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像个老板一样看着这些人耍猴。
取血的仪器已经准备好了,但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血给替换掉,真是难上加难。
唯一可靠的,就是身上的青龙剑。
可是,我使用青龙剑,多半是在后方安全的情况下才行。
而他身后也站着两个道术高手。
腹背受敌,我是很难控制青龙剑的。
张远拿了把椅子陪同我坐下,优雅的望着面前的一切:“等这个事情搞定,我的道术就会回来,而且会变得更强。我可以随意杀人,不受祖师爷惩罚。”
“你想抢劫富豪?”
“这是来钱最快的方式,但我不喜欢‘抢劫’这个词,称之为生意更妥当。曾宇,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富翁都是劫匪么?他们只是用了一种比较文明的方式来抢劫,可本意上还是一样的。”
他这句话,我不能反驳,因为我本身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这不包括所有人富豪,只是大部分。
无商不奸嘛,商人想尽办法从老百姓身上榨油水,人口越多的地方,商人赚钱就越容易。
但这是没法改变的,只要不犯法,就被视为公平。
“张远,其实你是个混蛋。”
“哈哈哈,你说过,我是伪君子,但我非常阔达的接受这一切。伪君子怎么了?只要不是穷鬼就好,人穷,说什么都白搭,不是么?”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直到一个人过来对张远说,可以了。
他才站起来,冲我一拍:“抽血吧。”
周志山有点担心的看着我。
周边人全看着我们呢,有人拿来手电筒照明,这种情况下,想要作假绝对不可能,我又不是魔术师。
“曾宇……”
苏梅轻呼了我的名字,我回头看看她。
这个法阵绝对不能完成,不然我对不起爷爷,更对不起祖宗。
既然换不了,那我干脆就不取了。
“张远,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冷毅的注视着我:“晚了,现在才反悔,来不及了。曾宇,我担心你会反悔,特地找了这些高手来钳制你,你想跑也跑不掉。”
“我没打算跑,我想跟你玩命。”
“哈哈哈哈!你是在说笑么,跟我斗?就凭你?”
我举着手中剑:“我愿意试一试。”
“上。”
六个道士堵在了我面前,手中都举着木剑。
“曾宇,收了钱还不办事,这可不好,法阵只需要用你一次的血就行。我可以把你杀了,然后再取血。”
“你知道我有青龙剑,还敢动手。”
“那又怎么样呢,我不相信你能打得过这六个。”
六人之中,为首的一个单脚跺地,人一下就精神起来。
这是请神上身!
请神之后,他的身体就不再属于自己了,会被一股神明控制。
虽不至于腾云驾雾,但是武功方面足以吊打普通人。
“曾宇小心!”
苏梅试图提醒我,可哪里来得及,那人持木剑朝我袭来。
我以青龙剑阻挡,他的木剑没有断裂,硬是跟我拼了一招。
请神之后,连木剑也变得非同一般了。
这人摆好架势,稍微下蹲,两眼像雕像一样瞪着我,却毫无人类情感可言。
“曾宇!当心左边!”
又一个人请神上身了。
持剑朝我刺来,我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剑,在腿上,流血了。
张远兴奋的拍着手:“不错不错,两个你都扛不住,六个都没有必要了。”
“那也不一定。”
“哦?莫非你也能请神上身?不能吧?”
我当然做不到,因为我是妖王血,与神相冲。
但我还有别的办法能行。
我伸出食指,咬破后,在青龙剑上滴了两滴。
这把剑嗡嗡作响,剑身仿佛灵动了起来,直直朝其中一人胸膛飞去。
穿胸而过!
“啊?!”
“他怎么做到的?!”
张远惊讶的望着我:“你……这不可能!”
完全有可能,如果他能请的到重量级的大神,我是没办法应付的。
可是大神怎么能被这些王八蛋给请来呢,只是些小神罢了。
而我身上可是妖王,实力悬殊。
“张远,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血么,那我就用血来跟你玩玩。”
这方法很危险,青龙剑不是阴邪之物,跟我的血是很难融合的。
强行融合之下,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巨大伤害,容易减寿。
随着剑身飞舞,顷刻间,两个人已经挂掉。
张远见状,拔腿就想跑。
他的主谋,他都跑了,其他人还能继续坚持么。
我想追也追不上,这种道法之下,我的身体已经处于麻木状态。
眼睁睁看着他跑掉,开船走人,我也奈何他不得。
“曾宇!”
苏梅上来拉着我,而我浑身无力,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
此道法,是在绝境的情况下用的,现在真的是逼不得已。
“你怎么样了?!”
“有点累,我没受伤。周志山呢?”
“还在这边。”
张远跑的太急,丢下了周志山。
他立即熄灭蜡烛,跑过来搀扶我:“你用了血冲法,你不要命了?一旦失手,你会死的。”
这我能不知道么,但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啊。
血冲法一般人用不来,也不敢用,将自己的血和阴阳相冲的东西融合在一起,等于拿命来赌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身体会越来越差,但因为是妖王血,所以坚持半个钟头还没什么大毛病。
“扶我进别墅啊,我感觉全身疼痛。”
他们将我扶进别墅,我口干舌燥,喝了小半桶的水才缓过劲来。
张远跑了,岛上就一艘船,我们想走也走不成。
苏梅忧心说道:“他们一定会再来的,如果他们带着枪来,那……”
是,所以这地方不能久留,必须尽快想办法走人。
然而,临时造船也来不及,用木筏能飘出去多远呢。
“老周,拖累你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想办法离开才是硬道理啊。”
苏梅走到窗口处,泄了气的望着海边:“他们走远了,我们只能等死了。”
我忽然问:“老周,那个外国人和张远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