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尘不为所动,幽深的眸定在她垂泪的脸上。
“真的不行了。”她屈膝,想要缩回去。
陆归尘铁一般的掌心牢牢扣住,压制她不准动弹,“小姐说过会坚持。”
“可是我不知道有这么疼!”她嗓音颤抖,倒身伏在被褥上朝前爬,想躲开他的桎梏。
拽住她纤细的脚踝,轻轻一拉,爬出一米远的少女轻轻松松又被拖了回来。
百褶裙上移,推到了她的腰腹处。
两条细白娇嫩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陆归尘呼吸一窒。
她裙下竟没穿和裆裤。
浑圆滑腻的腿肉贴在他灰扑扑的被褥上,白得晃人眼。
“啊!”
她脸儿涨红,羞愤地扯着裙摆掩住腿。
杏眼粉腮,眼眸里面湿漉漉的,“不许你看!”
他微微侧过头,捉住脚踝的手并未松开,因为粗活磨损的指腹碾着皮肤摩挲。
她贝齿轻咬,因为这粗粝温热的触感身躯轻抖了一下。
热意从脸颊向下蔓延,全身雪白的肌肤覆上了粉红。
“陆归尘。”
她轻声叫他,“我有一点难受。”
细软的嗓音在静寂的夜里无限放大,少女细微的难耐和颤抖让空气焦灼升温。
烛火将人两人的剪影映在墙上,缠绵又暧昧。
“哪里难受?”他抵着喉口,低沉沙哑。
她顺着少年的力道凑过来,双手绞在衣带上,心脏砰砰的,几乎要跳出喉咙。
“你是我的人,是我的马奴对吧?”
“是,我是小姐的人。”
“那我……那我等会无论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许反抗,听到了吗?”她翩跹的睫毛轻颤,自以为很强硬的命令。
“是。”
金满意按着少年盘踞的大腿,凑到他面前,两人相距很近,彼此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用手捧住他的脸,咽了一下口水,“你闭眼!”
他依言照做。
陆归尘的脸很精致,唇形更是诱人,通透干净,染着淡淡的红。
她慢慢贴近,将自己的红唇贴了上去。
陆归尘浑身一震。
她微微撤开,娇蛮命令,“不许动!”
他放在身侧的手紧握,从鼻腔哼出一声嗯。
她像是对男女情事懵懂却好奇的模样,依照原始的身体欲望,将唇角贴着少年的唇摩擦移动。
温热的身躯贴着他的臂膀和胸膛,他闭着眼就能根据若有似无的触碰描摹出她曼妙的曲线。
寒冷的夜,他额角却生出了细细的汗。
单纯只是嘴唇的贴近当然无法缓解痒意,她的红唇下移,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
在他喉结难耐的上下滚动时,尖细的牙齿一口叼住,用牙根慢慢研磨。
他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
眼底是难耐的欲。
单手金满意纤薄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切迅猛的贴上去,重重碾磨。
在她惊呼时趁机撬开牙关深入,将她所有的呜咽悉数吞入。
她不受力,酥软地仰倒,跌进被褥里。
乌发堆叠,零乱地遮住娇颜。
陆归尘覆身压上,含住她的唇瓣,辗转深入,吻到两人都快窒息。
她身材娇小压在下面,两人紧密贴近,男人身体的变化清晰可触。
要喘不上气来了。
她侧头避开,唇瓣有些红肿,神态迷离,半是纾解半是难耐。
陆归尘撑着手臂看她。
他对男女情事一向是厌恶至极。
名义上的父亲出征前给他和母亲留下了一笔银两,母亲是胡姬,在边塞小城给他找了个汉人教书先生,用这笔钱苦苦支撑了7年,最终还是花光的钱财。
她没有养活人的手艺,只能重回老本行当舞姬。
但是多年过去,她再也不是那个身姿婀娜的沙漠玫瑰了,岁月枯萎了她,没了收入来源,她开始以色侍人。
最后死在了一个寒冬的夜里。
他因为这双妖异的蓝色眼眸和精致相貌,被当做稀有物品卖去雍州,在雍州一家富贵人家当做赏玩的稀罕物。
那家少爷性格荒淫暴虐,和侍女欢爱时要他立在一边看着。
白花花缠绕在一起的躯体让人作呕。
可是身下这个人不一样。
她的肌肤是软的,口齿是甜的,乌云散乱,粉面慵妆,像是娇嫩的花儿。
陆归尘口干舌燥,轻声哄道:“我来让小姐舒服。”
被迫观摩了很多现场,他熟通各种取悦人的手段。
金满意眼眸半眯,脑子里混沌一片,双腿夹着被褥,跟着他下意识重复了一句:“舒服?”
“是,很舒服。”
他压低嗓音,手掌轻轻抚摸,揉弄,眼底谋色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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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陆归尘虽然年少,但技术确实不错。
金满意原本是假意勾引,却在他的引导下沉迷丢魂。
她喘着气,胸脯起伏。
外襟早已散落,皱巴巴垂在脚边。
少年衣衫依旧完整,没被允许脱掉。
他炙热的吻在香颈间探寻,含住一块肉,就准备吮吸。
“不许留印!”
他停下来。
“嬷嬷明日就要来府里教导规矩,是要查身的,不能留印子。”
日后还要进宫选秀,最后一步不能突破。
她从他身下起来,整理好抹胸和衣襟,红着脸威胁他,“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给我烂在心里知道吗。”
穿好绣鞋下床,看着跪坐在床榻上的少年,感觉自己像是刚嫖了不给钱一样。
她抿着红唇,眼神闪烁,“咳,你表现很好,我很满意。”从腰间扯下玉蝉配饰扔给他,“这个你拿着,赏你的。以后就跟着我,好处少不了你。”
陆归尘握住玉蝉,仰头看她。
衣袍下青筋暴起,面上却乖巧的回复,“是,小姐。”
她披上狐氅,在少年水润的唇上亲了一口。
点到即止。
然后推门匆匆离去。
驯一匹野性难驯的烈马,先要让他跑得畅快,在最欢快的时候死死勒紧缰绳,试探他抵抗的强弱,再慢慢松开,一张一弛间,才能将烈马收于胯下。
陆归尘因为幼时的经历,情绪极不稳定且缺乏安全感。
善于用脆弱乖巧伪装,实则心硬如铁。
她得慢慢教,慢慢磨,让他对自己爱之如命,甚至超过生命,永远生不起伤害的心思。
少女远去,关门引起的冷风吹灭了烛火。
昏暗的屋内,陆归尘痴迷伏在被褥上。
那里还残留一丝暗香,他眼神幽暗,手裹住被单伸入衣袍里。
沉重暗哑的喘息一阵一阵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