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锡箔纸包,这种包装只有套套才会用,这边瞟了一眼正欲发问,但面前人还有后话:
“这是专门为男士和男士设计的,加厚更安全,不会因为暴力使用而破裂,可以隔绝各种传染病。
如果您有兴趣,我这里有一盒——”
还没说完,项骜一把扯住他的领带,道:
“妈的你看老子像是个Gay吗?!不过老子倒是认识几个,要不要介绍给你,让他们通通你的菊花?!”
经理被这表情和这话吓坏了,赶紧道:
“抱歉抱歉,是我看错了,我为我的鲁莽道歉......”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碰上你这么个脑残。”项骜气道。
话至此处电梯到了一层并开门了,站在稍远处的余杭拿着房卡摆手道:
“骜哥!来了!”
这边松手之前又瞪了他一眼后才离开,待进了电梯间,前者问:
“那经理又和你说什么呢?”
“操,别提了,这傻逼以为咱俩是Gay,给我推销专用套套呢。”
余杭听完愣了一下,随后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只能说你太威猛了,给人的感觉是男女通吃谁都不在话下。”
“啧,别笑了,被人这样误会很恶心的好吗?”
“哎哎,认真地说啊,如果我是个Gay,那我绝对愿意和你谈。
你要去男同酒吧转一转,绝对能迷倒一大片。”
“滚滚滚!趁我没把你从电梯厢里扔出去之前赶紧闭嘴!”
玩笑落下,也到了四楼。
门一开左拐没走几步便抵达444号房间。
不过项骜并没有进去,他埋伏在了附近,为了方便进出,门也是虚掩着的,一旦有事可以立即闯入。
余杭坐在床上看着表,时间一分一秒的往前推,在距离约定的点还差不到两分钟时,见还没人来有心拿手机打个电话问问,正门却“砰”的一声被一股吹得人汗毛倒立的阴风给顶开了,起身去关的工夫再回来,就看到本什么都没有的床边,多了一个人。
来者无外,正是那个把自己害惨了的女阴魂。
“亲爱的,好久不见,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快来,让我再尝尝你的本事。”
对方话说的柔情蜜意充满挑逗,但动作却是十分强势的,拉住余杭的衣服只是轻轻一拽,人便被拽的不受控制向前一个趔趄,然后摔倒在床上。
接着她就压了上来,不过没等到再发生什么,前者只觉着一阵呛鼻子的气味传来,然后便是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再看时发现项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屋里了,手中还攥着一个好像是胡椒瓶的容器,只是头顶的盖在被拧开,里面的东西都扬了出来。
它们一小部分撒在了余杭身上,绝大部分撒在了女鬼身上,后者被这玩意儿一碰显然痛苦的难当,在叫声中形象也在快速变化,从一个令人垂涎的美少妇,变成了一个面容扭曲,几乎全裸且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体无完肤的样子,尤其是下体开裂,一股股血接近凝固的黑红色血液挂满四周。
“看来这就是她死前的样子了,本着惩前毖后的原则,得把话问清楚了。
你叫什么名字?”项骜道、
对方并不言语,只是把头别到一边不看这里。
这边见状语气微凛道:
“我不打女人但没说不打女鬼,你要是不配合我,我可有的是苦头让你吃。”
话罢还不吱声,他便也没干别的,轻吸了一口气随后从嘴里吐了出去,全都吹在了她的身上。
而这口气产生的苦楚比刚才撒的东西还严重,好像严重灼伤了女鬼,甚至让其表皮冒出了火星,要是再进一步必然变成明火。
由此带来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如果不想再来一次的话,马上回答我的问题。”
不得不说,这招的确管用。
对面缓了好半天,然后道:
“我叫多洛莉丝.佩拉。”
“这些年来害死这么多士兵的,是不是你?”
她点点头,这边遂继续问:
“原因是不是你死于一场法军的轮奸?出于报复你才把这事干了上百年?”
“对,我要他们全都死!”
说到这里时女鬼突然咆哮起来,也没了刚才的蜷缩,那种刻骨的仇恨力量有多么大此时具象化了出来,而项骜表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道:
“那你的目的早已达到了,当年侵犯你的那些人的孙子都已入土,你再害其他人便是滥杀无辜,懂吗?”
女鬼再次不言语,他顿了一下接着说:
“但以前是高看你了,从你对我这‘偏方’的耐受力来看,你是没有能力制造大规模枪击,也无法直接控制受害者的。
并且负责控制的那个也强不到哪去,它需要你的配合,得让你先把人折腾到精神虚弱,阳气非常低时才有把握得手。
所以你肯定还有同伙,是谁再协助你做的这些?
而在此之前,我要警告你,这个问题我不会再问第二遍,要么赶快回答,要么马上再体会一遍生不如死。”
“求你,求你不要再伤害我了。
“那就老实点。”
“是我的丈夫。”
女鬼说这话时眼神有一丝异动,虽然非常细微但还是被项骜捕捉到了,他也因此后背起了一身白毛汗,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险正在靠近,随即本能的压低身子做躲闪状态。
果然,一道黑影贴着后背飞过,等直起腰时看到一个脸部五官全非四肢扭曲的男性灵体出现在眼前,他表情狰狞凶恶,见一击未中,立马扑上来发动第二次攻击,不过趁其不备都没能得手,这面对面就更别想了,只见这边在扑至半路时精准的抡出一巴掌,正中此鬼脸侧,打的这货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才摔在地上。
虽然作为魂魄没有冲撞的声音,但看得出这一下摔的很重。
用巴掌扇鬼的手段早在翻越“龙斗峰”时便用过,当时那些旅游的阴魂架不住一下,而这次这个却强一些,挨了一下身上糊了却没有烧起来,受了重创却没有死,同时他心里立刻明白自己不是眼前大汉的对手,遂拉上女鬼化作一道迅影要往外逃。
项骜见状大喝道:
“往哪儿逃!!”
接着跟步追上去就是一脚,和巴掌一样也能命中虚无缥缈的灵体,并给予其重击。
被踹了正着的男鬼一个狗啃屎又摔倒了,只是这次被踹的受伤太重无法站立。
“还是那句话,杀了该杀的报了仇就得了,还在拿两百年后的人撒气,这没道理。在人间逗留了这么久,该走了!”
最后三个字落下,他向前跨了一大步,抡起巴掌准备下杀手,这一下要是打下去,那不仅是男鬼,女的也得跟着一起被剧烈无匹的阳气烧到魂飞魄散。
但在将落未落的刹那,一阵杂乱而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急速逼了过来,随后便是法语的叫喊声:
“士兵!把手放下!我命令你!”
项骜抬头去看,看到一个身穿外籍兵团军服的军官站在面前,因为跑的太猛脸都是红的。
而在这人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也都是兵团的成员。
再看领章,不是别处的,正是余杭所在的步兵三团。
“长官,我现在要做的事情你恐怕无权干涉。”
说完还要打,军官见状有点急了,道:
“你要是不想惹祸就别打!一会儿,一会儿我会给你解释的!”
话罢,他看到形象可怖的男女竟并不惊讶或害怕,而是说:
“你们走吧,快点!”
项骜有心不放,但考虑到看架势这里面恐怕还有重大隐情,便放下了高高抬起的大手,等感到一阵阴风吹的房间窗户一阵诡异晃动后,那俩家伙已经消失不见了。
“长官,您的解释呢?我现在就想听。”
对面看了看身后跟来的人,把脑袋上的军帽摘了下来并向着门外扬了扬手,道:
“你们先走吧。”
这些听命令没有二话,呼啦啦的又怎么退出去无需赘述,只说眼前,三人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接着军官率先开口道:
“在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可以吗?”
“您说。”
“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可以被直接看到的?”
“您说那两个鬼?”
“嗯。”
“没什么,不过是一点粗盐,一点硫磺,一点铁锈,全部碾成粉混在一起,在知道大致方位后撒出去,只要沾到了这些东西就无处遁形。”
“粗盐?硫磺还有铁锈?这是什么原理?”
“在我的家乡,盐从来都有辟邪的功能,而硫磺和锈也是阳物,一个属火一个属金,均为鬼祟害怕之物。
如果您了解过五行,那一定会听懂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