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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饱饱恍然大悟。

妇德是女性的陈规教条,妇科是男性的洁身自好。

它催动力量详细调查一番,心慢慢落回肚子里。

【麻麻,苏昌河专注练功,充其量口头调戏调戏人,没和任何女性发生越界肢体接触。】

肢体接触包括肌肤相亲、唇瓣接吻、坦诚相待和男女欢好。

通过先前的聊天,只清楚最后一项没做过。

小饱饱生怕宿主遭遇男同骗婚,甚至暗戳戳调取苏昌河和苏暮雨的关系线。

确定两人是纯哥们儿,没有半点那方面的发展趋势。

它彻底放下心来。

【麻麻,有我做后盾,你只管往前冲。你的妇科健康,由我守候!】

月合吸吸鼻子。

男性荷尔蒙迎面扑来,她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不光是私生活,武者不讲卫生,十天半月洗次澡。头发乱糟糟,身上臭烘烘,后背能搓泥丸。这种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

小饱饱哑然失声。

搜寻的资料里显示,杀手为完成任务,通常几天几夜藏身于暗处,别提洗澡,忍饥挨饿都是常态。

用兔子国的话术来形容——脏乱差。

咦~~

光想想那场景,它头皮就开始发麻。

【麻麻,你有洁癖,不适合找武林人士。】

小家伙跟墙头草似的,一会儿往东倒,一会儿向西斜,摇摆不定。

武侠世界的恋爱脑无时无刻不影响着它,同时又接收宿主正得发邪的恋爱观。

两种思想拉扯着,迷迷糊糊的。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为啥麻麻想找一个合心意的那么难?】

月合懒洋洋地打个呵欠。

【饱儿,你不懂,在古代有条件日日洗头洗澡洗脚的,唯有权贵们。】

朝堂充斥尔虞我诈,稍有不慎便会赔上身家性命。

月合综合所有标准,发现自己可选择的范围着实太小了。

【我私下给老鸨塞过红包,委托她找几个清官,下次去的时候洗干净送上床。】

小饱饱惊喜地跳起来,【麻麻,你要开荤啦 !】

【嗯!】月合琢磨着,【我快二十了。二十三岁生孩子,现在得筹备起来。】

小饱饱打个响指,电子光屏上出现一堆相关知识。

【麻麻,我搜集了一些x知识,希望能帮助你度过一个完美的开荤仪式。】

闺女是母亲的小棉袄,暖和又贴心。

月合“吧唧”亲了一口它的侧脸,【饱儿,谢谢你哈,麻麻爱你!】

红云从脖子爬上耳根,小饱饱羞答答地亲回去,【麻麻,我也爱你!最爱最爱你!】

杀手感知灵敏。

有一点风吹草动,皆会立刻警觉起来。

月合醒来的刹那,苏昌河眼皮子微微一动,呼吸轻得几不可闻。

他察觉到小姑娘心情很好,周身空气漂浮着松快,不自觉地受到感染,“在想什么?”

听到声音,月合诧异一瞬,很快恢复正常。“真敏锐啊。”

她作势起身。

苏昌河没有阻止,松开手臂。

两人一前一后站起来。

地上硬邦邦的,苏昌河手臂酥麻,伸展四肢活动一下筋骨。

月合杏眸闪了闪,挂好斗篷,推他出门,“你的房间一直留着,去歇歇。”

“睡一觉,疲惫烟消云散。”

苏昌河不想走,垂眸盯着她。

“不闹腾,是防止慕家人看笑话。家主那边,若我没有价值,下场会很惨。”

抛开恋爱,小饱饱也长了不少脑子。

见状,它背着小手,老神在在地辣评:【麻麻,他卖惨,走怀柔路线。】

月合早看出来,这次的苏昌河大变样,温和中透着强势,纯粹中蕴含狡猾。

强硬地抱住自己表明态度,却不会更进一步。

讨好卖乖送礼物,绞尽脑汁让自己收下。

有点……

【他在一步步试探我的底线。】

月合往火堆里添些木柴。

橘色的火光中,她神情平静如水,掀不起一丝波澜。

“杀手缺爱,有个人始终如一、无欲无求地对你好,便义无反顾地陷进去。那不是爱,只是喜欢而已。”

回头朝苏昌河嫣然一笑,脱口而出的话冷若冰霜。

“我也喜欢你,和喜欢钱一样喜欢你。”

在月合的心里,除了生死,皆为小事;除了自己,皆为虚妄。

这是第一次双方都挑明了。

屋内燃着火,苏昌河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好似置身于冰窟中,心脏停止跳动,血液不再流淌。

其实他清楚,天壤之别的身份从来构不成阻碍。

三观相悖,认知悬殊,习惯差异,导致小姑娘迟迟不肯接受自己。

苏昌河的心碎成一瓣一瓣,眼圈泛开薄红。

“小月亮,格格不入的人是你。这个世界的规则秩序,你厌弃但改变不了。”

步步走近,他直视月合的双眼,戳破那些隐秘的排斥。

“你不涉足情爱,本质是不认可当前秩序下轻贱女性的现状,并非……我的错。”

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怜惜之情如波涛河水泛滥成灾。

“你憎恨执迷不悟的女子,憎恨狂妄自大的男子,憎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苏昌河喉头哽咽,眼底渗出泪花。

“帮扶女性走出困境,呵斥心安理得的男性,救助微弱的黎民百姓。小月亮,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不要责难自己。”

一字一句,犹如重拳一下下敲击在月合的心口,疼得她肝肠寸断。

呼~吸~呼~吸~

月合不断做着深呼吸,尽力按捺住心口上的剧烈疼痛。

不是她不放过自己,是这个世界千百年来没有停止压榨女性。

自嘲般笑笑,她扬起煞白的小圆脸,血色尽失的唇瓣缓缓轻启:

“我家乡和这里情况大同小异,深受其害的、有良知的人选择不婚不育。

我们相信世间有纯真的爱情,但是不敢赌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苏昌河心疼地抬起手,揉开她秀眉间的忧郁,“生而为人,你们顶着世俗的压力,谨慎克制,很了不起。”

有人理解,月合鼻头一酸,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年幼时天真地恨着重男轻女、男尊女卑,后来才明白哪有什么陋习,不过是一群穷凶极恶之人,合伙欺负善良正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