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深深得吸了口气,不能再跟这男人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真的会被这人活活气死!
但是对于丝鸢爱好这一点,他有自信。
“我没说错,丝鸢和别人不一样,就算他只是一名酒吧的舞者,外人可能觉得我们这个工作不怎么样,甚至会觉得低人一等。”
“但是,他也会关心联邦政事,关心他人疾苦,担忧联邦与外邦之间的关系是否安稳,他比谁都高贵。”
严寒点了点头,沉声道,“是,这一点你没说错,我的丝鸢稀有且高贵。”
张裕恼道,“什么你的我的,丝鸢答应了吗?别随便乱冠名头。”
严寒笑着摇头,“ 你既然知道他喜欢看时政杂志,为什么不问他原因?”
张裕突然回想起丝鸢下午说的话,‘我喜欢的男人是上席。’
张裕心口一惊,瞳孔瞪大,又震惊又恐惧的看着他。
“你...你。”
此时,男人走近一步,淡道,“ 恭喜你,答对了,因为我。”
下一秒,张裕留给他的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严寒不禁轻叹了口气,看样子不标记不行了,不打上他的烙印,他的紫鸢花就一直招人觊觎。
五分钟后。
丝鸢从化妆间出来,他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此时严寒背着身站在门外,在丝鸢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也正好回过身。
丝鸢还没开口,其他几个舞者从他身后出来了,率先对着严寒热情打起了招呼。
“哈喽,丝鸢的严先生,下回再见咯。”
严寒含笑的点头。
还有人在离开前,故意打趣,“要是可以,下次活动,严先生可以继续来。”
“是啊,客人的反响很好,可以让丝鸢多教先生跳几支舞,在房间里也可以练呢~”
丝鸢羞恼的瞪了他们一眼,把这几个人推到对面的电梯口,“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回家去吧。”
“哈哈哈,还害羞呢。”
丝鸢察觉到男人揶揄的视线,脸热了。
严寒笑着抿唇,其实化妆间里所有人的对话他都能听的见,即便是丝鸢进去,那些人特意把门关了,就为了八卦他们之间的事儿。
不过,整体听下来,他承认他很满意。
尤其丝鸢说的 ‘我的男人’ 更是让他浑身舒畅。
丝鸢不好意思的走到他身旁,“ 我们走吧。”
严寒的右臂揽过丝鸢的细腰,他仔细打量了下他卸妆后的脸蛋。
丝鸢有些紧张,双手捧住脸颊,卸掉妆容的他,突然觉着自己的内心在男人面前无所遁形。
他忐忑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卸妆后就不好看了吗?”
严寒笑了,有些感慨,“ 没有,好看,就是有点不习惯。”
丝鸢有些疑惑,“不习惯什么?”
严寒半眯着眼,“ 带妆的你,娇媚火辣像朵红玫瑰;可卸了妆容的你,清秀的像朵百合,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以前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是不化妆的;这些年来,你改变了很多,又学会了很多;我感觉我认识了一个崭新的丝鸢。”
丝鸢升起一丝担忧,“ 那你更喜欢现在崭新的丝鸢,还是曾经的丝鸢。”
严寒挑着眉头,“这个问题没有可比性。”
丝鸢有些不满,“为什么?”
“因为我只喜欢丝鸢;换做是你,是以前的我更让你心动,还是现在的我呢?”
丝鸢别过脸,“ 谁喜欢你了,我只喜欢严先生。”
男人宠溺的笑了笑,“呵,好。”
丝鸢红着脸,抬腿朝前迈着步子,只是牵着男人的手拽的使劲,十指紧扣,生怕他跑了。
严寒笑着抿唇,二人交握的手,掌心的温度熨烫着他的心,久违的温软让他周身的血管都活络了。
黑夜里,月光下。
二人手牵着手,漫步在小区路旁。
丝鸢侧着脸,看着冷峻伟岸的男人就护在他身侧,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开始溢出久违的甜蜜。
和爱人一起牵着手回家,这样稀疏平常的事儿,他们竟然过了几十年。
丝鸢突然想起几天前,王多多曾一脸担心,满眼的真挚,让他记得叫对象准时来接他下班,说他走夜路很不安全。
一想到这儿,他便忍不住发笑,王多多的嘴的确很灵验。
他们重新到了小区门口。
因为已经是凌晨了,小区大门的安防已经关了,丝鸢走到保安亭敲了敲门。
值班的保安大哥被敲门声惊醒,见着门外有人,赶忙按了开关。
大门缓缓启动。
丝鸢笑着对保安表示感谢。
结果保安大哥瞥见丝鸢身旁的男人,才瞅了眼二人交握的手,忍不住感叹,不愧是领导,连追人的速度都那么快,半天的功夫就牵着小手进屋了。
丝鸢牵着男人的手进了电梯,因为已经很晚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二人肩并肩的靠着,静静的听着电梯上行的声音。
丝鸢咬着唇,紧张的手心一直在冒汗。
“叮咚”一声,电梯开了,丝鸢踏出去的时候,腿都觉着绵软,半夜的凉风并没有把他发热的皮肤吹冷,因为身后男人的沙漠气息很炙热的环着他。
门一开,他开了灯,男人就从身后环住了他。
严寒把低着头,把脸埋在了他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发情了。”
“嗯。” 丝鸢主动把后背靠在他的胸口。
“是因为我的缘故,对吗?”
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只有我,对吗?只有我。”
丝鸢回过身,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脖颈。
他踮起脚尖,直视着金眸,“ 只有你,没有别人。”
严寒弯腰把人打横抱起,低头,声音有些哑,“ 卧室在哪里?”
“右拐那间。”
严寒先是朝丝鸢指得方向看了一眼,但是他更中意客厅那大沙发,他朝前迈了两步。
丝鸢立马察觉到他的想法,搂着男人脖颈力度更紧了,小腿晃动着,“ 不要去那里。”
严寒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为什么那里不行?”
“ 我们之前也有过,这沙发虽然不大,但是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丝鸢脸很红,小声的解释,“ 这沙发套颜色太浅,很容易着色,不好洗。”
男人闻言哑声一笑,“好,以后我们再换个深一些的,好洗一点的。”
“嗯。”
丝鸢腼腆的点了下头,然后被男人抱着进了屋。
......
第二天上午,八点。
胡闹了一晚,王多多果然没醒,他是被唐乐行抱着上的车。
今天是亲家第一回正式碰面,金宴和王金虎以示重视,特意穿得隆重了一些。
金宴一身藏青西装,胸口还佩戴上金鹰,王金虎配合他,也穿了一身黑色西服。
不过,二人站在车旁等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见着唐乐行抱着王多多出门那一刻,他们都愣住了。
王多多埋在唐乐行的怀里,睡得很香,唇角还隐隐露着水渍,唐乐行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小块。
这一瞧,他们还能不知道小两口昨晚又干什么好事了。
金宴两眼一白,“ 我说儿婿,今天是什么日子?”
唐乐行宠溺的看了眼怀里的人,“ 好日子啊。”
金宴气笑道,“你还知道是好日子啊,你是打算让多多横着进你唐家的门吗?”
王金虎扯了扯金宴的袖子,瞪了他一眼,“ 宴哥,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