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怪小队这边,眼前的地形犹如一座由混沌力量构筑的迷宫,断裂的冰层、交错的钢梁与坍塌的建筑残骸相互纠缠,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局面,令这群在冰原上闯荡已久的汉子们也不禁愁眉紧锁。
再生动一点
雪怪小队深陷在一片冰天雪地的绝境之中,凛冽的狂风像发了狂的野兽,裹挟着尖锐的冰碴,如密集的箭矢般抽打在众人身上。眼前的地形犹如一座由混沌力量构筑的迷宫,断裂的冰层、交错的钢梁与坍塌的建筑残骸相互纠缠,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局面,令这群在冰原上闯荡已久的汉子们也不禁愁眉紧锁。
“这结构...... 太复杂了,我简直摸不着头脑!”
一名雪怪成员扯下早已被冰霜冻得硬邦邦的围巾,那围巾 “啪” 的一声砸在雪地上,扬起一片细碎的冰渣。他伸出冻得红肿、关节都有些变形的双手,用力地挠着脑袋,乱蓬蓬的头发被他抓得像个鸟窝。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措,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间,他呼出的白气瞬间就被狂风卷走,仿佛他的困惑也一同消散在了无尽的风雪里。
另一边的雪怪成员,正站在一块稍显平整的冰面上,狂风将他破旧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他迅速从背上那被雪水浸湿的破旧背包里,掏出一本边角已经磨损、纸张泛黄的笔记本和一支短得可怜的铅笔。笔尖在笔记本上轻轻敲击,发出 “哒哒” 的声响,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微弱。他紧盯着同伴,目光中满是期待,大声喊道。
“你给我描述一下,我来作图!”
那笔记本在狂风的肆虐下剧烈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吹得无影无踪,纸张 “哗哗” 地响着,似乎也在为这艰难的任务而哀鸣。
“啊?我中学第八年级的教材都没念完,饶了我吧!”
那雪怪成员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尴尬的神情,苦笑着连连摆手,他的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还带着些许皲裂的痕迹。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在狂风中打着旋儿,显得格外无助。
“你上课时候又干什么去了?”
同伴皱起眉头,原本就深邃的眼眶显得更深了,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嗔怪。手中那支短铅笔悬在半空,停滞不前,仿佛也在等待一个答案。
“训练去了啊!”
他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几乎被风声完全淹没。为了让同伴听清,他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说着,他还伸出那根冻得像胡萝卜似的手指,用力地指了指身旁如巍峨小山般矗立的大熊。大熊裹在一层厚厚的、沾满冰碴的皮毛里,宛如一座沉默的冰山,周身散发的寒气与外界的冰雪完美地融为一体,仿佛他本身就是这冰原的一部分。
“他是念念诗写写文章那方面的,和你这种结构探测完全是两回事......”
同伴无奈地叹了口气,呼出的白气瞬间在嘴边凝成一层薄薄的冰晶,挂在他那浓密而杂乱的胡须上,让他看起来更显沧桑。他低头思索片刻,狂风将他额前的头发吹得肆意飞舞,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兴奋地看向同伴,大声说道。
“这样,你用算式表达试试,怎么样?”
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这一刻,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同伴的回答上。
“欸,还挺不错的,我数学还行,就这样吧!”
那雪怪成员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原本沮丧的神情一扫而空,就像被一阵春风拂过,阴霾瞬间消散。他双手在空中兴奋地挥舞着,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旁边的队友撞倒。他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冲破这复杂地形、救出霜星的希望之光,狂风依旧在耳边呼啸,可此刻却吹不散他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热情之火 。
说干就干,雪怪小队的成员们瞬间忙碌起来,在这冰天雪地中构建起一幅紧张劳作的画面。一名队员 “噗通” 一声蹲在坚硬的雪地上,双腿被刺骨的寒冷瞬间侵袭,却浑然不顾。他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与这冷酷的环境低声对抗,手中那截短棍在雪地上飞速划动,写下一道道算式。凛冽的狂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咆哮着席卷而来,刚写下的字迹瞬间被吹散,变得模糊不清,他赶忙伸出冻得通红、几乎失去知觉的双手,像守护珍贵宝藏般拼命遮挡,指尖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印记,很快便被冻成冰痕。
另一名队员站在一旁,手中紧紧攥着纸笔。狂风呼啸,将纸张吹得 “哗哗” 作响,仿佛要将其从他手中夺走。他眉头拧成一个 “川” 字,眼睛死死盯着同伴,耳朵竖起,不放过任何一个描述地形结构的字眼,努力将那些抽象晦涩的表述转化为具象的图纸。他的手掌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指关节泛白,为了不让纸张被风吹跑,他不得不将冻僵的手掌死死压在边角,那纸张在狂风的肆虐下,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岌岌可危。
大熊则宛如一座沉默的冰山,稳稳地矗立在雪地中央。他微微仰头,双眼紧闭,口中低声吟诵着古老而晦涩的诗篇。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雪怪小队成员却察觉到一丝异样。
“你有没有感觉有点热?”
一名雪怪小队成员突然停下手中动作,伸手扯了扯脖子上厚重的围脖。那围脖早已被冰霜浸透,硬邦邦的,扯动时发出 “嘎吱嘎吱” 的刺耳声响,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他满脸疑惑,眉头紧皱,呼出的白气不再像往常那样迅速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而是在面前短暂地盘旋,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好似空气的温度真的在悄然上升。
而另一旁的成员正全神贯注于手中的工作,听到这话,头也不抬地不以为然道。
“不是吧,我可是穿这么厚,也感觉得到大姊的源石能把我冻掉层皮......”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继续在雪地上标记着关键信息,呼出的气息瞬间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作冰晶,像一串串微小的珍珠,散落在他身前。
但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突然出现的一个人脸,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啊!”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眸中倒映出那张突兀出现的脸庞,瞳孔急剧收缩。身体本能地往后一缩,双脚在雪地上慌乱地滑动,差点一屁股重重地坐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是煌。她宛如一只从暴风雪中迅猛跃出的猎豹,身姿矫健而敏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脸上洋溢着标志性的爽朗笑容,嘴角高高扬起,两颗尖锐的虎牙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不羁的气息。
“你好啊,罗德岛的猫。”
其中一个雪怪成员认出了她,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惊吓,微微颤抖着。
“不好意思,我只要一流汗,周围就会变热,然后我就会继续流汗。”
煌一边说着,一边用宽厚有力的手掌在面前快速扇动,试图驱散周围逐渐升高的温度。她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结实的身躯上,勾勒出她强壮的肌肉线条。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肆意飞舞。
“幸亏有你们,我感觉比平常凉快多了。”
她半开玩笑地说道,嘴角挂着一抹调侃的笑意,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迅速扫过雪怪小队成员们,看似轻松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仿佛在时刻防备着可能出现的状况 。
“你很紧张吗?”
一个雪怪成员敏锐地察觉到煌周身散发的紧绷感,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眼神里透着一丝好奇。
面对雪怪成员的疑问,煌没有丝毫犹豫,实诚地点点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有一点。毕竟我没想到会和敌人共事。”
她坦言道,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依旧清晰,呼出的白气在面前迅速消散,仿佛她的紧张也随之被风卷走了一些。
“..... 至少现在,可以不把我们当敌人。挖出来大姊以后,她说什么我们照办,但那是之后的事情。”
雪怪成员目光坚定,看向远处那片被碎石覆盖、掩埋着霜星的地方,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向煌表明立场。狂风扯动他的披风,发出烈烈声响,可他的身姿却如同一棵扎根在冰原的苍松,稳稳挺立。
“...... 你们和其他整合运动真的不太一样。”
煌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雪怪小队成员们身上一一扫过,像是在重新审视这群特殊的对手。
“又有几个整合运动的成员是一样的?你会觉得你和那只小兔子是一样类型的人吗?”
雪怪成员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被寒风吹得干裂的嘴唇。
“嚯。你说的还蛮对的,我们这儿也是什么人都有。”
煌忍不住笑出声来。
“到哪都一样。”
雪怪成员叹了口气,那口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凝成一团白雾,像是他心底深处积压的无奈。一旁的同伴默默地点点头,厚重的皮毛帽子下,露出的眼睛里满是认同,
“至少你们肯听我们说话,以前我们遇到的乌萨斯士兵,都是二话不说就射击的。箭矢乒铃乓啷地射得到处都是,之后就是打起来,到一方死光了才结束。”
雪怪成员的声音低沉下去,回忆起那些血腥的过往,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他抬起手,用粗糙的手指抹了一把脸上被风吹得生疼的皮肤,寒风中,他的手冻得通红。
“毕竟我们不是乌萨斯士兵,是制药公司。”
煌挺直身子,像是要将罗德岛的立场清晰地传达给对方,她身上的装备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金属的冷光。
“制药公司有你们这种装备?”
雪怪成员挑了挑眉,目光落在煌腰间那柄散发着幽冷光泽的大剑上,大剑在风雪中微微晃动,剑柄上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它经历过的战斗。
煌摊开手,掌心朝上,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她宽大的手掌上,转瞬融化。
“现在形势比较乱,大家都得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对吧。”
她笑着说道,笑容里带着几分坦然,在这混乱而冰冷的世界里,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注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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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走神了?抱歉,只是看见窗外有雨雾。流浪者憎恨这样的天气,脚下泥泞,眼前迷蒙,走出的每一步都像陷在沼泽里——这不是比喻,是事实。
——诺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