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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最近有点不知所措。

说不上是烦躁,但是总有一个人缠着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偏偏对方又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单纯地出现在他周围,让他拒绝都不好说出口。

“中也君,今天要不要去体验一下横滨的温泉?”

兰堂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手里还拿着两张温泉旅馆的门票,微微晃动着,目光落在中原中也的脸上。

中原中也心中忍不住“啧”了一声,但面对兰堂这份邀请,他还是礼貌地摇了摇头:“不了,我不喜欢温泉。”

兰堂叹了一口气,语调里带着几分失落:“这样啊……”

看着他这副失落的样子,中原中也停顿了一下,视线游移了几秒,最终还是开口补了一句:“不过,也可以体验一下。”

兰堂的表情瞬间亮了起来。

他注视着中原中也那双钴蓝色的眼睛,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能答应,真是太好了。”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觉得对方这句话似乎不是在对他说的。

可这里除了他和兰堂,又没有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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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在去往温泉旅馆的路上。

微风带着冬日的凉意,混合着不远处温泉冒出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甜的气息。

“首领不是安排你做白的保镖吗?这么悠闲没问题吗?”兰堂的语气轻松,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目光却微微侧向身旁的中原中也,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中原中也略微愣了一下,随即低头揉了揉脖颈,略带烦躁地说道:“白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总不让我跟着。”

他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抱怨,但实际上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挫败感。

兰堂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样的话,你倒是轻松了不少。”

中原中也没有接话,脚步略微放慢了一些,视线垂向脚下的路面。

他的神情有些凝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那次意外发生后,牧野白的一句话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不会受伤的。”

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却让中原中也的心底掀起了层层波澜。

明明那句话是为了让他放心,但听在他耳中,却仿佛被狠狠地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中原中也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白不会受伤,那我这个保镖还有什么意义?”他默默想着,眼底浮现出一丝挣扎。

“她真的不会感到不满吗?”中原中也不禁这样问自己。

那份文件换来了他,而他如今却成了这样无用的存在。

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觉得那是一个错误的交易?

中原中也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深陷内心纠结的人,但接连的挫败感让他无法忽视。

被背叛时,他觉得自己作为首领是失败的;如今担任保镖,又觉得自己同样未能尽责,这些重叠的失落让他逐渐动摇了对自己的信念。

这些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翻涌,让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兰堂一直默默注视着中原中也的表情变化,他的目光柔和,却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和魏尔伦比起来,中也倒是更像一个人类。”兰堂心中感叹。

事实上,他早已确认,中原中也就是他要找的荒霸吐。

几天前,他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信中提供的线索清晰而尖锐,一举揭示了中原中也的身份。

然而,兰堂却没有立刻采取行动。他不知为何选择了继续观察,而不是直接抓捕。

兰堂在内心轻叹一声:可能这几年在日本这边的确悠闲过头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抓住中原中也。

他看着中原中也的侧脸,心里一片复杂。

算了,生命最后的时间里,还是让他多体验一些东西吧。

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兰堂眼神微微晦暗。

他脑海中浮现出魏尔伦的身影,那些过去的画面在记忆里模糊却又清晰。

“魏尔伦,你当年被我拉着去体验人类生活时,是怎样的感受呢?是不是也像中也这样,不情愿,却又因为某些理由迁就了我的心情?”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兰堂低头看向屏幕,原本柔和的表情顷刻间冷了下来,眉头紧锁,目光阴沉。

他盯着屏幕上的文字,神色复杂,指尖在手机边缘轻轻摩挲着。

“怎么了?”中原中也察觉到他的异样,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兰堂没有回答,直到手机再次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唇角动了动,低声说道:“真是无法拒绝的条件。”

他的语调极轻,但中原中也却听得清清楚楚。

中原中也的眉头拧紧了一些:“什么意思?”

兰堂收回视线,将手机重新收进口袋,语气恢复了以往的从容:“没什么,只是有人希望我完成一件事罢了。”

他轻描淡写地迈开脚步,继续向前走去,仿佛刚才的阴霾从未存在过。

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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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已痊愈,但依旧在医院休养了数天的太宰治终于被批准出院,回到了港口黑手党。

首领办公室内,森鸥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落在太宰治脸上,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太宰君,看来白的药物确实对身体有好处啊。”森鸥外带着感叹说道。

听到“药”这个字,太宰治的喉咙下意识地缩紧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生无可恋。

他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叹气道:“最近别提那个字了。”

森鸥外放下手中的文件,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微微歪着头:“我还以为你会受不了,把你的那些谋划告诉白,让她心软。”

“有什么可说的?”太宰治嗤笑一声,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说我怎么利用她算计织田作吗?”

森鸥外嘴角轻轻扬起,带着一丝冷意。

“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放过织田作之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