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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网游动漫 > 谋虎记 > 第151章 该如何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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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逊竟然在这里!

是穆逊!他和穆逊狼狈为奸!

曾永忠那阴鸷冷厉的模样,就连征战沙场多年的穆逊见了都心惊肉跳的。

不过穆逊还是挺身而出,将林知牢牢地护在身后,“大将军,你来做什么?”

“哼,做什么?”曾永忠邪狠地阴笑道,“你们在这里密谋残害我妹妹,不慎被我撞破,反倒要恶人先告状不成?”

穆逊闻言焦急地想要解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们解释——”

“解释?”曾永忠恶狠狠地将穆逊推开,拉着林知的衣襟质问,“你上回是怎么跟我说的?我竟然信了你的鬼话!”

林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蹦出来的话却是,“对不起……”

这算是变相承认了吗?

曾永忠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穆逊瞅准时机,上来一把推开曾永忠,扶住林知,“大将军,不管你信不信,英王妃和英王世子都非我们所杀!你该知道,先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之人。”

在穆逊心里,先生就是皓月霁日,不容亵渎。

可林知听到这话,脑海中顿时闪现被曾永忠惩罚的模样,他无地自容地低下头。

穆逊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话茬,曾永忠又像疯了似的上来挥了他一拳,只把穆逊都打懵了,“大将军,你干什么?!”

曾永忠把他按倒在地,给了他好几拳,林知连忙过来拉曾永忠。

一个不慎,林知被撂倒在地。

曾永忠瞥了一眼,然后恶狠狠地冲穆逊吼道,“滚出去!”

穆逊偏过头,见林知微点头便出去了。

曾永忠起身,红着眼眶,一步一步走向林知。

边走边一字一顿地说,“韩城骄纵,放任下属祸害百姓,韩展业已经快要不行了,现在韩城是众所皆知的储君,我们先骄养他的暴虐之心,待韩展业一死,韩城一继位,韩城一党就是权倾天下、势倾朝野的主君党,他们掌握着杀生之柄,必定比之韩展业当年的只手遮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永忠突然话锋一转,按住林知背后靠着的香案,把他禁锢在怀中。

继续道,“奸臣当道、祸乱朝纲,韩奕一党必定会打着清君侧的大旗举兵谋反!届时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先生,难道这样不好吗?”

林知看着他那嗜血的眸子,脑子迅速冷静下来,“你说的好极了,我们确实能不费一兵一卒坐享其成,可是英王一派祸乱朝纲害的是谁?韩奕党举兵谋反苦的是谁?”

见曾永忠缄默不语,林知续道,“是百姓啊!他们惹下的这个烂摊子我们是能收拾,可是多年征战积重难返,在战争中死去的百姓怎么算?”

“在这种争权夺利之下,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百姓怎么算?你告诉我,这一笔笔账,我该怎么算?!”

林知深吸一口气,怒声道,“是韩城,带兵搜查普渡寺,害得我母后早产,还是难产!我于情于理都该杀他!”

见曾永忠哑口无言,林知又提声继续道,“韩城纵容蔡氏,属下为非作歹,韩城不死,天理难容!韩城死有余辜!”

“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那天下的百姓罹患苦难,”曾永忠看着他,将所有的暴风雨都掩于镇定之后,“先生,我不怪你,舍妹自嫁入皇家,便注定了此生该有此劫,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林知蜷缩起腿,无力道,“冬三九去普渡寺祈福时,我曾委托穆逊照看令妹,只是没想到韩奕动作太快,穆逊晚了一步,他到时,令妹已死,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是我曾家无力保她,先生不必自责。”曾永忠叹了口气,然后轻抚他眉眼,低声道,“接下来该办丧礼了,北狄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进攻机会的。”

“这是兵将之责。”

林知将两人的界限划得如此分明,曾永忠就是再蠢也看出来了。经此一闹,他也是疲惫不堪了,只道,“我抱你回去休息吧。”

林知侧卧在榻,一副萎靡不振、暮气沉沉的模样,曾永忠没多留,出去吩咐了暗卫好好看着便走了。

天大亮后,穆逊又来敲了几回门,林知皆拒而不见,又逢心腹找他,他便也先回去了。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竟是自己的老爹死了!

***

曾永忠回到北城后,心情依旧郁闷不已。

韩城一事算是和林知闹掰了。

这回林知怕是真要恨上自己了。

自盘下红院后,曾永忠每每心里烦闷时就喜欢来这里。

他来红院找的人儿,其实都没有碰过。

红院里的姑娘除了本就是娇滴滴的伺候人的,其他的都是暗卫营里出来的,小倌也是。

他每回来喊进厢房里的都是自家营地里出来的下属,不过是吃吃酒、听听曲儿,做做样子给别人看而已。

先前是,这次被林知惹恼了后,他自认为也是。但凡事总有意外,人生难免会有超乎寻常的时候,他也难免会有偏离轨道的时候。

这一次,曾永忠大早上地就来喝酒,喝了大半天,早就醉得一塌糊涂。

夜里戌时左右,厢房内偶然闯进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倌。

他跪在小榻边为曾永忠添酒时,曾永忠看不清晰,只觉得他唇红齿白的,还不待他问句话,帘后弹琴的姑娘便止住了琴声,喝退了那小倌,然后跪在地上请罪。

“属下该死,竟让不相干的人进来了,请主子责罚。”

曾永忠还在想那小倌的事,他觉着刚刚那张脸好熟悉啊,可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和谁很像。

他端着酒杯,仰头就灌了下去,并不理会跪在地上那姑娘。

***

翌日。

曾永忠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正用手捏着额头,就瞥见了跪在地上的姑娘。

他皱着眉头问,“跪着作甚?犯什么错了?”

乐碧咬咬牙,强忍着膝盖处的麻意请罪道,“属下昨夜让不相干的人进了主子的厢房,请主子责罚。”

曾永忠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人好像是个小倌。

他心念一动,道,“晚些找到昨夜那个小倌,送到我府上来。”

“是。”

曾永忠摆摆手,“下去吧。”

乐碧怔愣了一下,微微抬头,只看到曾永忠站起身整理衣裳,确实没有要再说“自行领鞭”这种话的样子,便起身退出厢房。

她刚一出门,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无声无息站在门口的月语给吓到了。

“月语姐姐,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月语疑惑地问,“乐碧,你昨夜一整夜都在主子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