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儿子这症状要多久才能恢复”问的人满脸希翼,似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医生身上,
医生其实最怕这样的患者家属,不吵不闹,带着对病人所有的爱全身心信任医生,像是沉重的枷锁。
“靳先生,靳太太,贵公子现在拒绝一切沟通,我们目前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步步引导,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医生实话实说,没有任何隐瞒,医学没有任何捷径,只能实事求是。
隐瞒只会是更沉重的打击。
靳越和宋芙昕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伤痛。把人救出来已经半个月了,表面的伤早已痊愈,可孩子从那天开始就不再说话,也抗拒任何人的触碰,这段时间大家面对他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发他心底的伤。
没有人知道,那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靳越略知一二,但他不敢说,他刚刚想支开媳妇和医生探讨一二,可她太过担心儿子,一直拉着医生问问题。
他背着手叹息一声,看着外面孤独坐着的少年,眼眶发红,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这般模样,都是他害的。
“南南,你中午想吃什么啊?妈妈给你做好不好?”回去路上宋芙昕和小靳图南坐在后座,她看着依旧沉默的儿子,耐心哄着。
可说出的话依旧没有回应,少年只是看着窗外,静的好像根本不存在。宋芙昕看的眼眶幕的红了,怕被儿子看到,转头默默擦掉眼角的泪。
“咦!南南,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她说着就要随手去拿,
手还没伸到面前,就被发觉,小靳图南转头警惕的看着她,眼底全是冷漠,那一刻,她浑身发凉,眼泪再也忍不住,唰的流下来,她哭着看着儿子。
“南南,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
“你看看妈妈好不好?”她带着哭腔近乎乞求,
“昕昕,你…不要着急,别吓着儿子,我们慢慢来…”靳越时刻注意着后座情况,看着儿子发射性的戒备,如狼崽护食,心底一痛,对上妻子悲伤欲绝的脸又是更痛,心中的恨不断滋生。
回到家,精疲力尽睡着的小靳图南手里依旧紧紧的攒着那根棒棒糖,夫妻俩站在窗边看着,满脸心疼。
“今天儿子是不是遇见什么人了?这棒棒糖是谁给他的?”宋芙昕满脸不解,
靳越也沉思着,看着她提议:“要不我让人去医院查查…”
她点头,觉得还是查清楚的好,失去儿子的事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
靳越返回医院,去查了监控,发现是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时,心底的警惕放下几分,随即他吃惊的发现他儿子居然不抗拒小女孩的触碰,被人碰脸就是他正常的时候也不会让别人如此靠近他。
立马灵机一动,心底有了成型方案,他急忙去找儿子的主治医生,他把前因后果都和医生说了后,医生表示可以尝试。
继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任他们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若不是有图案呈现,靳越都觉得这是老天爷派下来的小仙女,最后只能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