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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嫏嬛姝 > 第8章 心忧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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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朗听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那个姑娘,确定她没事。井文见他不苟言笑,也不再开他玩笑,领着他往二楼住院部。两个人走步梯上来之后,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午夜医院夜阑人静,为了呼吁当时的口号,节能减排。医院晚上一条走廊之上,只亮着微微有个光亮的应急出口指示灯,把整条走廊从头找到尾,只剩下绿光一路,就仿佛是哪森罗殿前的索命路般的渗人。

“到了,就这间。”

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前停下了脚步,井文指着那间屋子告诉李乾朗,后者往前走了两步,趴在病房门上的探视窗口往里面看。这是个单间房,屋内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小时蜷缩的人影,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床头有一个齐床高的小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个小夜灯,在灯光的照射下,李乾朗似乎是看见床上的那个小小的,蜷缩成一团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心中一阵急火攻心、恼怒无比,想不到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从阴影中走出去,晚上盖着那么厚的被子依旧是没有安全感,即使是在睡梦中,仍是胆战心惊的,早知道就多打那个王八蛋几枪了。想着还是先不进去的好,拉着井文两个人坐到了医院里的长椅上,他一来是想感谢一下井文这几天照顾这个姑娘,二来是有些事想问他。

两个男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周围万籁寂静,只听得窗外呼啸的寒风催动着树枝,细长的枝梢刮着玻璃发出沙沙的声响,在看不到的地方隐隐传来老鼠怨毒的哀鸣和捕食者咀嚼嫩肉脆骨的声音。两个人一言不发摩肩而坐,井文不知道李乾朗想问他什么,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看着这个不知底细的男人,总感觉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此刻深秋时节,屋外寒风吹动,但还不至于到战栗的感觉,最多只能算秋高气爽、凉风沁心。但坐在李乾朗旁边的井文却从心底里感受到一丝寒意,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就好像他身上有一种寒气,每个靠近他的都会感受到了冷彻骨髓的冰冷。井文咽了咽口水,从不吸烟的他总是这样随身携带着一盒烟,他不知道这盒烟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只知道买这盒烟只是为了工作中行个方便。举个例子,你知道为什么你家小区门口放着的快递,有的人过去了,保安会热情的招呼他快递到了,可你回家的时候,看着购物软件上点签收人是门岗,但他就是不招呼你,每次都是你自己过去拿,一问他他说没留意,这时候就应证了那句话,门口的保安没事就递上一根烟,没什么坏处。

不过井文的这盒烟还是全新未拆封的,他撕开包装的封口,倒出两根烟递给李乾朗一根,他本以为李乾朗不会去接,没想到手还没有伸过去,他就拿了过去,不过接归接,吸归吸,他接过之后直接别在了耳朵上,他这倒不是不好意思不接,只是为了融洽关系,好进行接下来的话题。

“她没事吧?”

他指了指屋里。

“医生说问题不大,不过人受刺激太大了,精神接近崩溃,身上的伤倒是没什么,精神上点创伤更加严重。”

“是吗。”

他长叹一口气,没想到终究是没那么简单啊,但随即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前几天你们晚上抓的那个瓶哥他死了没有?”

“死了?你关心他?”

“这并不好笑。”

“抱歉。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目前仍在调查阶段的案件啊?”

“凯老大告诉我的。”

李乾朗轻描淡写的给了一个不容辩驳的理由,确实,井文看着李乾朗的脸,他那满脸漠然和不关心,不像是演的,况且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今晚就是凯老大开车给他送过来的,还专门打电话让我去接待他,说点案件也合理。

“我们到的时候,那个瓶哥已经被人打的不像样了,大腿被击穿,耳朵被打掉,就连脑袋也被开了瓢,整个一残忍。不过对于他做的恶行相较来说,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那天我们过去之后,查封了整个窝点,老大未卜先知,有先见之明,提前叫了大批的武警增援,窝点中大约有二百来号人,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无辜之人,包括一些看比赛的富豪和比赛的摔跤手与工作人员,还有一部分是已经被解救的受害女孩,他们都说是有个英雄,持枪挎械救她们于困境之中,这倒是很是新鲜,我都不知道咱市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位英雄了,真是闻所未闻。”

李乾朗听着听着,忽觉话风不对,再扯下去话题就要聊到自己身上来了,赶忙转移话题,问起了那些恶棍的下场。

“他们啊?他们能有什么下场,那些受难的姑娘们积极指证,铁证如山之下,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晚上抓住他们,第二天就全部判刑完毕。五十六个人,一半以上直接下了死刑,而且立即执行,昨天应该已经到了毙过了,剩下的人依法判断情节轻重,或三年或五载,或十载的春先秋冬,或二十载的暑往寒来,绝对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而且咱这边的监狱有一个统一的内定规则,强奸、杀人、拐卖这三类人进入监狱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算狱警对他们网开一面,这监狱中有的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悬崖勒马、迷途知返的回头浪子,自是会好好款待这些人渣败类的。”

李乾朗听了,心中才放下心来,没想到这座城市如此的雷厉风行。

“瓶哥呢?”

“他身上的案子还有很多纠葛,得再调查一段时间。”

“不会跑了吧?”

“啊?啊!你这么想的啊!跑不了,你放心吧。”

“那些员工呢?怎么处理他们。”

李乾朗其实还是有点在意那些被蒙在鼓里的员工的,跟着一个十恶不赦的老板,那个金发的姑娘那心不甘情不愿但仍然将过了口的酒一口吞下,然后将他给的钱心满意足的装在口袋里的样子,真是令人心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