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冷笑一声:“那是自然,你再去找几个伶俐的宫女太监在宫中悄声打听打听,既然有人亲眼所见,那总要说出来个时辰地点以及本宫的当时的状态,多打听一些,打听仔细了。”
“是。”瑾禾迟疑着看向沈清梨:“那皇上那边.......”
瑾禾担心皇上会因此怪罪沈清梨,毕竟女子的清誉何其重要,而且还是后宫的嫔妃,皇上若是介意那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
沈清梨想了想之后摇摇头:“皇上是天子,怎么会让这几句传言就给糊弄住,传言是真是假咱们自己清楚,没有做的事咱们只要将证据查清楚就好,到时候那些人的嘴自然就闭上了。”
“是。”
瑾禾在宫中其他的地方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宫女太监四处打听此事,第二日一早,沈清梨照常去皇后的宫中请安,去到皇后宫中的时候皇后还未收拾好,因为皇后还得有一会儿才能收拾好,再加上天气寒冷之秋就让沈清梨以及几位嫔妃在偏殿中等了一会儿。
偏殿中的嫔妃不多,沈清梨坐下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几道似有似无的视线一直往她这边看过来,沈清梨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是这些视线时有时无的一直往这边看来,看的沈清梨的心中略有些不耐烦。
在几道视线再一次看过来的时候,沈清梨抓住其中一道瞬间看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了周才人眼中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幸灾乐祸的眼神。
周才人看到沈清梨看过来瞬间将视线移开,沈清梨嘴角不屑的冷笑一声:“若是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的做什么,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情了?”
周才人的视线闪烁着躲向一旁,虽然知道沈清梨说的就是她但是她也不敢反驳,毕竟沈清梨可不像文庶人那样好欺负。
沈清梨淡淡的看了一眼周才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这时之秋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已经收拾好了,诸位娘娘可以过去了。”
沈清梨扶着半夏的手起身,路过周才人的时候略微停顿,双眼略含威严与警告的看了周才人一眼,周才人察觉到沈清梨的视线低着头紧张的攥了攥手中的帕子,等到沈清梨离开之后周才人才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看着沈清梨离开的背影心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惶恐。
沈清梨的气势怎么会如此强,竟然隐隐有压迫之感,她也就在面对皇后的时候才有此感觉。
沈清梨来到正殿的时候皇后已经坐在了上方的主座上:“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看着沈清梨一如往日较好的状态皇后的心中也放下心来,毕竟这种传言对一个女子来说也是一种打击,沈清梨若是十分在意腹中的孩子也生长不好:“腹中的孩子如何?”
沈清梨微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还好,最近倒是没有什么孕期反应了,臣妾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
“圆润好,你看看你现在的气色多好,只有母亲的状态好了腹中的孩子才能好。”
“是,臣妾受教了。”沈清梨听着皇后这话温柔的颔首,皇后这话就是在提醒沈清梨莫要因为外界的这些传言生气伤身,面对皇后的好意沈清梨心中一暖,对比那些传闻中的皇后来说,现在的太后以及皇后已经是十分温和了,最起码不会拿孩子下手。
坐在沈清梨对面的安贵嫔看着皇后与沈清梨相处一副和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皇后与妃子都是皇上的女人,等到皇子长大了又有皇位之争,相处的再好又能如何?早晚也都是敌人罢了。
安贵嫔的目光在沈清梨的腹部略过浮现一丝寒意,皇位......只能是她儿子的,谁也别想抢走。
请安结束之后回到锦绣宫中,想起早晨的事情茯苓问沈清梨:“娘娘,您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与周才人有关,您看看早晨的时候周才人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沈清梨想都没有想直接摇了摇头:“不是周才人,一是周才人没有这么大的手笔与能力,二是周才人这种性子的人做什么都趋于表面,一眼就能看的穿,典型的欺软怕硬,这件事若真的是她做的,她才不会仅仅是幸灾乐祸的偷看本宫这么简单。”
“那到底是谁做的呢,皇后?看着也不像啊,安贵嫔?可是安贵嫔自从结束禁足之后就一直十分安稳,看着也不像。”
半夏在一旁轻轻的敲了一下茯苓的脑袋:“看着不像可不代表就不是她做的,这后宫中的人哪一个不是表面上亲和友好的,背地里恨不得诛你九族,之前的文庶人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吗,咱们娘娘与她还是好友呢,在结果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笨。”
茯苓撇撇嘴:“我哪有你聪明,不过这件事娘娘心中可有怀疑的人选?”
沈清梨想了一遍之后微微摇头:“本宫暂时也没有头绪,宫中嫔妃本来就少,除了皇后之外一宫主位也就本宫与安贵嫔,剩余的那些都是位分低的,若是真的有嫌疑的话.......本宫倒是感觉安贵嫔的嫌疑挺大,毕竟安贵嫔有二皇子,本宫膝下不但有景昀,现在腹中还有一个,安贵嫔对瑞王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本宫。”
“只是.......”沈清梨想了想心中也是疑惑不已:“那些传言穿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有人亲眼所见,这就有些费解了,瑾禾呢?”
“瑾禾在东偏殿陪着三皇子呢,娘娘可让她过来?”
沈清梨点点头:“让她过来吧。”
“是。”
半夏去到东偏殿将瑾禾叫了过来,瑾禾来到正殿中,沈清梨问瑾禾:“打听的怎么样了?”
“早晨娘娘去请安的时候奴婢出去悄悄的问了问咱们派出去的几个宫人,只是得到的说法各有不同。”
“各有不同?”沈清梨疑惑的看向瑾禾:“怎么个不同法?”
“其中一个宫女说她最早是在御花园一个小太监的口中听到的,说娘娘身穿月白色宫装,头戴珍珠流苏,与一个侍卫在御花园的水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