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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蓝色T恤衫 > 第123章 她的心底,竟然是这样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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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她的心底,竟然是这样的阴暗

昨天晚饭的时候,她坐在小饭店里观察冼锐和小王小李。

他们三个,一个有才(财),一个能说,一个最帅。老天爷并没有把所有的优点,都分配到同一个人身上。

她和云,和小叶也是这样。一个最纯,最美。一个最逗。一个最妩媚。

如果一个人同时拥有三个优点,随时切换,简直就像是在看川剧《变脸》,是在看滑稽戏。

那就会发现这个人一会儿又是一套,反而相当不可靠了。

她也终于明白了,“我专程到西昌来接你”这几个字对冼锐的分量了。

不是分量之重,他是不会轻易地亲自出马的,而是会全部交给小王小李来办的。

他有许多许多的人都可以来办这件事,这就像他所说,“大学是我自己考上的”一样重要。

他并没有像对第一任女朋友那样对她说:你自己坐火车来吧,你又不是找不着路。”

因为,有多少的女孩子,如果听到这句话,一样会自己高高兴兴地去,并且趋之若骛。

昨天晚上,她还不以为然,心想:一个男孩子谈恋爱,自己来了一趟,这就叫专程?

为什么不叫专门,而叫专程呢?

原来,是真的。

她虽然不至于像她初中有个同学那样,都上初一了,读了《一幅壮锦》以后,坚持认为自己家的茅草屋变成了金碧辉煌的高大房屋。

但是,她也就只知道,乞丐比她惨,国王比她好这种虚无缥缈的。

而并不知道,中间还有很多很务实的,很厉害的人。

是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她以为,天就是她所看到的那片天,地就是她所踩到的这片地。

却并不知道,那背后的天有多高,那背后的地有多厚。她真的是无知无畏,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敬畏”。

一个人,背后是他的力量。

一段文字,背后是它的穿透力。

她读书,就只读懂了文字的表面意义,而没有读懂背后的意义。甚至有时候,连表面意义也没有能够读懂。

也难怪,除了少量的天才能够在年纪轻轻就写出天马行空的作品之外,大师成名总在中年阅尽人世苦难与悲欢之后。

就比如说简简单单的一句:“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幸福总在风雨之后。”这两句话吧。

在这背后所包含的悠长的故事,一定是非常之复杂的,一定是难以想象的。

没有高人指路,没有深厚的生活和知识的积累,又怎么能够轻轻易易地就读懂?又怎么能够从心底感叹得出来?

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一旦读懂读透,也是无比生动,无比深刻,让人手不释卷的,而不是一般人所认为的那样枯燥无比。

她看大街上的车辆行人,从来都只看车看人,而没有看那背后。

她只是知道,但是她却想象不到,他已经成功地营造出了自己的世界。

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可以随意调遣,他真的是可以营造出这种“专程”。

他的爱,比奢侈品还奢侈品。她已经得到了那么多了,她还要怎样呢?再多!就是太贪了。

“我从来没有像对你一样,对待过任何女孩子。”这都是因为她没有要求那么多的物质,才获得了这么多的爱。

如果要求物质,那从能量守恒定律来说,她得到的更少,更少。

而不是现在她所认为的,自己应该得到的更多,更多。

他们所有人,都会从一串红的卷帘门猫着身子进去,包括九姐。

但冼锐不会,他宁肯狂叫着,让人把门打开,他也不会猫着身子进去。

他已经形成了他的风格,他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

那天晚上,她和云到一串红的楼顶上去吹风,听到胖子上来了,她躲到了水泥瓦下面。

一是因为她有点小怕,二是因为那本来就是她童年捉迷藏的游戏。

但冼锐不会,他童年的游戏和他们一定不同,因此他长出了挺拔的,玉树临风的身姿。

湘潇对着车票笑了笑,递给小王两盒红塔。小王接了,又转身去买了两斤橘子。

这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自从下车以后小王所说的话就又短又少,跟冼锐几乎一模一样。难道,这就是他们的语言?

她哪里来的红塔呢?火锅店的桌子上,到处都是。

以前她都给云了,前天,她从桌子上面随手拾了两包起来,她准备给冼锐。

现在用不上了,她顺手给了小王。虽然小王不抽烟,但是她还是给了他。

不然,就浪费了。

将湘潇送到候车室以后小王就回去了,是湘潇让他回去的,她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小王走后,她坐在凳子上发神,又想起了冼锐,还盼他能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可能会出现,但是脑子却不听使唤,却总是在盼望。

忽然,她想起来了,她不应该把那两包红塔给小王。

小王不抽烟,如果拿回去给冼锐,冼锐一想到她是捡来的,那该怎么看她?还不如不给。

就像她担心自己的衣服现在不穿,以后就浪费了一样,结果却是让他那么反感。

那么,宁可被浪费,也不能给他。

他们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同,那所思所想,就更不同了。

她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为什么在那第一次之后,她都没有能够明白过来?

都直到把这两包烟都送出去之后很久很久了,在第二次又犯了同样相同的错误之后,她才有那么一点点明白了过来。

她真的好笨!

这都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仔仔细细地观察过,从来都没有仔仔细细地思考过的。

以前,她哪里会去想这么多事情!

在火车上,她觉得自己的言行很恰当,也许在别人的眼里,真的是很不恰当的,而不仅仅只是在冼锐的眼里。

她应该睁开眼睛看世界,而不应该只闭着眼睛自己看自己。

以后,她再也不要随手去捡东西了。

哪怕她也只是顺手捡了有点贵的红塔,哪怕它白白地放在那里,哪怕它再好再贵,哪怕它就在那里被浪费了,她也再也不要去捡了。

她自己用着不好,给别人更不好,由小见大,它会把自己的习惯弄坏了。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在突然之间,是冼锐让她明白了。

如果只是和自己相同的人在一起,他们都从桌子上捡东西,她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明白的。

既然情已如风,那她就尽最大的可能,在他身上学习到他的优点吧。

唉,她好像记起来了,她父亲是从来不捡东西的,但是她母亲会从铁路边上捡一些从火车上掉下来的焦炭。

只需要一点点,她们一个冬天都烧不完。

小站上的所有人都那样,她也没有必要去劝说她母亲。因为,那样会很奇怪。

但是以后,她如果是要在城市里混,那她就要改掉一些小站上的人的习惯了。

父亲已经去世六年了。

她都忘了,父亲的好习惯了。

12:10,他仍然没有在她面前出现。她终于明白,她再也不能将他盼来了,于是便不再期盼。她拎了行李,随着人群缓缓地向检票口移动。

直到进站以后看见那么多的人,她才发现自己可能误会了小王了。他们来得这么晚,卧铺票可能不好买,和昨天晚上从西昌到昆明完全不同。

这是一趟旅游列车,票价要贵1\/3,不超员,不卖站票,还是不错的,说不定还是小王故意买的这趟治安和环境都比较好的旅游列车。

人家省城里长大的人,是光明磊落的。

不像她和云和小叶,在小地方长大,在残缺的家庭里长大。总是议论这议论那,怀疑这怀疑那。

可是他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他和冼锐,简直就是一个样。

君子坦荡荡,这个,也需要解释吗?

再说,他也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外表纯洁美好的她,却有着这样的一个习惯,会去怀疑这些鸡毛小事。

她的心底,竟然是这样的阴暗。

她们半懂不懂又并非完全不懂,所以才会去怀疑。

他们办事很漂亮,并且只跟男性,只跟老江湖打交道,大家心领神会,根本就不用去解释。

他们所使用的真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语言,所以她和冼锐交流起来很困难,只有学习会了对方的语言了,才可以。

男孩和女孩所使用的,也不是同一种语言。一个是武侠小说的语言,而另外一个则是言情小说的语言。

还有,她和小王闲扯了那么多,她为什么不亲口问问小王?

昨天晚上,冼锐为什么对他发脾气?

他自己到底是怎么看的?

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