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徊见状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将身上的黑色外衫脱下来,放在草地之上铺平。
看向他勾唇冷哼一声“切~”便走上前搀扶武知意躺在衣裳所铺之处。
云州见状才知自己误解了他,便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仔细折叠好,垫在武知意后脑处位置。
这才走向他一起坐在青草遍地,凹凸不平的坡上后随手拔了个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嚼了嚼便说。
“哎,你说咱俩一个断臂,一个重伤去何处采药?”
话落,两个人对视一下,像是达成默契一样将视线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药童。
云州血染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怀好意,便附耳与郑徊小声说。
“你歇了这么久,现在让我歇会儿,要不你去?”
郑徊一听也懒得和武知意同坐一处,忍着身上的伤口稍微愈合又撕裂的疼痛,右手支撑在草地上便站起来走向那药童。
药童看到他不怀好意的走过来,虽然不能动垂眸看着他的举动,心中暗骂一声!
[该死 ! 别脱我衣服 ! 别抢我的药啊 ! ]
药童垂下眼睫,看着自己上身的衣物被剥了光,下身只留个粉红色的亵裤没被扒了!
他满眼不甘的看着郑徊内心暗骂!
[我告诉你,我可是朝阳王胞弟的关门弟子,你敢再光天化日之下扒我衣服,等我回去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个扒我衣服的混蛋!]
“卧槽!原来药童也穿粉红色大裤衩?”
药童看着郑徊心里往死骂,突然听到云州声大如雷般的声音,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时此刻他要不是被点了穴道,真想和女子一样一头撞死算了!
不就穿个粉红色亵裤他至于大惊小怪吗?
清晨的冷风刮过来冷得他打了个冷颤,又不能环住身子取暖!
他满眼不甘的看着云州与郑徊将他的衣衫撕碎!
此时他的心都凉了半截,衣服都被他们撕碎了,难道要穿个粉红色亵裤下山?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衣衫被撕成一条又一条,只听云州看向郑徊嫌弃的说。
“郑督军,这么好的衣衫被你毁了,你把一指狂的布条拿去把他绑了,剩下的撕成三指狂包扎一下伤口。”
云州边说边从竹笼里拿出捣药的罐子,挑选治伤的草药时吩咐郑徊。
郑徊不知如何配药,只能听他的指挥撕几条一指宽,刚好够绑人的布条,便将药童绑在山中的一处树上。
他又返回去将布条撕成三指宽,坐在云州身边听他指挥挑选草药。
待清晨的暖阳逐渐炎热起来,差不多已经正午的时候,他们的伤口差不多包扎好了。
他们搬了个几个石头,堆成简陋的灶台便生火,架起捣药的药罐子煎药,很快药香蔓延在山中。
“阿沥……呕……呕……”
昏迷中的武知意感觉腹部传来阵阵疼痛,呼唤着北冥沥的名字逐渐苏醒!
她血染的手掌支撑在杂乱无序的土坡上,刚苏醒便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她慌忙直起身子,双手支撑在地上便是一阵干呕!
坐在一旁的郑徊听到声音,便走向石头所建的简陋灶台前。
他双手端着数层芭蕉叶中所放的水,走向她没好脾气的说。
“哎,王爷在的时候你可以矫情,这水是凉好的自己喝,山里可没人伺候你!”
她刚苏醒忍着身上的不适,听着郑徊居高临下站在身边冷着脸说了半晌!
她并没有生气,便伸起双手接过芭蕉叶,可能是受伤的原因她感觉好渴!
不多时她将芭蕉叶中的水一饮而尽,可能因为昨日杀人的缘故,她的视线看向周围感觉是血红色的?
深知郑徊不会害她,将水喝完后还是有些渴!
她双手轻轻握着芭蕉叶,血染的容颜之上有些为难的递给他!
郑徊看出她的用意,没好气的拿过芭蕉叶唠叨几句,“若不是看在小世子的份上懒得管你!”
很快,他双手垫着厚厚的几层布,将火上架着煎药的捣药罐子端下来。
她又将早已凉好安胎药,倒在芭蕉叶中给她端过去,没好脾气的吩咐。
“快将安胎药喝了,你最好别多想,我才不管你这种薄情寡义,自私虚伪,贪恋荣华富贵之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