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周导演看了看时间，“明天再继续拍摄？”
“不用啦，”沈沐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新糖果，“我们趁热打铁，把医院的戏份一口气拍完。”
她蹦到沈霄面前：“三侄子，你先去补个妆。
等会还有一场重头戏要拍呢。”
沈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乖乖走向化妆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是沈霄。”他拿起手机。
“沈先生你好，我是企鹅视频的张经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我们看了您新戏的预告片，想邀请您来我们平台开个直播。”
“直播？”沈霄愣了一下。
“是的，”张经理说，“现在网上都在讨论这部戏的特效有多厉害，我们想请您来和粉丝聊聊拍摄过程。”
沈霄看向沈沐沐，后者正坐在小板凳上晃着小脚丫。
“这个...我需要和经纪人商量一下。”
“没问题，”张经理说，“我们给的条件很优厚。
保底五十万，外加打赏分成。”
挂掉电话，沈霄走到沈沐沐面前：“姑奶奶，企鹅视频想请我去直播。”
“直播啊，”沈沐沐眨眨眼，“那正好，让大家提前感受一下恐怖气氛。”
她从小板凳上跳下来：“我去和老李叔叔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也来参与直播。”
“等等，”沈霄急忙说，“姑奶奶，直播是要开摄像头的。
鬼魂会不会...”
“放心啦，”沈沐沐掏出一张符纸，“我有办法让观众看到他们。”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老李面前：“老李叔叔，想不想当网红啊？”
老李一脸茫然：“网红是什么？”
“就是让很多人看到你，”沈沐沐说，“比拍电影还要直接。”
“那...会不会吓到人？”老李有些担心。
“不会啦，”沈沐沐掏出一把糖果，“有姑奶奶的符纸在，保证观众们只会觉得好玩。”
她转头对其他鬼魂说：“想参加直播的举手！”
一群鬼魂立刻举起手，有的甚至飘到半空中表示热情。
“好，”沈沐沐点点头，“那我们先排练一下。”
她掏出小本子：“三侄子坐在这里和观众聊天，老李叔叔你们就在后面走来走去。
记住，动作要自然一点，不要太吓人。”
“那要是有人说看不到鬼呢？”沈霄问。
“简单，”沈沐沐神秘一笑，“到时候让他们打开后置摄像头，我保证他们能看到不得了的东西。”
她拍拍手：“来，我们先试一下效果。三侄子你坐这里，假装在和观众说话。”
沈霄坐到椅子上，有些紧张地说：“大家好，我是沈霄...”
“太僵硬了，”沈沐沐撇撇嘴，“要自然一点。
老王，你去他后面晃一晃。”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鬼魂飘到沈霄身后，做了个鬼脸。
“啊！”沈霄被吓得跳起来。
“对，就是这个效果，”沈沐沐满意地点头，“观众们肯定喜欢。”
她掏出手机，给企鹅视频的张经理回了电话：“张姐姐，我是沈霄的经纪人。
直播的事情我们同意了，不过有个条件...”
“您说。”张经理说。
“我们要在医院直播，”沈沐沐说，“就在拍摄现场。
而且要用特殊的摄像头。”
“这个没问题，”张经理爽快地答应，“我们可以提供设备。”
“不用，”沈沐沐说，“我们自己准备就好。
对了，打赏分成要六四分，我们六你们四。”
“这个...”张经理犹豫了一下。
“要么答应，要么免谈，”沈沐沐晃着小脚丫，“我保证这场直播会创造记录。”
“好吧，”张经理最终同意了，“那就明天晚上八点？”
“不，就今天晚上，”沈沐沐说，“趁着拍摄现场的气氛还在。”
挂掉电话，她转头对沈霄说：“三侄子，准备一下。
今晚我们要创造直播奇迹。”
“姑奶奶，”沈霄擦了擦冷汗，“您该不会是想...”
“对啊，”沈沐沐眨眨眼，“让全网观众看看真鬼的表演。
放心，我会控制好尺度，保证不会出事。”
她掏出一叠符纸，开始在直播设备上贴符：“老李叔叔，你们先去休息。
等会直播的时候，我会给你们信号。”
“姑奶奶，摄像头都准备好了。”场记小张跑过来报告。
沈沐沐蹦到摄像头前检查了一下：“嗯，符纸都贴好了。”
她掏出一颗糖塞进嘴里，“三侄子，准备开播啦。”
沈霄深吸一口气，坐到布置好的直播间里。这是医院的一间诊室，背后是一排药柜和一张诊疗床。
“开始了哦。”沈沐沐按下开播键。
直播间瞬间涌入大量观众。弹幕刷得飞快：
“哇，是沈霄！”
“新戏好期待啊！”
“听说特效超厉害？”
“在医院直播，胆子真大...”
“大家好，我是沈霄。”沈霄微笑着说，“今天带大家参观一下我们的拍摄现场。”
“三侄子，让老李叔叔出来打个招呼。”沈沐沐在一旁小声说。
老李慢慢从药柜后面飘出来，朝着镜头挥了挥手。
弹幕瞬间炸开：
“卧槽！真的有鬼！”
“这特效也太真实了吧！”
“不会是特效，你们看那个影子！”
“这位是我们剧组的特约演员，”沈霄强装镇定地说，“大家觉得他的表演怎么样？”
老李配合地做了个鬼脸，把观众们吓得连连尖叫。
直播间人气迅速飙升，各种礼物刷得飞快。
“姑奶奶，观众说想看更多。”场记小张看着后台数据激动地说。
“那就让大家都出来玩玩。”沈沐沐拍拍手，“记住，要有节奏感。”
一个个鬼魂陆续出现在镜头里。有的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有的从地板里钻出来，有的推着轮椅在走廊里游荡。
直播间彻底沸腾了：
“我的天！这也太吓人了！”
“求求你们告诉我这是特效！”
“不对劲，我家后置摄像头也拍到了！”
“真的有鬼！我看到我家门口有个白影！”
“不好，”沈霄看着弹幕，“好像有观众真的看到鬼了。”
“没事，”沈沐沐掏出一把红色的糖果，“让他们含着这个就行。”
她对着镜头说：“各位观众朋友们，想要看到更多精彩内容的，可以去企鹅商城买姑奶奶的平安糖哦。
保证让你们看得开心，睡得安稳。”
话音刚落，企鹅商城的平安糖销量瞬间暴涨。
就在这时，直播间突然卡顿了一下。
“怎么回事？”沈霄问。
“有人在攻击我们的服务器。”张经理急匆匆地打来电话，“好像是竞争对手在搞鬼。”
“搞鬼？”沈沐沐冷笑一声，“他们懂什么叫真正的鬼？”
她掏出一张符纸，轻轻一弹：“小王，带几个兄弟去他们机房玩玩。”
几个穿着工装的鬼魂立刻消失在空气中。没过多久，竞争对手的直播平台就传来阵阵尖叫声。
据说他们的机房里突然跳闸，所有显示器上都出现了诡异的画面。
“姑奶奶，他们服软了。”张经理又打来电话，“说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沈沐沐满意地点点头。
直播间的人气持续攀升，打赏数据更是创下记录。
老李他们玩得越来越开心，时不时冒出来吓唬观众。
有的鬼魂甚至学会了看弹幕，会根据观众的要求表演节目。
“老张，来一个空中芭蕾。”沈沐沐指挥着。
一个穿着舞裙的女鬼立刻在空中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让观众们惊叹不已。
“老王，表演个穿墙术。”
“小李，来个瞬间移动。”
鬼魂们争先恐后地表演着，直播间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姑奶奶，林若雪的人在带节奏，说我们是在作假。”
场记小张看着后台数据说。
“是吗？”沈沐沐眯起眼睛，“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实。”
她对着镜头说：“各位观众，想要证实这是不是真的，可以打开手机后置摄像头对着身后拍一张照片。
记得要先含着平安糖哦。”
很快，网上就传出无数惊人的照片。有的拍到了飘在空中的白影，有的拍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黑影，还有的直接拍到了正对着镜头笑的鬼脸。
“这下他们该信了吧？”沈沐沐得意地说。
林若雪的水军瞬间偃旗息鼓。谁还敢说假，万一晚上做噩梦看到鬼怎么办？
直播持续到深夜，人气一直居高不下。等到结束时，后台数据显示这场直播创下了多项记录。
“姑奶奶，这次赚大了。”沈霄看着数据说。
“那当然，”沈沐沐打了个哈欠，“不过最重要的是让那些想搞事的人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她转头对着鬼魂们说：“大家表现得都很好，明天继续加油哦。”
鬼魂们欢天喜地地接过糖果，有的还意犹未尽地问：“姑奶奶，下次还能直播吗？”
“当然啦，”沈沐沐眨眨眼，“不过下次我们玩点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