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央央露出魔鬼般的微笑,点向沈元朗。
【靴子!】
丁氏眉梢一挑,难怪走路姿势都变了!
关嬷嬷立刻带人冲过去,强行扒下了沈元朗的靴子。
“哎呦,我说大公子,您也不嫌硌得慌?”
关键是,这都熏臭了!
关嬷嬷用帕子包着两包碎银子,强忍恶心,拿的老远。
“啧,文人风骨!”丁氏不轻不重的刺了一句。
沈元朗一张脸瞬间涨红,当真是无地自容到了极致!
但此时已经无人在意他的感受。
大房人人自危,就怕沈央央下一个指的是自己。
然而,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沈央央小手指再度抬起,直指沈元清的裤裆!
“荒唐!”沈元清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做出一副羞恼模样,“你往哪里指呢?小小年纪,就这般不知廉耻?丢在外面那么多年,也难怪如此没教养!”
丁氏眼眸骤寒。
“你倒是知廉耻有教养,还知道把东西往那处藏!”
沈央央眸子雪亮!
嘿,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娘竟然就猜到了!
【我娘上辈子一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所以,这辈子才会我想啥她都知道!】
丁氏:……
这臭小孩真是越来越欠揍了!
【不过二堂哥可是说错了,我才不是没教养!我是纯没素质!嘎嘎!】
丁氏听的头皮发麻。
她没素质,她还挺骄傲!
“二婶,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沈元清一扭脖子,像是誓死抵抗的战士一般,毫无退缩。
毕竟,他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藏的那么隐秘,就算被发现了,丁氏一个内宅妇人,还能当众扒了他裤子不成?
那她还不要要脸了?
“元清。”丁氏眼里露出了一抹挣扎无奈。
果然!
沈元清自得的挑眉。
只是他的得意还没持续一会儿,就被彻底击个粉碎。
“看来你是不想自己动手了!来人,伺候元清公子宽衣!”
如今大房一家即将被驱逐出府,自然不能再和府上公子小姐一起排序!
他们不在意,丁氏可还膈应呢!
沈元清不相信丁氏敢来真的,还想抵抗一番。
直到被人捉住了腰带,他就再也装不下去了。
“啊啊啊啊!二婶,我错了!我自己来,让我自己来!”
若是他真的被人当众脱下裤子,那他的颜面就彻底不用要了!
丁氏唇角一勾,“还不带元清公子下去,好生看着,莫要有遗漏!”
沈元清屈辱的咬牙切齿。
被带下去时候,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沈央央一眼!
这傻子真是邪门!
他藏在这种地方她竟然都能知道?
沈元清想不通,可旁人似乎对此有了眉目。
沈初薇眼里惊愕和恐惧交织着,她缩在人群里,紧紧的盯着沈央央那张,几乎从来都没有什么表情的小脸儿看!
她被骗了!
她从始至终都被骗了!
沈央央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竟也扭头看了过来。
目光在空中交接,她的小手也顺势要抬起。
下一个,显然就是沈初薇。
然而,沈初薇却在这时突然讨好一笑。
没等沈央央指向她,她就自顾的走出人群。
“我把银钱缝在裙摆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撩起裙摆,用力一扯。
滋啦——
裙摆碎裂。
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沈初薇脸上仍旧挂着笑,仿佛没有半分心疼。
蹲下身快速将东西捡起来,整理好,然后就朝着丁氏走去。
“卢氏既是我生母,她欠的债,我本就该还!这些已是我的全部了,都给你们!”
丁氏几乎一眼就看出,沈初薇手中的东西,大半都出自皇家。
而且是去了皇家印记的!
也就是说,沈初薇可以随意处置!
这些,她竟然舍得?
对于沈初薇的突然转性,丁氏满眼防备。
“交给下人就行了!”
话音落下,沈初薇就被拦了去路,手里也陡然一空。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计划就被打断了!
沈初薇站在原地,脸色铁青,俨然已经装不下去。
“丁氏,你就这么怕我?”
丁氏完全不吃她这一套,“苍蝇乱飞,也会扰人!”
“你……”
【怼死她,怼死她!我娘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沈初薇了!嘿嘿,都是她自己作的!活该!】
丁氏微微一笑,温柔的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
从前她真是猪油蒙了心了不成,竟然半点都没看出沈初薇的虚情假意,狼子野心?
好在!
她的央央回来了!
她见识了真正的小棉袄,又怎么会再错把鱼目当珍珠?
“沈央央!”沈初薇满眼血红,突然叫嚷起来,“你一直在装傻充愣,你不累吗?”
丁氏温和的神情,凝固在了脸上。
而沈初薇仿佛抓到了沈央央的命门一样,讽刺一笑,“你的秘密,我已经全都知道了!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对不对?”
沈央央小眉头费力揪起。
【她哪来的自信,认为我跟她一个地方的?】
丁氏却在听到这话以后,神情紧绷,她眼里溢出杀气。
若沈初薇真的知道了什么,威胁到了央央,那她……
“娘亲!”沈央央暖烘烘的小手,抱住了丁氏的手掌。
温热的触感,让丁氏烦躁的心绪瞬间被抚平。
沈央央冲着娘亲挤出一个甜甜的笑,然后转头看向沈初薇,满眼认真。
“不……不是哦!”
“哈!”沈初薇冷笑一声,全然没有听进去。
在她眼里,这不过都是沈央央欲盖弥彰的手段罢了!
“我告诉你沈央央,我已经要离开将军府了,与你的利益不会再有任何牵扯!我知道,我有的你都有……甚至比我的多……所以,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忘了,我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老—乡!”
她加重了最后的两个字!
然而,她颤抖的双腿,还是出卖了她。
沈央央顿了顿,似乎在努力消化她话里的意思。
半晌,她突的扬起唇角,笑容僵硬而诡异。
“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