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人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实在没想到这舅爷还能想到这样的招。
于松柏见兄妹两人在笑自己想的办法,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们别笑,我可说的是真的。”
云天宇忍住笑意,说道:“舅爷,你别着急,我们现在还没有合眼缘的,如果有合眼缘的我们一定找你和公主给我们做主。”
于松柏盯着云天宇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小子说的是真的,不骗我?”
云天宇肯定地回答道:“放心吧!不会骗你的。”
于松柏见云天宇回答得如此坚定,这才放下心来。他又看向云言溪,说道:“你也要和你哥哥一样,听见了吗?”
云言溪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听见了。”
于松柏这才满意地说道:“就算你们是神子和神女,既然来了这凡间,也要给这凡间留一些东西。”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兄妹俩看着于松柏离去的背影,他们明白舅爷的一番苦心,虽然他的提议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但也是出于对他们的关心。
云言溪轻声说道:“哥,你说你的姻缘会在何处呢?”
云天宇笑着回答:“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吧。”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于松柏和公主收拾好了行李,准备搬去公主府。
镇西侯府的下人和公主府的下人,都参与这搬家一事中,场面十分热闹。
云言溪和云天宇也在一旁帮忙指挥,确保一切都顺利进行。
终于,所有的行李都装上了马车,于松柏和公主坐上了马车,缓缓离开了镇西侯府。
云言溪和云天宇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有些不舍,但也为舅爷感到高兴。
回到府中,他们打算收拾一番,还要去公主府去参加乔迁宴。
马车上,于松柏和公主坐在车内,心情不错。因为,今天他们终于要住进属于他们两人的家了,他们将在公主府开始他们的新生活。
不多时,马车抵达了公主府。下人们忙碌地搬运着行李,安置着各种物品。
于松柏却小心翼翼地将公主扶下马车,然后又搀扶着公主向府里走去。那副细心又谨慎的模样,生怕一不小心,就动了胎气。
这边,云言溪和云天宇回到镇西侯府后,迅速地收拾好了自己,就马不停蹄的前往公主府参加乔迁宴。
公主府的乔迁宴上,没有请其他人,就只有云言溪兄妹俩,以及舅爷和公主四人。因为公主现在怀有身孕,不方便招待客人,所以就一切从简,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
但桌子上也摆满了各种菜肴,也让大家吃得心满意足。
这一次公主府的乔迁礼,云天宇送了一个太阳能手电筒,云言溪送了一面玻璃镜子。
兄妹俩送的礼物,简直送到了舅爷和公主的心坎里了。因为公主怀孕,时常会起夜,这太阳能手电筒正好用上。
而那面玻璃镜子,更是与传统的铜镜有着天壤之别。铜镜照出来的人影模糊不清,而这面玻璃镜子则清晰无比,使用起来效果极佳。
无论是公主梳妆打扮,还是日常查看自己的容貌,这面玻璃镜子都更加方便。
舅爷他们搬去公主府两天后,就是参加谢景和邀请的诗会的日子。今天,云言溪本打算让哥哥云天宇一人去参加诗会的,自己就不去了。
毕竟,她对诗词歌赋这些一窍不通,如果她去参加诗会,恐怕只会沦为京城的笑话。
云天宇却说道:“妹妹你去吧!你不懂诗词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末世,我教给你的那些古诗,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只要你会背诵,随便背诵出一首,都能让你在诗会上崭露头角,成为众人眼中的才女。”
云言溪抬起头,看着云天宇,开玩笑地说:“哥,我发现你来到这古代后,做事和说话都变得圆滑了许多。以前那个高冷的云天宇不见了,现在的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云天宇笑了笑,回答道:“在末世,每一天都充满了危险和紧张,神经时刻都是紧绷的。
而且我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从十几岁开始,就带着你这个像闺女一样的妹妹,哪里能像现在这般轻松自在。
来到这里,没有了丧尸的威胁,心情自然也放松了许多,人也变得不一样了。”
云言溪听着哥哥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这里没有了末世的恐惧和压力,哥哥现在的这副身体也只有十几岁,那种年轻的感觉自然而然地涌现出来。
她现在才明白,以前哥哥那并非是高冷,而是在残酷的末世中,被生活逼得失去了笑容。
想到这里,云言溪的心中涌起一股心痛感觉。突然,她的眼睛开始发胀、发热,眼角挂上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她吸了吸鼻涕,瓮声瓮气地说道:“哥,辛苦你了!要是爸妈没有生我这个老来女,你就不会那么累了。”
云天宇见妹妹突然落泪,心中一紧,赶忙伸手为她擦干眼泪,说道:“你说什么呢?我还要感谢爸妈生下了你。
不然,爸妈离开后,就剩下我一人了,那哥会更加孤单。有了你在哥身边,我才会感到温暖。
当哥知道你不在了之后,哥也不想活了,所以不要说你是哥的拖累,只能说是我们兄妹两人,相互给对方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云天宇说完,轻轻地揉了揉云言溪的头,鼓励道:“好了,别想过去的事了,赶紧去收拾收拾,哥带你去诗会,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才女。”
“噗嗤!”云言溪被云天宇的话逗得破涕为笑,心中的阴霾也随之消散。
她站起身来,抹去脸上的泪水,笑着说:“好,那我这就去收拾收拾,咱们去给那些才子才女们露一手。”
云言溪转身走进房间,开始挑选参加诗会的衣物。她的心情已经变得轻松了,抛开了过去的事,也不再为自己不懂诗词而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