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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杨清那如水般清澈的眼眸轻轻一转,落在了白云飞身上,朱唇轻启:“大爷,可否随我前往云风阁一趟呢?”

然而此时的白云飞心中却泛起了丝丝涟漪,因为之前与卫兰同榻而眠时发生的意外仍历历在目——那次卫兰竟然不幸流产了,今天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一想到此,他不禁心生恐惧,现在冷静下来也多了几分抵触。

杨清见白云飞并未挪动脚步,而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杵在原地,她莲步轻移向前走了两步,回头望向他。

只见白云飞面色复杂,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欲言又止。聪慧如杨清,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于是她脑筋急速转动起来,很快便为白云飞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说辞:“大爷明日还需前往皇城司当值,路途奔波劳累,不如先到秋蓉院歇息一番如何?”

听到这话,白云飞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

就这样,两人一同踏上了前行之路。一路上,杨清在前缓缓而行,白云飞则紧跟其后。

望着前方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倩影,白云飞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许久未曾像这般单独地并肩行走了。

就在这时,白云飞正欲打破沉默,开口与杨清聊聊近况,没想到杨清却快人一步率先发问:“大爷,卫夫人忽然血流不止,她可是有身孕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白云飞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缓缓答道:“不知道......确切地讲,目前尚不得而知。”

接下来,四周再度被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所笼罩,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两人就这般静静地走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路过秋蓉院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杨清终于打破了这片寂静。

她轻声说道:“秋蓉院到了,大爷您早些歇息吧。”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却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而另一边的白云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然后便迈步走进了秋蓉院。

然而,此时的秋蓉院内也是灯火通明,众人皆未入眠。

由于不远处云风阁那边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而秋蓉院恰好就在其旁边,以至于这边的人们也都被惊扰得无法入睡。

于是乎,一些春云赶忙起身,让人前去打探情况,想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云风阁在这深更半夜里如此闹腾,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杨清轻轻地抬起脚,小心翼翼地将一只脚踏入了那扇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门——云风阁。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踏入这个地方了,每一次都像是来验收自己的成果一样。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她亲眼目睹了卫兰满脸泪痕、痛苦不堪的模样。

然而此刻,历史似乎再次重演,同样的画面再次展现在她眼前。

尽管这两次让卫兰陷入这般痛苦境地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但她心中却丝毫没有泛起怜悯之情。

因为在她看来,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卫兰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而已。

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前来,杨清并未像之前那样刻意避开询问下人的目光,而是挺直腰板,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她的步伐坚定有力,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决心。

走进房间后,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卫兰正紧紧地弓着身子,试图通过这样的姿势来稍稍缓解身体所承受的巨大痛楚。

一直在床边照顾卫兰的陈嬷嬷,听到脚步声后立刻转过头来。

当她看清来人是杨清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迅速向她身后张望了两下。

发现除了杨清之外并无他人跟随后,陈嬷嬷不禁面露焦急之色,连忙开口问道:“少夫人,大夫您可曾请到了?”

杨清微微颔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已差人前去相请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赶到。还望卫夫人能再多忍耐片刻。”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卫兰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眼神中没有丝毫同情之意。

看着卫兰如此痛苦的模样,陈嬷嬷心急如焚,在床前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祈祷着大夫能够尽快到来。

卫兰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她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艰难地睁开双眼,却发现杨清正静静地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痛苦不堪的模样。

卫兰心中一阵酸楚和愤怒涌上心头,她忍不住颤抖着嘴唇,用尽全身力气发出质问:“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声音虚弱而带着几分哀怨。

杨清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脸上依旧保持着严肃的神情,缓缓开口回应道:“卫夫人此言差矣,您如今这般状况,哪来的笑话可让我瞧?”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的椅子前,优雅地坐了下去。

卫兰并未因杨清的回答而平息怒火,反而将目光转向门口,急切地追问道:“白云飞呢?他怎么没来?他不是答应过要给我请大夫来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似乎想要借此减轻些许疼痛。

此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杨清依旧端起茶杯,悠闲地品着茶,对卫兰的问题仿若未闻。倒是陈嬷嬷见此情形,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小姐,大爷他……他已经在秋蓉院歇下了。至于大夫嘛,少夫人已经派人去请了,只是这深更半夜的,恐怕不太好请到啊。”

听到这个消息,卫兰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尽管身体的痛楚让她几乎难以承受,但看到杨清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态度,她愈发坚信对方就是特意来看自己出丑的。于是,她怒目圆睁,对着陈嬷嬷呵斥道:“嬷嬷,谁让你替那个贱女人答话的!”

陈嬷嬷眼见卫兰因为疼痛和愤怒已然有些失去理智,甚至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她急忙伸手扶住卫兰,柔声劝道:“小姐呀,您都疼成这样了,还是少说两句吧,别再气坏了身子。”然而,此刻的卫兰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劝告,满心只觉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的委屈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