了一礼,宛玉公主回头一看那女子不由得心中一惊!当初相国大人被斩,抄家株连亲眷。蓉依也不知所踪,宛玉悲观地认为蓉依已遭毒手。如今在这里见到了蓉依,真是意外的惊喜!
更令欧阳文浩意外的是,原来眼前的这位美人竟然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梦中人!是自己想千遍万遍的宛玉!再看时,圣旨已下。
“草民欧阳文浩恭请公主千岁圣安!”欧阳文浩道。宛玉望去,那人正是欧阳文浩,原来今天与自己把酒言欢的公子竟是欧阳公子竟是自己日夜想念的文浩哥哥!
这也难怪宛玉认不出来,自京师一别已是十二载,星月轮转,一个人样貌的改变之大的确不敢轻易相认。传令将军念了一遍圣旨,宛玉听来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己终于找到了欧阳文浩,忧的是皇命难违要随军出征。前途祸福难料,这一去或许就是永别。
圣旨里还说了要带宛玉回宫,若是有凯旋回朝之日就允了宛玉之请。
而此时,王海龙他们在跟踪倭日国的人后,发现这些人竟然和京城派来的人有了接触,似乎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他们加快了调查的脚步,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向瑶台县,向这些年轻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