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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回来后告诉清瑶,今日陛下老时辰还会在章华台设宴,那个时候大半禁军都在那儿。

而丁俞正好负责乾清宫守卫,会被调来守着琉璃宫。

到时候在宴会开始后,趁着夜色混出去,丁俞有办法让她走水路,顺着御花园旁的护城河出去。

——

清瑶轻装上阵,换上婢女的衣裳,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给自己鼓气。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连心都没有,怕什么!

不成功便成仁!

摸着兰因耳坠,清瑶眼神越发坚定,观南在为了她,为了长生殿,为了天下努力。

她也要站在他的身侧,什么也不怕!

——

辰时,章华台已有歌声飘飘渺渺传来,本就裹着春风,就这么落在耳畔,远远听着有些瘆得慌。

清瑶看着水面晃晃荡荡的小船,以及外围一堆禁军,险些抖着腿转身就走。

丁俞请她下来,路过禁军时,清瑶恨不得把斗篷的帽子将她整个人都裹住。

“公……小情,别紧张。”丁俞开口。

他周围的禁军卫会心一笑,“俞哥,又带着小情姑娘去哪儿呢?”

“你懂什么,别问,人家要说体己话呢!是吗俞哥?”

丁俞镇定的打着哈哈,清瑶成功上了小船。

她进了船舱,松了口气,“多谢。”

丁俞抱拳,“公主所托,属下定当尽力。”

清瑶这才看清他长相,她的婢女,小诗小情模样绝不差,一个小家碧玉,一个大气标志。

这丁俞长得还行,清瑶满意的嗯了一声,“不是为了本公主,你是为了小情,若是噢逃出去了,这可是欺君之罪。”

丁俞一脸正气,“公主待小情好,属下自当报答,只要公主您……您若是以后将小情带走,能不能……能不能……”

“嗯?”

丁俞小麦色的脸颊有些红,“能不能把属下也带走。”

“小情去哪,属下就去哪。”

清瑶忍住笑,“是吗?小情虽是婢女,但是我的贴身婢女,我将她当成妹妹,她若是受了欺负,或是你负了她,本公主定不会轻饶你。”

“属下明白,属下喜欢她,但小情总是不回应属下,但我一定会做到更好,让她愿意与我在一起,日后出去,我也不会让她吃苦。”

丁俞说着,就摆出个打武姿势,“属下有得是力气,家中也无公婆伺候,虽比不得权贵,但也家产颇丰,小情要什么,属下都会尽力做到。”

清瑶看着他,觉得不像是假话,就是人有些愣,她点头,“本公主也不会饿着他,你还需努力。”

“是!公主殿下!”

“小声些,我们这是在逃命!”清瑶立刻做了个嘘的手势。

丁俞这才想起正事,连忙划桨,往御花园鲜为人知的小路去。

清瑶有些害怕冻雨落下来,但一定是观南保佑,她一路有惊无险。

听着越来越近的歌声,她忍不住掀开帘子,等看见华章台那里的人影时,清瑶吓得屏住呼吸。

“丁俞,你确定是这条路吗,这也叫隐蔽?“

“公主,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您看那儿,所有禁军都守在那边,这条路又暗,树荫繁密,没人会过来的。”

“属下就是禁军,现在宴会已经开始了一个时辰,正是惫懒的时候,谁愿意动弹,过来巡视呢?”

“……”清瑶看着他真诚的笑,一时无言,讪笑一声,附和道,“你说的有道理。”

清瑶缩回去,坐在位置上喝了口热茶,平息七上八下的情绪。

马上了,只要过了前面,她就出了宫门,云森离的也不远,她找个脚程快的马车,很快就能到那神庙中。

那日一切乱糟糟的,皇兄把她与皇嫂带走,什么都顾不上,她好像记得,皇嫂画的那幅长生殿,就在地上。

她不知道如何进去,但也许那幅画真的有什么。

清瑶想着,小船忽然撞上什么,咯噔一声,她立刻变了神色,将帽子带上。

外面丁俞说着什么,再然后就没了声音,清瑶觉得不对,以为是皇兄找了过来,但她并未听见仪仗的动静。

皇兄走哪都前呼后拥的,此刻他们还在水上,应该不是他……

一只手伸进来,将船帘划拉一下掀开,一张陌生,异域,格外苍白的脸出现在清瑶眼前。

他穿的衣服也不是清禾服饰。

清瑶暗想不好,对视上一双饶有兴趣的鹰眼。

他虽然苍白,却比清禾男子要高壮不少,就这么直接进来,大喇喇的坐在了对面,一瞬间,船内空间愈发逼仄。

清瑶握紧手,想看一眼外面的丁俞怎么样了。

对面的隆央将花生米丢进嘴里,先一步开口,“他没事,只是让他安静些。”

他挑眉,“真有意思,现在清禾帝王正在章华台设宴,怎么会有一艘小船鬼鬼祟祟的……出去?”

“我瞧着,那好像是宫外方向吧?”

清瑶闻见了一股酒味,她忍耐着,学着婢女口气,“奴婢不知贵人在此,冲撞了贵人,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奴婢。”

“奴婢再也不敢与情郎私会。”

“呵……私会。”隆央啧了一声,“我方才说的好像是……你们去往宫外方向做什么,你怎么一句小小私会就打发了,顾左右而言他呢,嗯?”

他看着清瑶的脸,戴着帽子与面纱,一双眼睛却是琥珀色,他拍了拍手,轻笑一声。

“你就是……传说中的清禾公主……瑶姬。”

“对吗?”

清瑶瞳孔一缩,直直看向他,他怎么认识她。

“你是……豫竹的人。”

但是是豫竹的谁,她根本不知道,和亲之事她了解的少之又少,清瑶脸色发白,掐着手,让自己冷静下来。

“奴婢听不懂贵人在说什么,清禾的确有瑶姬公主,但公主三月前就已经去往豫竹,贵人是豫竹人,怎会不知晓。”

清瑶不卑不亢,“贵人约莫是喝醉了,奴婢怎配与公主相提并论,恐攀扯了公主。”

“是吗?你居然不知道那件事?”隆央有些惊讶,笑着开口,“你们的瑶姬公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