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毕后,阿龙去忙活了。
袁峰则靠在椅子上,思索起来:
从今天的事来看,幕后黑手肯定会继续针对我,而且手段也会越来越阴险,狠毒!
但现在拥有各种神宠的我,暗算是肯定奈何不了我的。
主要我也没法追查到他的所在,否则,以我现在的能力,早就把他连骨灰都扬了!
拿起手机,看了看王队发来的信息。
是沈菱发的那个所谓朋友的地址。
“沈菱肯定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所以才故意这么说,让我去那个所谓的朋友家还钱。”
这一点毫无疑问。
因为自己从没欠过她的钱。
之前承诺过,会帮她的忙,所以,明天就过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王队接着又发来一条信息:
“上次你说的那个宗门的事,还再查,目前没有线索,等几天再给你回信。”
袁峰回了句:
“不急,多谢帮忙!”
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
却是袁天宇。
“家主,你让我去办的事,都办好了!”
“说说看。”
“先是工厂那边,买了工厂的那位商人,现在生意做的不怎么样,原本是一家制造厂,可遇到现在贸易战,技术封锁,他正好撞到枪口上了。”
“他做的外贸?”
“对,而且是用外国人的授权技术在生产,结果现在贸易战嘛,人家把授权中断了,他就没辙了,现在连货都造不出来了。”
袁峰并没有幸灾乐祸的表情,反而问道:
“他造的什么东西?”
“好几种小型的电子元件,用在光刻机,高端数控机床上面的。我查过了,那几种电子元件其实不算多高端,算中档次的产品,但国内目前刚好属于空白。”
“为什么国内没技术?”
“据说是国内需求量不大,而且光刻机本身夏国大多是进口的,所以这种元件国内本来就没多少市场。他们主要是外贸,但这次贸易战开始,就受到了限制,所以生产线也停了,据说已经停产两个多月了,员工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他们规模多大?”
“300多人的工厂。”
“嗯,问过他们出售意愿吗?”
“问过了,他们老板说,这厂子不卖,他觉得可以熬过去。”
袁峰点点头,说道:
“把他们老板的电话给我,我会找时间跟他联系,说说其他的事。”
“接下来就是果园那边的情况了。”
袁天宇拿出几张照片,摆在袁峰面前。
都是果园现状,园子早就荒废了,大部分地方长满了杂草。
但还有一小片地方,种满了蔬菜。
“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人在种植吗?”
“家主,这是周围的农户,据说在当地有些势力,他看到果园长期没人管理,所以自己偷偷跑去种了菜,如果您要重新开发园子,我们就派人把这片菜地铲掉,本来就是我们的园子,无可厚非。他要是不走,我们就——”
袁峰摆摆手:
“不用,我是肯定要重新收拾这片园子的,你告诉那家农户,我雇佣他们照顾园子,到时候我还会给他们派足够的人手。”
“啊?”
袁天宇一愣。
“不明白吗?对方本来就是农户,而且我看照片上这些菜地长势很不错,说明这人很会照料田地,是个好手,起码很负责任,既然他在当地有点势力,招募他之后,这园子也就不会被当地其他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
“哦,原来如此,还是家主你英明啊!”
“另外,我会尽快请农科院的孙院士过去,查看园子的情况,顺便给出种植建议。所以,你今天就派人过去,把园子的事办好!”
“是!”
袁天宇暗道:
妈呀,家主真是了不起,居然连农科院的孙院士都能请过来,啧啧啧!
如果之前是他来主持家务,而不是那老太婆,袁家早就平步青云了,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里,更对他敬佩不已。
见袁峰望着自己,突然想到什么:
“哦,对了,最后就是您嘱咐我的那件事——我跟族人们聊过,但几乎没人知道您母亲的事。”
“只听说,当时您母亲来到袁家时,已经快要临盆,当时家主,就是您父亲,一直让她住在偏房中,没过两天,就生下了您,然后,她就难产去世了……”
“其它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袁峰叹了口气,忽然灵光一闪。
“你说她当时住在偏房?具体是哪里?”
“就是在家主卧室旁边那间啊,这一点,很多族人都是确认了的。”
袁天宇顿了顿,又道:
“还有一点——只是那人记不太清了,所以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你说。”
“有人看到,她去世的当晚,有个人影从墙头翻入,然后进了你父亲的卧房中,而且当时你奶奶也在房里!那人影逗留了大概十分钟,就出去了,走的时候,据说还带走了你母亲的尸体。”
“什么?”
袁峰一愣,站起身来:
“还有这样的事?”
“是的,当时只有那人看到这一幕,无法佐证,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袁天宇有些忐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是喜是怒。
袁峰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
如果按照这么说,那天晚上,我母亲去世,来的那人,一定跟我母亲有关系密切。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推测——
我母亲原本是南恒某宗门的人,后来跟父亲好上,并怀了我。
因为某些原因,父亲先回到族内处理家务,而母亲在快要临盆时,冲破阻碍,找到父亲这里。
生下我后,难产去世。
那深夜来访之人,或许就是宗门之人!
那么这人是善是恶?
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带走母亲尸体的,这人居然能办到,说明他一定是威胁过父亲!
那么这人大概是个恶人。
而且,我甚至怀疑,那个三个月后所谓我的死期,大概也是这人定下的。
至于为什么非要定在那一天才杀我,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他跟父亲,刘氏谈的话,我想也是跟着一天有关吧……
目前线索还是不足,只能推测到这个地步了,不过也算是有所进步。
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
抬起头,见袁天宇还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于是微笑说:
“这三件事你办的很好,你去忙吧,记住,如果还有族人回忆起什么,及时通知我!”
袁天宇答应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