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寂静,只见张可凡一脚迈进了那个神秘之地。
刹那间,水花四溅,晶莹剔透的水珠如珍珠般跳跃而起,随后又缓缓消散在空中。
漫天的雨水倾盆而下,形成一道道银色的雨线,纷纷扬扬地划过张可凡手中那把鲜艳的红色纸伞以及他挺拔的身躯。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雨滴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就如同他身处在另一个维度一般,轻松自如地穿梭而过,连一丝一毫的湿润痕迹都未曾留在他身上。
张可凡低头凝视着脚下,尽管周围正遭受着狂风暴雨的肆虐,但眼前的地面却依然干燥如初,没有丝毫被雨水浸润的迹象。
此情此景让他不禁双眼微微眯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红王所施展的奇妙手段之一吗?
就在这时,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之中,一座木质的简陋舞台渐渐浮现出来。
远远望去,这座舞台简直可以用破旧不堪来形容。
几根粗壮的木桩深深地插入大地,充当着整个舞台的地基,看上去摇摇欲坠。
台面所用的木头早已历经岁月的洗礼,表面被磨损得失去了原有的色泽,显得黯淡无光。
而支撑起舞台的几根孤零零的长棍更是显得单薄脆弱,仿佛随时都会折断。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大红色的帘幕,它在风中轻轻摇曳,似有若无地舞动着。
透过帘幕之间的狭窄缝隙,可以瞥见后面那露天的后台,寒风呼啸而过,吹得那里空荡而凄凉。
你特么在逗我?
张可凡的眼神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毕竟眼前所见与他原先设想的舞台场景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且先不提那令人心驰神往的豪华大舞台,就算退一万步讲,至少也该和花都戏团初试时的舞台规模相当吧!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心中原本满满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
张可凡的目光并未就此停歇,而是继续游移向四周。
只见在那堪称简陋至极的舞台前方,摆放着两排同样破旧不堪的木椅,想必这便是供观众落座之处。
粗略一数,总共大约只有十来个座位而已。
如此简陋的舞台,再搭配上空荡荡的坐席,置身于这片漫天纷飞的风雨之中,更显得形单影只。
而最令张可凡感到郁闷的是,此时此刻此地,竟然只有他和陈宴在这里。
一种强烈的被欺骗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如果不是陈宴还像个好奇心爆棚般在旁边四处溜达晃悠,张可凡发誓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不仅如此,他还要想方设法将那个胆敢欺骗他的家伙揪出来,狠狠地暴揍一顿以泄心头之愤。
就在这时,陈宴似乎突然觉察到了张可凡脸上那变化万千的表情,刹那间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于是,他赶忙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轻声说道:
“可凡哥,要不咱们还是在这里稍等片刻吧,说不定待会儿真会有精彩的演出上演呢。”
张可凡的目光落在陈宴身上,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心中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好!”
他倒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张可凡左右张望了一下,也许是觉得此刻气氛稍显沉闷无趣,便信步走到一个看似还不错的座位前,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然而,就在他屁股刚刚接触到椅面的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这把椅子竟然开始不停地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张可凡心中暗叫不好,这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他胆战心惊,甚至生出一种下一秒自己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错觉。
与此同时,陈宴注意到张可凡已经落座,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
正当他准备开口调侃几句时,突然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异常情况,脸色骤变,迅速转过头去,将视线投向他们刚才走过的地方。
“哥!”陈宴失声惊呼道。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令张可凡浑身一颤,他下意识地顺着陈宴的目光望去。
刹那间,一道鲜艳夺目的红色身影映入眼帘,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逼近而来。
“陈伶?”
张可凡看清来人后,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心中更是充满疑惑。
他清楚地记得之前陈伶直接自杀,并想要放出嘲灾。
可如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说......嘲灾又被重新封印回去了不成?
“阿宴,张可凡?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啊?还有.....张可凡你之前为什么突然跑掉了呢?”
陈伶一眼瞧见站在一起的张可凡和陈宴,心中猛地一惊,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紧接着脑海里浮现起先前发生的事,便不由自主地追问道。
不久前,陈伶复活过来之后,却惊讶地发现张可凡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陈伶的质问,张可凡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当时突然之间就表演自杀,我可是清楚地知道你身体里面藏着灭世啊!我要是不赶紧跑路,难道还留在那里等死不成?”
陈伶听了这话,先是微微一愣。
原来张可凡并不知道自己拥有自杀后能够复活的能力啊。
仔细想想似乎也是,毕竟这种特殊的本领陈伶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而且这次也没有提前告知张可凡自己打算通过自杀来达成某种目的,才闹出了这样一场误会。
沉默片刻之后,陈伶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缓缓开口说道:
“其实,我根本就不会真正死去的,所以下次你也不用着急跑。”
“行,对了 这里真的是戏道古藏的演出?怎么这么破?黄昏社已经入不出敷了吗?”
张可凡发出灵魂拷问。
陈伶:“......”
他看着如此破的舞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犹豫片刻缓缓开口道:
“或许,他们喜欢这种简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