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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柳怔了一下,苦笑着说道,

“如此隐秘的事,连小姐都不知道,我又算个什么,陆公子又怎会与我说这些?”

宋锦微笑不语。当真如此吗?

刚才翠柳假装怔愣,掩饰了眼神中片刻的慌乱。她自认为刚才处理的极好,却根本没发现,她那片刻的怔愣,并没有逃过宋锦的眼睛。

更没有发现,她自己说话中的漏洞。

一直以来,明面上看,是她在帮着宋锦摸清陆思贤的喜好,处理与陆思贤的关系。

其实,她和陆思贤关系,才更为密切。如果像上辈子那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被发现。那么,翠柳这话说的也没毛病。

陆思贤是小姐的意中人,小姐都不知道的事情,她这个奴婢不可能也不应该知道。

可是她忘了,宋锦在上次假装准备与她“共事一夫”的时候,就已经算是个表态。

宋锦不计较他们两人早已暗生“情愫”,甚至可以说,已经默许了翠柳和陆思贤的关系。

而翠柳之所以被关在这里受折磨,明面上看,也算是给陆思贤打掩护。

那么,翠柳再说出这种话,多少就有些奇怪。

为了验证心中猜测,宋锦接着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对了翠柳,最近这些日子,你可都没怎么出府呢?”

一听这话,翠柳赶紧表忠心,

“以前奴婢整天外府外跑,也是为了替小姐给陆公子带话的。要不然,还不如待在府中陪着小姐呢。”

这话说的,好像她和刘大牛的过往,当真不存在一样。

宋锦却不接她的话头,继续说道,

“这倒奇了,最近你和陆公子并未见面,他是什么时候吩咐你推我下水的?”

说着,宋锦一脸怀疑的盯着她,还不等翠柳答话,自己又接着开了口,

“哦,我知道了!定是看房那日,你说在路上偶然碰到陆公子,其实是那天就商议好了要推我下水的,是不是?”

说话间,宋锦满脸的失望与委屈,

“赴约前一天,咱们是怎么说的,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我以为我们算是交了心的,翠柳,这么大的事,你既然早都知道了,为何就不能知会我一声?”

这一通连环夺命问,问的翠柳直冒冷汗。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宋锦表明了愿意妥协以后,她就想着找陆思贤商议一下,换个更稳妥的方法。

可是时间紧急,她也没找到这么个机会。

事发当天,她用言语和眼神暗示过陆思贤很多次,情况有变,最好暂停行动。

不知道的只怕是会误以为她得了眼疾,可是,有用吗?陆思贤铁了心,非得让她按原计划进行。

翠柳也是奇怪,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陆思贤都会尊重她的判断。可是这一次,陆思贤却非常决绝。

她再不想干,也得硬着头皮执行。若是她不做,事后必然会惹得陆思贤不快。

到时候,若是陆思贤在宋锦面前说点什么怎么办?别看平时宋锦有条有理的,但凡和陆思贤牵扯上,那陆思贤便是道理。

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她吗?好好好,都是爷,她这个奴婢谁都惹不起。

只可惜,事发之后,她更是没有机会找陆思贤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也管不的那许多,先把眼前蒙混过关再说。

翠柳现在本就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满眼都是惶恐,

“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奴婢提前也不知情,你,你听奴婢解释。”

翠柳脸上一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是那日,陆公子他,他,他在奴婢的……耳边吩咐的,若是奴婢不从,陆公子他……”

宋锦有些玩味,面上也不显露出来,继续看着她编,

“他说,说以后,定会要我好看。”

嚯!宋锦心中不由得感叹,这就把陆思贤给卖了啊。

看来,不是他俩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坚不可摧。实在是过去的自己,太过心慈手软。

不过,翠柳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着实让人有些头痛。眼见从翠柳口中也再问不出什么,她也不再啰嗦。

只说会将今天这些话,如实转述给父亲,让翠柳好好养伤。

从柴房出来,宋锦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看来,陆思贤这个功名,果真是通过舞弊的手段得来的。

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这一点,让陆思贤彻底身败名裂呢?

同时,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对莘莘学子来说,这是科举路上的第一步,也是唯一一次还算公平的考试。

根据大雍朝的科举制度,从乡试开始,便可行卷。

表面上看,算是给学子们更多的机会。让他们在试卷之外,凭借自己的诗词文章,获得更多的机会。

实则嘛,里面的门道可就多了。

单说诗词文章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水平相差无几的,到底哪篇更好些,这谁说的清楚?

再说,这些诗词文章,都是相互传阅的。到底是不是此人亲笔所写,这谁说的清楚?

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便是将自己写的文章,送到各位老爷们的手中,对于平民家的读书郎来说,已经是难上加难。

所以,哪怕才才情卓然,但凡家里底子不够厚,也难在乡试中崭露。

那以后呢,以后?乡试的时候,那几位老爷都应付不来,还哪有以后呢?

若非如此,能有陆思贤什么事儿?

如果全凭个人才学,就算是等上800年,陆思贤也翻不出个水花儿来。

这都是后话,现在的问题是翠柳,她怎么这么难搞。

宋锦刚刚已经试探过,推她入水的事情,明明是翠柳与陆思贤早就书信谋划好的,可是翠柳却矢口否认,将一切责任推到陆思贤身上。

之所以敢这么胡说八道,自然是料定了没人能发现那些信件。就算真的发现了,大概也会当成一堆奇怪的纸张。

翠柳如今这般行事,也算是自保的手段。反正,宋锦又不可能真的将陆思贤绑来,与她当面对质。

如此一来,她大可以将所有事情,都推到陆思贤一个人身上。

宋锦又生出一个疑问,既然陆思贤这么早已经找到了门路,为何要等到与她成婚3年以后才去买试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