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琳翻着发现照片的箱子,里面的衣服都是孕妇装,钱浅看着照片反面,上面有签名,“加上宝宝,三人同行!爱你的小飞。”运气真不错,皮箱里还有孕妇的皮夹,里面有身份证,她叫廖英,李琳琳说,“她的名字不是莉莉。”
李琳琳回到鉴证科,“牙医记录确认无名尸是廖英。”
郭天说,“但女服务生莉莉还是下落不明。”
李琳琳说,“骨盆腔内的dNA不是她父亲的,是她儿子的。”
郭天说,“坟墓里没有发现胚胎或婴儿的骨骸,她也没有分娩。”
李琳琳说,“不需要经过产道也能生下孩子。”
郭天说,“这或许解释了我们找到的刀子。”
李琳琳说,“脐带里有婴儿的dNA。”
郭天说,“周特行从未丢过任何东西,那婴儿到哪里去了?”
刘大海找到照片里的男主人公,是个叫小飞的男人,他的名字是王小飞,“8年来我没有想过她死了,我不知道她的下落,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还有孩子的现况。”
李琳琳说,“王小飞先生,我们还不知道你儿子。。。”
王小飞说,“儿子?你是说是个男孩儿?”
李琳琳说,“是的。”
王小飞问,“我能看看他吗?难道他也死了?”
李琳琳说,“其实我们不知道。”
王小飞说,“廖英和我交往几个月,一切都很顺利,然后她怀孕了,我们就结婚了,突然间,她恨我,我恨她,我们之间只有争吵,有天晚上她从上班的地方打电话来,我们就在电话里吵,她要我滚出她的生活,我就回了句,太好了,就挂断了电话,那是我们最后一次交谈。”
刘大海说,“你从未报案失踪?”
王小飞说,“我不认为她失踪了,我那时才19岁,高中刚毕业。”
李琳琳说,“因为你不想要家庭的羁绊。”
王小飞说,“她离家时已经怀胎9个月了,我以为她会过几天就会冷静,然后回家,我们会解决问题,结果我收到这个。”那是一封打字机打印的分手信,“你不是我想要的男人,你不要我,也不要孩子,我们不需要你,廖英。”
关于分手信的签名,笔迹专家给出的专业结论是,这不是廖英的签名,只是随便假冒签上的。
李琳琳说,“我猜是周特行的。”
笔迹专家说,“没有比对样本我不能判定。”
李琳琳叹了口气,“钱浅正在整理他的东西,不过要很久才能弄完,正文的文字部分呢?
笔迹专家说,“不是打字机打的,是喷墨打印机,目前为止周特行收集的打字机都是点阵式的,不符合。”
王乐乐的化验室里。
王乐乐说,“钱浅在周特行的汽车旅馆里找到一顶棒球帽,上面采到了一根头发,dNA还完好,表示头发在那里不过几年,那是廖英儿子的。”
李琳琳说,“他现在已经8岁了,如果还活着的话。”
陆佩拿着分手信的信封进来,“各位,我检验了信封,邮戳是从d市邮局寄出的。”
李琳琳说,“汽车旅馆在S区,为什么周特行会跑到那么远寄信?”
郭天说,“他不会,但我知道谁在d市。”
他们一行人来到d市,周特行妹妹周小兰的家里,“我为了远离哥哥才搬到d市,我远离他,也希望他远离我,就算我是他妹妹,他对我和其他人一样粗暴。”
李琳琳给她看着廖英和王小飞的合影,“你认得这位女子吗?”
周小兰摇头,“不认得,她是谁?”
李琳琳说,“她是廖英,我们相信8年前,她下榻周特行的汽车旅馆。”
周小兰问,“他杀了她,是吧?”
郭天说,“我们是这样认为的。”
周小兰说,“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惹他生气。”
李琳琳说,“我也不知道,我确定她没做什么。”
周小兰看了看手表,“他总是能为他的所作所为找到借口。”
李琳琳问,“我们耽误你了吗?”
周小兰说,“不,只是谈到哥哥让我特别不安。”
李琳琳看着周小兰身上的黑色印记问,“周特行曾经灼伤过你吗?”
周小兰说,“不是,很多年前,在上班的地方发生的意外。”
郭天突然问,“你当服务生的时候吗?莉莉?”
周小兰问,“好几年来没人这样喊我了,你怎么会知道?”
郭天说,“我们在周特行车里找到你的制服。”
周小兰说,“我只上了一天班,我是很糟糕的服务生,他怎么会留着我的制服?”
这时门口的校车来了,从车里下来一个小男孩,他很活泼,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直接推门进到屋里,李琳琳和郭天对视,都颇有深意的看着周小兰,周小兰尽量表现的很平静,“把书包放回房间,好吗?我来替你弄点心吃。”
李琳琳问,“小家伙几岁了?”
周小兰说,“下个月满9岁。”
警局里,李琳琳给小男孩和周小飞做了dNA检测。
李琳琳把检测报告递给周小兰,“你不是他妈妈。”
周小兰说,“我是他唯一知道的母亲,我得把他养大。”
李琳琳说,“按照你的说法,”半夜你哥哥跑来把婴儿给你,但你不问哪里来的,也没有报案。
周小兰说,“他说孩子的妈妈离家出走,她也不想要小孩,于是我接纳了她,也很爱他。”
郭天问,“孩子额头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周小兰说,“我不知道。”
郭天说,“还是你不想知道。”
周小兰低头不说话。
李琳琳把分手信放在桌上,“廖英没有签分手信。”
郭天说,“我们也不认为是周特行签的。”
周小兰说,“我不像周特行那么心狠,我打开皮箱后看见那张照片,我不想让孩子的父亲受苦,所以就给他写了封信,让他死心。”
李琳琳说,“但皮箱在周特行的柜子里。”
周小兰说,“我把它拿回去的,我不想留着,我知道他不会注意到的,周特行唯一做过的好事就是把孩子送给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绝对不是出于善心,我不想问,也不敢问,你们不知道他有多恐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