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
刑华城跑到总理办公室,一眼就看到坐在墙边埋着头的刑缇荣。
“爸!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刑华城跪倒在他身边,抬起他父亲的头关切地询问道,却发现早已泪流满面的刑缇荣。
“华城…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说着,刑缇荣上前一把将刑华城拥入怀中,随后抽泣着说道:“对不起!华城!我不仅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的总理!我对不起那些信任我和国家的人民,对不起那些死在瓦砾下的人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我…有罪啊!”
看着这个坚强了一辈子,什么都要自己扛着的六十岁的“男人”此刻流下泪水,作为儿子的刑华城别提多难受了,他轻轻将刑缇荣抱住,安慰道。
“爸…这一切都不怪你…怪只怪老天不长眼…非要让这种灾难降临在谭云国,但是……现在我们不该在这继续消沉了,必须得做些什么补救才可以!”
刑缇荣听后,慢慢抬起头说道:“我…还真的可以补救吗?”
“嗯,现在外面的情况消停很多了…要赶紧集结人手将遇难的民众救出来,并且救治伤员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刑华城站起身走到桌子前说道:“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总理…请下指令!”
看到这一幕,刑缇荣的心底发生了触动,他站起身来到桌前,擦拭去眼角的泪水。
“警备队队长刑华城!”
“我在!”
“现在去集结人手拯救难民,并且及时救治伤员,保证确认所有存活下来的民众安全!”
“收到!”
刑华城大喊一声,随后立刻转头朝门口跑去。
刑缇荣看着儿子叫上一旁的手下,望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
他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变得可靠了起来。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很优秀的总理。”
……
城外,阿黛拉被阿瑞修尔扼住喉咙,魔能的大量流失和窒息感使她全身使不上力气。
就在阿黛拉即将失去意识时,一个人影站在城墙上,她穿着一身带花边的黑紫色的连衣裙,扎着双马,左眼上绑着绷带,而肩上却扛着一把比自身还要大的战斧。
“欸…这些人太弱了,还是帮他们一下好了。”
说罢,她将左眼的绷带拉开一条缝,用里面冒着红光的眼睛瞪向阿瑞修尔。
霎时间,阿瑞修尔只感到脊背一阵发凉,觉得有股视线在凝望着他,最重要的是这视线好似打乱了他的魔能,这使他瞬间全身无力,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阿黛拉的脖子。
“咳咳咳——”
阿黛拉跪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但她的手却不知不觉摸向了地上的短刃。
“这究竟是什么!”
阿瑞修尔怔怔地看向自己的手掌,眼中充满了恐惧。
可下一秒,阿黛拉却已提着短刃袭至脸前,一刀狠狠砍了下去。
阿瑞修尔一时愣了神,没能及时躲开阿黛拉的攻击,所以导致了那一刀砍在了左眼上。
血液顿时溅了出来,洒在阿黛拉的身上,阿瑞修尔痛苦地捂住眼睛,哀嚎起来。
“呃啊啊啊——!我的眼睛…眼睛!”
阿黛拉虚脱地坐在了地上,呆呆地喘着气。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随着阿瑞修尔怒吼几声,他竖起两根手指指向阿黛拉的头,后者这时只感觉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瑞修尔捂着眼睛瞄准自己。
“啧…糟糕,倒是快跑啊。”城墙上的女孩焦急的说道:“这可是战寒让我看着点你们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是会怪我的,战寒的冷暴力可吓人了。”
“去死!!!”
阿瑞修尔终于瞄准好了,随即便要发射水枪,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枪挑开了他的手,水枪擦着阿黛拉的脸颊划过,差一丝便正中她的头了。
阿瑞修尔愤怒地转过头,却看到了气喘吁吁地温德尔。
“呵——呵——总算赶上了……”
“居然抢着死得话,那就你先吧!”
说罢他调转“枪头”,指向温德尔的头,而后者却是淡然一笑,轻喝道。
“「天 罗 万 象」”
下一秒,温德尔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缠满火焰的孟福从天而降,他的巨刃上的是缠上了土块和火焰的双重纠缠,而那火焰逐渐化形为一条威严的火龙。
“「炎龙·灭斩」!”
阿瑞修尔一惊:【居然用火焰燃烧全身,而蒸发我打入他体内的水魔能?这样虽然会灼烧到自己,但身体内的魔能就不会被我的水魔能所阻碍…那看来真是……】
忽然阿瑞修尔的水鞭划过,将孟福的巨刃划为两段,众人都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包括孟福自己。
阿瑞修尔则是大骂道:“真是太愚蠢了!”
一鞭用力甩在孟福的身上,后者倒在地上,看着手里的断刃,他的神情呆滞住了。
阿瑞修尔则是趁此嘲讽道:“太愚蠢了,真是太愚蠢了…但是愚蠢中又带着一丝清澈,该说是野兽成长了吗?大概吧。”
远处城墙上的女孩说道:“用火焰燃烧全身,是体内温度升高,以使得体内的水魔能蒸发…这个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他对自身的控制力并没有概念,全身燃烧火焰的同时,自身对武器输送魔能的控制也会变弱,这就导致了武器变得脆弱,啧……还得变得更强才可以啊。”
忽然她的眉角一抽,自言自语道:“对了,我怎么突然解说起来了!我不该去救他们才对嘛!?完了完了!赶不上了…等等,那是……”
阿瑞修尔踩在孟福的身上,手里的水枪对准他的头部。
“去死吧!”
水枪直直的朝孟福射去,阿瑞修尔也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只手却忽然伸了出来,将水枪的子弹截停住了,看似威力无比的水枪,却好似只是给那人洗了个手一般。
阿瑞修尔愣愣的抬起头,却对上了那张熟悉的笑脸。
只见那人抬起手将阿瑞修尔的两根手指拽住,随后举过头顶。
“我刚刚应该说过的吧?打水仗的话……一边玩去吧!”
话落,霍尔达斯再一次把阿瑞修尔甩飞了出去,只不过这次更远更高,朝城里飞去。
霍尔达斯抬起手在眼睛上方,眺望了一下飞走的阿瑞修尔。
“嗯,这样一来就安全了。”
说着他才注意到趴在地上的孟福,将其拉起来之后,后者仍然在看着那把断刃,眼神呆滞。
这时温德尔却走上来说道:“霍尔达斯…哦不,应该叫你,魔王…先生,你来是为了做什么呢?”
“啊!我只是来帮……”
话未说完,身边却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温德尔,你刚刚说…霍尔达斯是什么人?”
温德尔疑惑地转头看去,却看到阴沉着脸走来的战寒和一个双马尾女孩,随后便是迎面而来冰冷。
霍尔达斯淡淡地跟战寒对视一眼,随后叹了口气说道。
“欸…那个眼神…还有完没完啊?怎么都这么想杀我啊?”
二者对立着,周围的气氛也再度变得焦灼起来。
难道说战斗仍未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