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意拖长的语气,已经给出了许还山心中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明白过来后,他哪还敢在主位而坐,立即走下,来到君砚尘面前跪下,君砚尘对面的许诚之亦然,
父子二人跪在君砚尘面前,
“草民拜见厌王,厌王驾临寒舍,实乃许家之荣幸。”
是的,许还山心中想问的是君砚尘是否就是那位传闻中的厌王,此前他与郑书屿见过,而郑书翌更是隐晦的点过他,
而作为许家接班人的许诚之,许还山也没有秘密对他隐瞒,所以与父亲有同样的问。
其实他们都听闻过事关厌王的传闻,传闻中的厌王与面前的君砚尘形象可谓大相径庭,
但改变不了的就是此人身上逼人的气势,有顾南枝在时还有隐藏,此时无人后,则没了隐藏。
他们也不确认,毕竟形象上有差,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怀疑,毕竟皇家之事事关高位争斗,什么传闻这些不可全信......
而许还山则隐晦一问,君砚尘的一句认识彻底证实了其身份,
君这个姓可不多,而君砚尘又在银狐村......
“许老板,许公子请起,让别人瞧了去不合适。”
前一句可能还要跪一会儿,后一句两人立即就从地上起来,可显然面对君砚尘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
“王爷,请上座,招待不周,还望王爷莫怪。”
虽然如今君砚尘是被流放到此,可如此年轻便名扬四海的大周战神,且还如今身体无异,
可见其中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他们虽是当地富商,可在官面前不值一提,更何况对方还是王爷,皇室血脉。
“无妨,我家夫人不喜这些繁文缛节,一切照旧,许老板,许公子,可明白?”
这父子二人经商那是一把好手,商场上手段果决,让面对君砚尘却是收敛了起来,小心应对。
不喜欢繁文缛节?
不可宣扬?
明白,怎么能不明白呢,
那就是假装不知道呗,
“明白,明白,请王爷放心。”
然而明白归明白,也不敢真在君砚尘面前放肆不是,因此,起来是起来了,现在出去的人还未回来,
在落座,许还山也还是没有走到前面主位上,而是到右边与许诚之一同落座,这样倒是在君砚尘对面了。
这时候君砚尘又开口了,
“许公子很聪明。”
而这次竟然是夸赞许诚之,这一时让许还山美明白过来,倒是许诚之明白了,
“回王爷,诚之亦是猜测便想赌一把,望王爷理解诚之忧心之虑。”
是的,按说许诚之这样聪明的人,而且还是精明,有城府的生意人,也不可能这般轻易的信任顾南枝会医术,
还猜见第二次就选择请她到家中给母亲治病看诊,
他就是在赌,在它第一次见到君砚尘时,当天晚上回来后联想到父亲与他私底下说过的话,他便对君砚尘的身份有了猜测,
如果真的是,那如今形象大变定是身边有医术精绝之人辅之,
所以听顾南枝会医,且要开医馆还收了两位徒弟时,他没有多犹豫就做出了决定。
“嗯”
——————
主厅里发生的事情偏厅的人无从得知,一行人来到偏厅后,让许夫人坐下后,就准备看诊,
毕竟是许睿临家母亲,因此,顾南枝也没有推辞,而是选择自己先为其号脉,
为病人号脉之时的顾南枝非常认真,其他人也都静声等着,
顾南枝诊其左手脉搏,约莫两三分钟后,她又观其右手脉搏,
“许夫人请换右手”
看着顾南枝不言语,只是让换了一只手,等着的人心中焦急,却也只能压下耐心等待着结果。
约莫又过了两三分钟,顾南枝收回了手,
许睿临,许清宁以及许夫人自己都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诊断结果,
“君夫人,可看出是何病症?”
“顾美人,如何?”
“南枝姐姐......”
顾南枝视线在二人身上停顿,
“许夫人,许二公子,清宁请先稍等片刻,,可否让我徒弟白藏为夫人诊断瞧瞧?”
三人有些疑惑,
“这......”
“顾美人......”
白藏也有些意外,师父这是考验他?还是......
依着对顾南枝的信任, 许睿临就先开口了,
“娘,让白公子瞧瞧吧,”
“是啊,娘,先让白公子瞧一瞧。”
儿子女儿都说了,反正就是多些时间的事,许夫人点头同意了,
“那就有劳白公子了。”
白藏亦不怯场,坐在方才顾南枝坐的位置便开始为许夫人诊脉,其他人则是静静地等着,
白藏也如同顾南枝一样,换了两只手诊脉,时间比顾南枝用得长了一点,
见他结束了诊断,几人再次露出急切的目光,在他与顾南枝身上流转,
这时顾南枝也开口了,
“白藏,你先说,”
“是,师父,”
白藏收到,然后说出自己从许夫人脉象上所得到的信息,
“师父,许二公子,许二小姐,夫人所得的应是慢性顽疾,这顽疾应是头颅中有异常,只是在下医术不精,不能给出具体治疗方法,也只能用针灸辅以汤药缓解......”
听了白藏的诊断,顾南枝满意,这徒弟收得可太值了,不错不错,这完全就是白捡一个徒弟,只需要再加以教导,可承她医术之名了......
“白藏所言不错,做得很好,”
顾南枝肯定了白藏的医术,进一步说道,
“许夫人头痛的病灶就是在头部,倒是有个冒险的治疗之法......”
有治疗之法?
“顾美人,你说如何治?需要什么药?你尽管开口。”
“南枝姐姐,你能治疗我娘的头疾,怎么治?”
许家兄妹二人只听到了有治疗自之法,忽略了冒险之言。
“不急,此法颇为冒险,且还需要等我进一步诊治,”
顾南枝似是打起了神秘,而后就转向许夫人,
“许夫人,你此时是否就感觉头部有些隐隐作痛?”
许夫人点头,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正事,此时头是在隐隐作痛,君夫人可是有缓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