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哥听见了李乾朗的话,但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他说的是谁了,好在身后有精明的伙计,刚才那个接过表和戒指的手下凑上前来,小声的说:
“老大,就是前几天绑回来那个,当时他也在场,被您用枪指着头吓跑了。”
“哦哦哦哦哦,想起来了,是她啊,怎么?”
说着,目光凶狠的转向李乾朗。
“前几天她落我手里,还没有尝尝呢就送了回去,哎,真是可惜了,那么长的胸和那么白的腿。”
“老大,说反了。”
“滚蛋,我知道,送回去扔在路边,不知道有没有被流浪汉捡走。”
“估计够呛老大,我们兄弟们当时为了杀她身上的血气,可是打断了两个鞭子呢。”
“哦,是吗?那你们可没干好事啊,哈哈哈。”
李乾朗见这个瓶哥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口无遮拦的满嘴喷粪,真是惹到老子的火气上了。
“你可真是该死。”
“什么?”
瓶哥伸手就要去腰后拿枪,打算直接当场杀了李乾朗,他刚把枪拿到身前,还没等他拉枪上膛,只听一声枪响响彻在仓库之中,余音久久不落。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纷纷低头去看自己是身上,生怕这枪打在自己身上,众人瞎翻看着,就连瓶哥都懵了,目光在周围扫射着,想看看这枪声是哪来的。突然有个眼见胆大的人哎呦了一声,颤颤巍巍的指着台上,众人也随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台上的瓶哥一连茫然的站在台上,他持枪的右手食指已经不翼而飞,正在往外流着鲜血呢,瓶哥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随即场馆的人都闹哄起来,众人拥挤着打算跑出去。这时,第二声响起,比第一声还要响亮,声音在仓库中回响不断,同时,也在众人的脑海中回响,在所有人的恐惧中回荡。
“都给我站住。”
李乾朗大喊一声,原本闹哄哄的人群被这一声给震慑住了,所有人竟然同时立住了脚,全部站在原地,目光恐惧的看向台上的李乾朗。
“都给我坐到位置上。”
此刻他的话语就如同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一般,令人不能拒绝,五六十号人争先恐后的往座位上坐,就连走道上的几位,美女也战战兢兢的坐到位置上,看着所有人都屈服在自己身下,屈服于自己手中的真理之下,李乾朗突然产生一种快感,一种掌握生死的快感,这是多么微妙啊。瓶哥捂着自己受伤的右手倒在台上痛苦哀嚎,台下的人也没一个敢上前查看,此时此刻,这里真正的话语人已经发生了转变。
李乾朗用枪指着刚才那个说打断了两个鞭子的那个人的脑袋。
“现在几点了?”
那人颤颤巍巍的举起自己手中瓶哥的表,看了一眼时间。
“十、十点四十六。”
李乾朗计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再有二十分钟铠警官就能到。
“那就允许你再活四分钟,十点五十,准时送你上路。”
那人一听,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台上的李乾朗磕头如捣蒜,口中不住的求饶。
“爷爷,爷爷欸,我就是个打工的,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刚娶得媳妇还没有捂热乎呢,求求爷爷了,我还不想死。”
“你刚娶媳妇啊。”
“啊?啊?昂!”
“那怎么不把你媳妇卖了。”
“爷爷欸,我错了,我错了。”
那人一边求饶,一边使劲扇自己的嘴巴子,李乾朗不想看他扇自己嘴巴,出言喝止他。
“别扇了,想活命吗?”
“想,爷爷,我想。”
“给你二十分钟时间,去把你们关在后面的姑娘全部放出来,一人一件衣服,弄点吃的给她们,二十分钟之后代到我面前,能不能坐到。”
“二十…、分钟,有点不够啊。”
李乾朗本不想和他扯皮,见他这般找死,还敢讨价还价,也不回头,对着身后倒在台上哀嚎的瓶哥的左耳就是一枪,大口径子弹贯穿而过,把他的整只耳朵都打个粉碎,鲜血混合着碎肉落在瓶哥脸上,疼的他杀猪似的叫了起来,这一枪不仅是打在了瓶哥身上,更是打在了所有人的身上,这人这般心狠手辣,枪法又这么准,一定是个丧尽天良草菅人命的亡命之徒。
“爷爷。爷爷,我去,我现在就去。”
“那还不快去。”
那人连滚带爬的往后台跑去,可能是太害怕了,一步三摔的跑进了后台,看见他去了,李乾朗对着台下示意,让人扔上来一把椅子,他兀自坐在台上,就坐在瓶哥对面,看着他在地上苦苦挣扎,耳朵上的鲜血流了满脸,特别狰狞可怖,但看在李乾朗眼中,特别的解气,他又向台下的人要了一瓶没有开的酒,拧开瓶哥,也不管多少度,仰头就抿了一口,柔顺的酒顺着喉咙滑入肚腹,他抱抱的打了个嗝,感觉头有点发晕,这酒度数不低啊,随即他把剩下的,全部倒在了瓶哥被打烂的那只耳朵上,那瓶哥倒在台上,龇牙咧嘴的挣扎扭动着。
“闭嘴。”
说完,酒瓶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这下他疼的更加剧烈了,又叫了出来,李乾朗就又说了一遍。
“闭嘴!”
这一声的语气极其凶狠,可那瓶哥仍是充耳不闻,只顾着自己哀嚎,见状李乾朗又砸了一下。
“闭嘴!!!”
这下,那瓶哥一下子就老实了,捂着耳朵不敢在发出声音,见他老实了,李乾朗又往他的伤口倒起了酒,这次瓶哥无论如何也不敢发出声音了,默默忍受着酒精刺激着伤口带来的疼痛,台下的人看着,个个都惶恐不安、栗栗危惧,害怕这修罗魔王的怒火烧到自己,也同时暗叹这个人好狠的心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厅里鸦雀无声,人人自危与暴力之下,也没有人敢站出来阻止李乾朗,这个把头虽然是瓶哥的地盘,但其实真正了解内幕,知晓他这肮脏生意的人可能只有他的心腹,刚才那个人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