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湘丢下这句话后，就逃也似的跑开了，一头钻进了春丫的房间里。
春丫紧随其后跟着林湘进了房间，她刚把门关上，就凑到林湘跟前，“刚才你和阿云哥说了什么？怎么一脸羞红地跑了回来？”
“没有啊。”林湘摇头否认，“我就是感觉有点热。”
春丫看了眼窗外肆虐的寒风，对林湘的话不置可否，“不说算了，我去问阿云哥。”
“你别……”
林湘没拦住春丫，索性整个人倒在床上摆烂。
穿书来到这儿以后，林湘遇到任何事情，不说游刃有余却也差不多了，还没有碰到过特别棘手的情况。
唯独对上程缙云，她第一次感觉到束手无策，压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知道对一个人动心会面临这么窘迫的情况，林湘希望自己在初次发现的时候，就把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屋外，五叔已经将葛大娘一家三口接过来了。
程缙云很自然地走过去和葛元鑫聊天。
虽然两人不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但同为战士，同样有说不完的话题。
葛元鑫离开部队已经好些年，听程缙云说着部队的一些趣事，神色间难免有些动容。
葛大娘去厨房帮忙，五婶儿和林母也没再谈程缙云和林湘的事儿，反倒说起了做生意。
“我大哥昨儿来我家找我，想做个什么营生，妞子提议让他卖快餐。葛嫂子，我寻思着这事儿你也能做啊。”
林母卖快餐已经有经验了，便把个中利弊和葛大娘分析了一遍。
葛大娘仔细想了想，却拒绝了林母的提议。
“乍一听感觉确实是个不错的营生，做起来也要比卖糖水挣钱，可问题是，元鑫现在腿脚不便，即便袁艺带他去治疗了，也未必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很是不方便。”
她家情况和林大舅家不一样，林大舅家的劳动力多，所以这个生意能做的起来。
而卖糖水，只需要再自己家里做就成，不需要往外头跑，她既能照看葛元鑫，又能把钱挣了。
卖快餐的话，现在的地方肯定不适合，毕竟周边是几个厂子，而厂子本身就提供员工餐，谁还愿意花钱出来吃啊。
“倒也是。等过完年先让元鑫去治腿，其他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也不晚。”
“是啊，走一步看一步呗。”
林母又道：“我和妞子商量的是，我们初五早上给她爸扫完墓，就准备出发前往京市了，得提前几天去拾掇拾掇，你们一家三口也跟着我们一起呗，别的不说，元鑫现在没办法行动，有阿云在，上下火车还能搭把手。”
葛大娘却有些犹豫，“袁艺说她们正月十六才开学，我寻死晚几天过去，还能省下住招待所的钱。元鑫治腿，还指不定要花多少钱呢。”
林母不满道：“住啥招待所啊！我那天都已经跟你们说好了，到时候直接我家住。我家还有袁艺的房间呢！而且我家距离医学院也不远，坐公交车就能直达，多方便啊！”
“我这不是怕麻烦你嘛。”
林母气呼呼道：“那当初我跟妞子刚去城里，找不到合适的房子，还不是你收留了我们母女，还没收房租？就咱们这关系，你说说你，考虑那些干什么！”
被林母说了这么一通，葛大娘这才道：“行行行，那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去叨扰你们了。”
“说这话！”林母道：“你明儿就去找你们街道办的开介绍信，然后把介绍信拿来，我让阿云去买票，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京市。”
卧室里，葛袁艺并不知道林湘的事儿，正和春丫探讨着她新做出来的头花。
“这头花可真好看。湘湘，你说我也做头花在学校卖咋样？”
林湘问葛袁艺，“你要卖头花，那你学业怎么办？”
“学医不比别的学科，一丁点儿都马虎不得，否则你将对不起把性命交给你的患者。”
葛袁艺缩缩脖子，“我就是这么一想。”
林湘又道：“而且京市的百货大楼以及大小商店，都有卖各种头花发夹的，便宜的贵的都有，要做这个小生意，并没有什么核心竞争力。”
葛袁艺也只是想替家里分担些压力，从而有了这个念头，听林湘说了这么多不可行，自然也就打消了念头。
但提到头花，春丫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妞子，我有一个想法，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见林湘点头，春丫就道：“别看头花没什么技术含量，但耐不住价格便宜，同样的款式配上不同的布料，出来的效果不一样，爱美的女同志会忍不住一次性买好些。”
“我一个人每天做的数量有限，所以我打算招几个人跟我一起做头花，就像包子作坊那样，形成一个小作坊，虽然每个月得开点工资，但卖出去的多了，我的利润也高啊，妞子，你觉得这个办法行不行？”
林湘觉得可太行了，“就像你说的头花没什么技术含量，估计现在勉阳镇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做头花了。你的优势在于可以从棉纺厂拿到品质上乘且价格低廉的布料和弹力绳，所以成本这块儿可以压得低一点。”
“但要想长久地做头花生意，就得不断的推陈出新，只是更换布料和花色，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只要你能确保每一周都出一个新品类，头花作坊就可以开起来。”
每周都出一个新品类，这就让春丫犯难了。
她能做出新花样，还是依靠林湘从京市拿回来的那些头花款式，让她自个儿想，压根儿想不出来。
“拿纸笔给我。”
春丫赶忙从东生的房间里拿了纸笔过来，林湘接过来以后就开始画画。
“这个款式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林湘道：“这是方巾，也算是头花的一种，但因为有棱角，所以戴在头发上的效果不一样，方巾更适合扎低马尾。”
“低马尾是什么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