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洁者”出现而中断的拉闸准备再次启程,但人还没过去,又有了新情况,不过这次是好消息——救援到了。
名胜景区突发这么大的事,从镇到市都被震动了,几乎能动用的警察、医护、甚至部分军队都参与到了其中,眼下他们拉着一条很长的队伍从矿道方向过来,看到这边大部分都还在,也是欣喜不已,有人过来对接,然后什么检查伤势,氧气罩,担架之类的全都上了。
项骜给下来的一个警长解释了一下死者是怎么回事,并得到了赵佗、艾洛蒂等人证明。
然后还碰到了一名军官,看军装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人是兵团的。
“我是让.弗朗索瓦中尉,听说有我们的人也在失踪名单之中,就是你们吧?”
二人按规矩先立正敬礼,然后由这边回道:
“是的长官,不过不止是我们两个,还有他,而且他还是此事的始作俑者。”
话罢手也抬起指了一下牧师,这货眼下正坐在一个医护带来的折叠椅上吸氧。
弗朗索瓦则点头道:
“等回去之后会调查清楚的,你们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跟我走吧。”
给与了肯定的答案后,项骜和艾洛蒂打过招呼便准备与余杭往外走。
而这个法国姑娘在这边刚把话说完之际,就过去踮脚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并道:
“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不客气,应该的。”
余杭见状羡慕的不得了,赶紧凑过去指了指自己的脸,说:
“别把我落下啊,我也有份的。”
艾洛蒂笑了笑,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
“骜哥,这待遇差距太明显了,你现在找个理由请假出去跟她开房她都愿意。”
“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事情?”
“不是不能装别的,是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情场上要你还能算饿汉子,那别人是不是都早饿死入土了?”
“这得看和谁比嘛,我自己出去无往不利,和旁人在一起也从来不虚,唯独跟你出来光环全被你遮住了。”
“得了得了,赶紧想想怎么回去应对一堆啰里巴嗦的问讯才是正经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马上走出了圆形空间,但一阵老式机械运转时的巨大噪音从后方传来,引得他俩不由得不停住脚步回头看。
而其他在场者也都是这个反应,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拱门之中挤出来一个身形庞大的家伙。
这玩意儿要怎么描述呢?大概就是一辆站起来的坦克。
但要注意,这并不是某种形容强壮的虚词,而是它真的有很多坦克的特征,只是不是以车辆的形式开出来的,乃是用两条腿走出来的。
比如脑袋为圆圆的铁桶状构造,应该有五官的位置是一门口径看起来不大不小的主炮。
换言之,它的头是一个炮塔。
躯干便是车体,两条腿是两条竖起来但后面有某种刚性支撑的履带,手臂则是辅助轮架。
在胸前还有一对开口,里面伸出来的是机枪黑洞洞的枪口。
发出噪音的源头在后背,那是一台向外冒着白色蒸汽的锅炉,“呼哧呼哧”的声音很像老式火车。
余杭看清后吓得直接跳起来了,喊道:
“啥玩意儿这是!变形金刚吗?!”
“这个在文件里貌似提过一嘴,貌似叫‘战争行者’;一看就是融合了当年奥匈帝国装甲载具项目的元素,不知道这里面获取信息的机制是什么,难道是有人专门负责故意投喂?”
“骜哥,这是什么型号你认识吗?”
“有点像‘机动火炮’,不过虽然这么叫但实际上就是坦克,如果研发成功了,那便是世界上第一种安装旋转炮塔的坦克,要比后来的‘雷诺’更早;只是德军当时的思路太保守,奥匈没钱投资,只能让这么天才的设计石沉大海了。”
“那有什么办法干掉它吗?”
“以这里的配置有点够呛。”
而两人能站在这里对话,是因为这个“战争行者”出场后便不动了,站在那里除了身后的动力装置仍在运行之外,就如同雕像一样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有距离近的好奇靠过去,想伸手摸一摸,但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它,原本沉寂的状态转变为狂暴,胸前的两挺机枪形成交叉火力将前者打成了蜂窝之后便迅速向外延伸,朝着人群打去。
“都散开!都散开!找掩护!”项骜动起来的同时高声喊道。
接着现场就乱套了,各式人员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眼看着就有十几个倒在了不断喷吐的弹丸之下。
更糟的是脑袋上那门炮也不是摆设,每次开火都是死伤一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口径不大,覆盖范围比较有限,不然这么个密闭的空间里早已将众人团灭。
这边在躲避打击的同时猛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遂拔腿跑去,跟在后面的余杭问:
“骜哥,你去哪儿啊?”
“这里有个军火库还记得吗?去里面找找看看有什么玩意能用的上!”
“好主意!也算物尽其用了!”
当一路以抱头鼠窜的方式抵达那里时,项骜率先看到了步枪和配套的子弹。
端起一支拉开枪栓检查了一下,确认可用之后往外一看,正看到“战争行者”迈着缓慢沉重的步伐调整射界攻击站在原地打不到的人。
而有利的是,这个大家伙此时背对着自己,蒸汽动力的发动机缺少装甲保护,显然是个非常好的弱点。
想到这里枪口也瞄准了过去,扳机扣动,弹头飞出去一点不偏的打在一条外露的管道上,管道被钻了孔儿往外喷出大量高速高温气体。
又接连几枪,直到把弹仓里的备弹都打完了,上面已经多了五六个枪眼。
“战争行者”似是意识到了身后有人在打自己,便开足马力准备转过来,但这却中了项骜的下怀,因为全功率运作,导致破损的管道压力失衡而瞬间爆炸,一时间满天飞金属碎片和零件,后背也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
没了发动机支持的它停止了动作,固定在了上一刻的姿势。
不过消停了不到几秒钟,枪炮声再起来,这家伙并没有因此被摧毁,只是丧失了行动能力,那炮塔依然在转动开火,那机枪依然在疯狂扫射。
“看来不下点狠药是不行了,你在这里让外面的人都躲起来!”
“那你呢?”
“我去找狠药!”
这个军火库还有个里屋,外屋存放的都是枪械之类的轻武器,而里面便是重武器了,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一门VZ-14榴弹炮,旁边竖着的一枚枚正是它的炮弹。
他过去搬起一枚出去,又拿了一枚手榴弹别在腰上,然后深吸口气鼓足劲道用四步作为助跑,愣是抱着这么个沉重的铁疙瘩以中间借力一次的方式爬上了“战争行者”的背后,接着把炮弹大头朝下塞了那个炸开的破口里。
跳下来返回的路上,手榴弹已经拿出来拉开了引信,接着转身一扔,在空中划了条弧线不偏不倚也掉进了那个窟窿里。
随后拉着余杭蜷缩身体躲进门后的厚重墙角里,转即就是两声一小一大的爆炸接踵而至。
小的是手榴弹,大的是被其引爆的炮弹。
待余波已平,烟尘尽散时,两人拍打着空中的浮尘出去,看到的是满地的残骸,“战争行者”被炸的简直比弹药殉爆的坦克还惨,后者还只是飞了炮塔,它却是四分五裂,最大的一块不超过人脸。
而拱门也在这个过程中遭到波及给炸塌了,那些似膜似雾的物质悄然散了个一干二净,见源头已经斩断,项骜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骜哥,你抱出来的是个什么?劲儿这么大?”
“斯柯达生产的149毫米高爆弹,这在一战时期可算是大杀器了。”
“斯柯达?那不是生产胶卷的吗?”
“那只是它最不值一提的业务了,这么说吧,你知道的那些欧洲百年名牌,几乎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干高端制造业起的家,而军工一直都是他们的主营业务,比如说到保时捷你先想到什么?是不是豪车?”
“对啊,我爸活着那会儿我还有一辆呢。对了,水欢那个未婚夫苏柏石不是也开了一辆保时捷911?”
“你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下次再和别人打架我可就不管了。”
余杭知道这是玩笑话,但还是告饶道:
“哎别别别,骜哥你要撤了,我自己可不成。”
“不扯蛋了;虎式坦克的基础版本就是保时捷设计的,后面的魔改版“虎p”,以及‘鼠’式超重型坦克也是它的产品,虽然这些都没有量产,而正式装备的则有‘费迪南’坦克歼击车等等吧,总之是个军工巨头。”
“怪不得他们的车造的好,原来是有这个底子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