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蜜蜜在家里煮好了饭,拿了菜坐在凳子上和尉母捡着,看到尉锦泽一手拎桶,一手抱着幺幺,背上还挂着三幺版树袋熊。
“幺幺,三幺,你们回来了。”
“嗯!”尉锦泽蹲下身放下背上的三幺,起身抱着幺幺去了卧室。
“换件小裙子。”
尉父立即附和,“对,换件小裙子。”
陈蜜蜜疑惑重复尉锦泽的话,“换件小裙子?穿这件不是挺好看的么?”
“怎么了?乐乐,你尉叔怎么了?”
乐乐回道,“张爷爷他们说我们家这五个小子真带劲,尉叔和爷爷不开心了。”
陈蜜蜜绷不住笑了,“哈哈。”
尉母也是笑了又笑,“换裙子是你爹和小泽最后的倔强了。”
尉锦泽给幺幺换了一件小裙子,然后抱着幺幺下来。
四个小家伙都盯着鱼,闹着要爸爸杀。
“吃鱼鱼。”
尉锦泽爽快应声,“成,咱们家今天吃鱼。”
尉锦泽磨好刀,拎了板凳坐在院子里杀鱼,乐乐、大幺、二幺、三幺和幺幺一排排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他手起刀落。
几个小崽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得很认真,一点都不带害怕的。
小崽子们点菜要吃鱼丸,一直看着爸爸杀鱼、刮鳞片、破鱼腹,一气呵成,俨然成了尉锦泽身后的小尾巴。
因为今天要做鱼丸,他们跟进灶房的里间,看爸爸剁鱼泥。
大幺、二幺、三幺和幺幺就站在边上,他们个子小,望着爸爸剁鱼泥都得仰着小脑袋。
尉锦泽剁鱼泥之余,还是能感觉到几个小家伙在眼巴巴的瞅着他,担心他们挨近了,会被他不小心踢到,
拿了两头大蒜和姜出来,给他们派活做。
“乐乐,带着弟弟、妹妹把这两头大蒜剥好,这两块姜也洗了。”
“好的。”乐乐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陶瓷盆舀了点水放在桌子上,带着大幺他们剥姜蒜。
姜上面的泥都干了,一头蒜上面有一两粒是干瘪的。
三幺拿着自己小手里的大蒜去找爷爷,“爷爷,剥蒜。”
尉父正坐在小板凳上给孙子们做小弹弓,听到三幺的话把已经成型的弹弓放在一边,接过三幺递过来的大蒜开始剥。
爷爷剥蒜,三幺就伸手去接爷爷剥好皮的大蒜。
二幺搓了一会姜上面的泥,没得趣,学着三幺拿着姜去找爷爷。
“爷爷,洗姜。”
尉父剥完蒜,接过二幺递过来的姜拿竹片子刮姜皮。
二幺则是和三幺两个趁机跑到院子里玩泥巴,幺幺拿着自己的小毽子出来玩。
她看到两个哥哥蹲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凑了上去,然后她放弃玩毽子改玩泥巴。
尉母他们在屋里,为了随时注意孩子的情况,门是开着的。
屋里几人见三个孩子挨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又在视线范围内。
想着不会出什么事,就由着他们自己玩,他们则在灶房忙活起晚饭来。
三个小家伙和完泥团子捏小人,泥小人是六个小棍棍拼在一起的,一个头,一个身体,两只手,两条腿。
捏完的小泥人找不到东西装,二幺哒哒的跑进屋拿了爸爸的水杯,回来把捏出来的泥娃娃装上,
二幺一边往杯子里放小泥人一边说,“这是爷爷、这是奶奶……这是幺幺,这是我。”
尉锦泽剁好鱼泥出门打水洗手,看到三颗小脑袋凑一起没多想,直到再次路过他们旁边,看到地上那个杯子……他的水杯。
尉锦泽,“……。”
陈蜜蜜跟着出来倒水,注意到这一幕,语塞。
头疼呐!
刚刚还觉得孩子安静完,不闹好。
结果躲不掉根本躲不掉,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变安静。
因为只要家里变得静悄悄了,小孩不闹腾了,肯定是他们在作妖,要给孩子收拾残局了。
三个孩子看到爸爸,主动从杯子里拿小泥人给爸爸介绍。
“爸爸呀!这是你。”
尉锦泽,“……。”
三个小崽子仰起脑袋,他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尊容,血压隐隐有升高的趋势。
只见三个小萌娃变得跟泥猴似的,才换的干净衣服上都是泥点点,幺幺新换的小裙子也脏了。
他们各自张开一双沾满泥巴的手,脸蛋上也敷满了泥巴,全身都泥乎乎的。
如果不是听到他们的声音,几乎看不出来面前的竟然是自己的三个娃儿。
“爸爸的杯子是那个拿来装泥巴的。”
二幺爬起来退了两步,然后两只小手掐腰,气势很高。
“爸爸,你今天说过不会再打我了的,你要说话算话。”
尉锦泽冷哼一声,“你再淘气,爸爸照样会打,现在先放过你。”
轻而易举拉过最大的调皮蛋,就他身上最脏,满身的泥块,更来气了。
“二幺,过来,爸爸和妈妈给你们三个不省心的小家伙洗洗刷刷,不然一会不要上桌吃饭了。”
一番折腾下来,尉锦泽和陈蜜蜜终于给二幺,三幺和幺幺洗刷干净了,脏衣服放木盆里饭后尉锦泽洗。
陈蜜蜜牵着三幺和幺幺进屋,二幺被尉锦泽喊住。
“二幺,谁让你进屋了,过来把爸爸的杯子洗干净,什么时候洗干净什么时候回屋吃鱼丸。”
姜还是老的辣,二幺斗不过。
“坏爸爸。”他瘪了瘪嘴,认命的洗爸爸的杯子,人小手小洗不干净,他站在门口喊妈妈帮忙才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