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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安格斯开挂人生的唯一滑铁卢

城堡南区,在安格斯的教职工宿舍里,奥米尼斯正坐在床边把玩一颗飘着雪花的水晶球,塞巴斯蒂安正靠在书架旁看书,而安格斯感受到自己的项链微微发烫,他伸出魔杖从项链中抽出了什么东西,然后“放”到面前的羊皮纸上。

很快,羊皮纸上开始有字迹蔓延开。

“这是什么魔法?”塞巴斯蒂安注意到了这神奇的一幕。

“我的古代魔法,”安格斯说着,并指挥那些字在纸上排列的更整齐些,“里德尔太谨慎了,通过项链对话不行,但像之前那样面对面交流实在是麻烦,还容易引起怀疑。所以我教会了彼得·佩蒂格鲁一个小小的魔法,只要他用魔法在纸张上写下无形的字,再以我的项链为媒介送到我这里,就能把我想要的讯息传递给我。”

说完,他的魔杖也在此时停了下来,安格斯看看两边,最后选择把纸先递给奥米尼斯,“这可是很有意思的东西,有关小汤姆的复生仪式,虽然他还没有复生,但目前已经拥有了人形。”

安格斯将另一张纸递给塞巴斯蒂安,“这是那个人形法术的记录。不得不说,里德尔真的非常聪明并且富有创造力,无论是之前寄生在奇洛后脑勺的想法,还是教给洛哈特的改进版遗忘咒,亦或是现在这个变形咒语,都证明了这些。”

塞巴斯蒂安饶有兴致地仔细看纸张上的每一个单词,“独角兽的血,纳吉尼的毒液……纳吉尼是什么?”

安格斯白眼:“我上次说过了,是汤姆·里德尔的宠物蛇。”

“ ‘还有几个黑魔王自己发明并教给我的咒语……’ ”塞巴斯蒂安看着那一长串拗口的咒语,努力阅读。

“所以,”他说,“这些东西让里德尔拥有了一个婴儿一样的躯壳,而不是只有灵魂。”

奥米尼斯厌恶地拧起鼻子,“他的灵魂已经彻底黑暗,只有灵魂和多了个躯体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这个咒语可真有意思,”塞巴斯蒂安眼睛完全无法从那些记录上移开,“他是怎么想出来的?怎么能做到这么巧妙!而且成功率还很高。他甚至让那个叫什么佩帕德鲁的蹩脚巫师用这个咒语都能成功!”

奥米尼斯忍不住纠正他:“是佩蒂格鲁。”

安格斯已经给彼得送去新的指令,然后从塞巴斯蒂安手里抽回那张纸,“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躯体,但还是非常虚弱。毕竟一年级那会被我用古代魔法重创,二年级魂器之一又被毁。佩蒂格鲁说他们现在藏在阿尔巴尼亚森林。”

奥米尼斯有些不安地转向他,“你会想要他复活吗?”

安格斯只是看向塞巴斯蒂安,“你们难道就不好奇那个有趣的复活仪式?他不就是最好的试验者?”

——————

又是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但不一样的是,这次是格林教授的课。

快到月底了,他们写完作业难得休息了一段时间,结果这位格林教授又来上课了,还一上就是好几天。

“啊啊卢平教授啊——”黑魔法防御术塔里一片哀嚎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只有哈利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劲,正思考卢平教授会在哪的时候,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格林教授?”哈利惊讶地看着他,“你今天来得好早。”

毕竟往常格林教授都是卡点到,根本不会提前进教室。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问我可以向您询问卢平教授的去向吗?”

安格斯揉了揉哈利乱糟糟的头发,“他遇到了一些事,受伤了,生病了,需要休息。”

哈利不久前得知卢平和小天狼星一样都是他爸爸的好朋友,听到这话不免有些担心,但也好奇为什么卢平没有告诉自己这档事。

“呵,”一声低沉的笑声,伴随一个黑袍身影的到来,黑魔法防御术塔里准备上课但又非常吵闹的学生们都一个个的闭上了嘴。

“没错,确实是……很严重的病。”斯内普带着他的低气压走到两人身边,居高临下地垂眸瞥了一眼哈利,又看向他身旁的安格斯,“真遗憾,我还以为你也会病倒在床上。这么看来,你的那些仇家还真是仁慈。”

安格斯笑道:“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西弗勒斯。不过作为一个人生顺风顺水的人,我确实有点无聊了,没办法,谁让我强到那些仇家都不敢找上门呢。”

哈利好奇地抬起头悄悄观察两人,什么病倒?什么仇家?

斯内普说:“我以为卢平不在,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会是一天一换。”

安格斯又笑道,“真抱歉啊,一年一换你没等到就算了,一天一换竟然也错过了,或许我下次该写信通知你。”

斯内普眉头跳了几下。

“不过这么说起来我好像确实有点累了呢,”安格斯看了一圈旁边的学生,他们都因为他的这句话突然定格,眼里的崩溃和绝望逐渐成型。

“我去校医院看看卢平吧,反正我看这些学生也已经厌烦我的课了,不如就交给你吧。”安格斯试图去拍斯内普的肩膀,但后者在他的手要碰到自己袍子之前就利落地后退一步。

安格斯“啧”了一声,这种完全生人勿近的家伙真是难对付,他只好悻悻的收回手,又回身告诉哈利:“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城堡南区找我,就在你们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楼下。”然后又对斯内普说:“今天我正要跟他们讲吸血鬼的部分。”

然后转身就走,完全没有回头去看那些绝望和崩溃已经彻底溢出来的学生们。

他们看了眼一身黑的斯内普,在心中呐喊:格林教授!不然你还是回来吧!!

哈利见安格斯走了有点着急,他还要问卢平教授的病是怎么回事,结果刚要抬脚追上去就被斯内普叫住。

“快上课了,波特先生是想去哪?”

哈利又默默回去了,但想了想,他略微有那么一丝丝期待的问斯内普:“请问卢平教授得了什么病?”

斯内普冷哼一声,“放心,你下次还是能见到活着的卢平的。”

然后上课的时候他就略过吸血鬼讲了狼人,在一群迷茫的学生中,赫敏看着书上的知识点,双眼微眯。

————

月末很快就要到了,只不过安格斯已经完全忘了芙瑞妮希娅的那档子事。

“天哪,我要给那么几个年级上课呢!每天的课都那么满,哪怕现在有斯内普分担也是满!我哪来的时间想那回事?!”安格斯在自己教职工宿舍的客厅里来回踱步,想了想,他突然转向在壁炉边的塞巴斯蒂安,“不对啊,我当时不是说了我不去的吗!”

塞巴斯蒂安选择性忽略他的后一段话,而是回复了前一句:“你嫌课满你可以不上课啊,又没人逼你,给斯内普不是更好吗?”

安格斯怒了,“我不要!我就要上,”他竖起手指一边踱步一边对着空气指指点点,“我告诉你,越是这种艰难的、折磨的、有挑战性的,我越是要坚持下去,我要证明我自己。”

另一边毫无形象可言仰躺在沙发上的奥米尼斯疑惑,“证明自己?你要向谁证明自己。”

“我向我自己证明我自己啊!”安格斯觉得这没毛病,“区区一个上课而已,我以前的那些教授们能做到,现在的教授们也能做到,就连洛哈特都能做到,还有斯内普他一人上两种课还能做到!那我肯定也能做到。”

塞巴斯蒂安问:“那你要是实在坚持不下去,做不到呢?”

安格斯伸手在脖子那里比了个手势,“我先死一步,太废物了,我接受不了这么废物的自己,就像我接受不了埃里克一样。”

奥米尼斯慢悠悠地劝诫:“你不要对自己过于苛刻——”

塞巴斯蒂安插嘴:“没事,他们格林是这样的。”

安格斯翻了个白眼,把话题掰正,“所以,你们说那个宴会我要不要去?”

塞巴斯蒂安秒答:“去!”

“我觉得去不去都无所谓,”奥米尼斯还是慢悠悠哟地,“不去也没人能把你怎么办,去的话也无所谓,毕竟你跟他们的仇怨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一个世纪了,祖宗辈的事谁在意呢,反正我是不会为了自己100年前的‘亲人’去跟一个我绝对打不过的人对战,这简直是找死。”

塞巴斯蒂安又插嘴:“毕竟你是冈特嘛,这也合理。”

奥米抄起咖啡桌上的书就朝他砸了过去。

塞巴斯蒂安一个闪身就看着那本书被砸进壁炉,他目瞪口呆吱哇乱叫:“哇哇哇看看是谁情绪不稳定!你们之前还说我们萨鲁家是祖传的脾气差和冲动易怒,你看你看,谁脾气差,谁冲动,谁易怒?这方面谁比得过冈特啊!”

这下真怒了的奥米尼斯从沙发上蹦起来指着他喊:“你这是家族歧视!”

塞巴斯蒂安见情况不妙,一个闪身就要逃跑,奈何安格斯就在他必经之路上,跑了一半就被人捏住后脖颈拉了回去。

塞巴斯蒂安果断后仰,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还真让安格斯松开了手。

但刚刚打开门的人已经看到了他们之前的奇妙姿势,埃里克缓缓关上房门,目光在塞巴斯蒂安和安格斯之间流转,然后迟疑地问:“你们……刚刚难道是在玩什么情趣?”

刚喝了一口热可可的奥米尼斯喷了出来。

……

“所以那个女人约你一起去参加宴会?”埃里克上下打量着安格斯,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说我们长得一样,灵魂也一样,怎么你就这么招人喜欢?”

旁边的塞巴斯蒂安捏捏安格斯的胳膊,“你说呢?”

另一边的奥米尼斯拍拍安格斯的胸脯,“你说呢?”

眼看着俩人一副下一秒就要脱他衣服的架势,安格斯赶紧把他们推开,然后笑眯眯地对着埃里克,“首先我们两个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同的,其次,很抱歉,你太瘦弱了。”

埃里克狠狠翻了个白眼,忍住让自己的手不冲向安格斯的脖子。

“但是!”安格斯又瞬间变了个样,严肃地说:“你以为她只是个会看脸恋爱的小姑娘?大错特错,她聪明得很。而且她可不是约我,我看她是想杀我。”

旁边的塞巴斯蒂安:“我看你是吃太饱。”

另一边的奥米尼斯:“我看你是想太多。”

安格斯沉默。

但他又补充,“你们看她邀请的人都是谁,什么特拉弗斯卢克伍德,还有哈罗尔、索恩……甚至比约蒙特都找来了。”他夸张地做着手势试图让塞巴斯蒂安回忆起来,“比约蒙特啊!你还记得他们那个满是阴尸的大庄园吗?”

埃里克撇嘴,“难道你怕了?”

安格斯回身微微一笑,又恢复在他脸上最常见的平静,“抱歉,激将法对我没用。”

奥米尼斯又重复一遍之前的话术,“你不想去的话就别去,反正都没什么区别。去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毕竟那么久远的往事,也没谁会真的计较,而且他们祖先才是害人并且追杀你的那个。”

安格斯刚被劝动了一点,埃里克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吧,我除掉格林的那些人之后,也有对付别的家族,首先是你熟悉的莫特莱克,虽然当年他们还不叫这个。

后来我也陆陆续续处置了一些别的,仔细算过来的话……其实也都算是近代的事了。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暴露过身份,但现在既然你‘复活’了,那他们应该会第一时间想到,是你要报仇……”

安格斯沉默很久,气得想掐他脖子。

“好哇,算来算去原来还是你小子阴了我!!”

最后几人讨论了好一会儿,直到埃里克都上课去了,安格斯才决定自己要去宴会。

“但得想个办法打听一下情况,我不能那么贸然的就过去赴宴。”

塞巴斯蒂安咯咯的笑着,那样子好像在说:“你就是怕了” 一样。

安格斯踢了他一脚,“笑什么笑?万一他们真的想杀我呢?那么多人,哪怕是我都不一定全身而退,到时候他们再加个反幻影移形咒,我去那里跟去死有什么区别?就算要死,这种死法也太丢人了,我会死不瞑目的。”

塞巴斯蒂安又赶紧点头表示赞同,“那你打算怎么办?”

安格斯想了想,“宴会地点在塞尔温宅,但找那位塞尔温小姐指定不行,我听说她父亲可是宠死这个小女儿了,不可能让我们有机会绑架——”“绑架?!”奥米尼斯惊呼一声,“你想出的办法就是绑架人直接问??”

安格斯没有回答,只是接着说:“虽然塞尔温不行,但我觉得还有另一个人很合适——莫特莱克。现在这些家族的人我认识的不是很多,他是最好控制的一个。”

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对视一眼,“那又是谁?”

不过奥米尼斯倒是突然想起来,“你是说那个想睡你的人??”

塞巴斯蒂安头上都要冒出问号了,疑惑和震惊已经完全从脸上溢出来。

安格斯更是拍了下额头。

奥米你的记忆力不要用到这种奇怪的东西上啊!

不过塞巴斯蒂安此时也想起了一些“小知识”,“你是说莫特莱克,那个可以青春永驻,却总是死得很惨的莫特莱克家族?”

奥米尼斯愣住,“你怎么会知道?”

塞巴斯蒂安嘚瑟起来,“我喜欢看书,也喜欢调查一些有趣的事,而莫特莱克家族那么神秘奇怪又诡异的故事,我当然会知道了。不过嘛……”他提醒道:“如果你是说那个埃里克·莫特莱克的话,虽然他看起来像是什么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但好歹也是活了快半个世纪的,手里的人命也不少,恐怕没那么容易绑架。”

安格斯倒是非常肯定地说:“我有个办法,很简单,只需要两个人动手。一个吸引他的注意力,一个直接幻影移形到他身后再幻影移形把他带走。”

奥米尼斯有点怀疑,“这真的能管用吗?”

“当然。”“会不会太——”安格斯打断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因为我当年就是这么被卢克伍德绑架的。”

奥米尼斯闭嘴了,顺便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

塞巴斯蒂安倒是直接开启嘲笑模式,“你这也太蠢了,竟然能被他们这么轻松地绑走?”

“谁让卢克伍德跟我扯一堆有的没的!”安格斯愤怒地说:“他一会儿要跟我谈合作说什么古代魔法属于巫师不能给肮脏的妖精,一会又说那什么是他与生俱来的权利。虽然,当时我是在装傻没错。但我脑子肯定是会去思考的!”

回忆起来当年的事,他还是觉得卢克伍德的行径过分极了,“我还以为自己能跟他打上一架呢,警惕得都快退到魔杖店里面了!结果他站在那跟我对视半天手都没动一下,那个根本不在现场的死光头却咻一下就到我身后,然后手往我肩膀上一搭,又咻一下把我带走。我就问,谁能反应过来?”

塞巴斯蒂安已经记好了流程,“不错,那我们这次就这么干。不过,谁去学习当年的维克多·卢克伍德,做那个勾引莫特莱克引起他注意的人?”

问是这么问了,但他的视线却和奥米尼斯一起缓缓转向安格斯。

气性还没消下去的安格斯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我?”

————

临近月末,莫特莱克非常荣幸的被绑架到了城堡地下的古代魔法遗迹中。

“darling,请问这是玩得哪一出啊?还是说因为佩蒂格鲁的事你想要亲自感谢我?”

眼前的眩晕刚消失,看清眼前的人还是之前跟自己聊天的人后,莫特莱克就果断开腔,声音里还带着些慵懒。

他环顾四周,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感觉比他家还要豪华,就连空气都好像闪着光的美丽宫殿实在是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安格斯看着他用这张脸和这个声音,叫出这个称呼来实在是胃里犯恶心,表情顿时一言难尽,差点没当场哕出来。

倒是塞巴斯蒂安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吊坠,眉毛微微扬起。

“求你别学芙瑞妮希娅好吗?”安格斯咬着牙说,“我要吐出来了。”

现在的莫特莱克倒是恢复了他们初见时的花孔雀模样,但安格斯现在有点怀念那个……呃,在南海沼泽见到的,那个只会哭的莫特莱克了。

莫特莱克倒是没因为他的话觉得有任何一丝的难堪,毕竟他是之前被安格斯骂了也能高兴得眉飞色舞的人。

那么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被他一直打量的奥米尼斯现在也有点犯恶心了。

“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奥米尼斯厉声说,毕竟被人凝视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莫特莱克倒是笑了笑,又看向安格斯,“我亲爱的,你是想要玩些不一般的吗?三个人倒也不是不行,更何况这位先生还这么温柔漂亮,正巧是我喜欢的类型。”说着他还拉起奥米尼斯的手做了个吻手礼。

刚反应过来的奥米尼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在破口大骂的前一秒,完全被忽略掉的塞巴斯蒂安抢先开骂:“哪来的疯子!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对,我看你根本就没脑子,你上面那个贫瘠萎缩的大脑早就被你下面的小东西给占领了!”

莫特莱克一脸受伤,“别胡说八道,我可一点都不小,我曾经的床伴们都可以证明,我想这位先生未来也一定——”“Avada Kedavra!!”

在场人除了以头抢地躲咒语的莫特莱克,全都一脸不可置信。

塞巴斯蒂安更是震惊得手都不知道该捂嘴还是该抖,“奥米尼斯你——”

“奥 米 尼 斯?”莫特莱克好像把这个名字含在嘴里细细咀嚼了一遍又用非常黏糊的语气吐出口,“嗯……记忆之神吗?真是个好名字。”他非常快速地站起来理理自己的衣服,好像完全忘了刚刚对他放了个索命咒的人是谁。

奥米尼斯拿着魔杖的手紧得已经泛白,脸上也是一副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砍他的模样。

塞巴斯蒂安目瞪口呆之余赶紧握住奥米尼斯的手,顺便抢过他的魔杖,又把本人拉到一边小声安抚让他冷静。

而安格斯甚至怀疑自己没睡醒,他竟然能看到塞巴斯蒂安让奥米尼斯冷静下来别用不可饶恕咒??

这世界果然疯了吗。

“你还真挺有本事的。”他略显迟疑又带着很厚重的恶心和嫌弃,对莫特莱克说。

莫特莱克一撩头发,“谢谢夸奖。”他凹着很油腻恶心的气泡音说:“不过这个宫殿是你的家吗?还真漂亮,可惜没有一张漂亮的、铺着天鹅绒的大床,不然我和你好歹还能在这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 “啪”地一声脆响,没忍住的安格斯终于一巴掌挥了上去。

莫特莱克震惊地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左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罪魁祸首的同时缓慢舔去嘴角的血迹。

安格斯举起魔杖正要把他用束缚咒绑起来的时候,他却突然靠近了点,吓得安格斯往后退了好几步。

莫特莱克却又快步走近他问:“请问另一边也能来一下吗?”

安格斯:……

他闭眼,扶额,转身,踱步。最后在莫特莱克好奇的目光下,头也没回地盲飞过去一个昏昏倒地。

伴随“咚”地一声,三个人都觉得自己舒心多了。

“我以后绝对不会想要对他办这种事了,”安格斯果断发誓,“我也没想到他能神经病到这种程度,我以为计划不会有问题,却没想到问题出在他身上,这完全是在折磨我们自己!”

奥米尼斯在用力搓自己的手,手背都搓红了。

塞巴斯蒂安也很生气:“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是正经地方吗?原来他是这种人,怪不得你说好控制!”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地上已经被绑起来的人,又感到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把奥米尼斯都气得用不可饶恕咒了!”

奥米尼斯只后悔当时绑人那会没直接堵上他的嘴,“所以,”他非常怜悯地看向安格斯,“之前佩蒂格鲁的事也有他在背后助力吧?你是做了什么才让他…呃……为你做事的?”

塞巴斯蒂安不可置信的目光缓缓下移。

“滚啊你那是什么眼神!”安格斯第一次有了羞愤的感觉,气得差点没一巴掌呼到塞巴斯蒂安的头上,“我只是略施一些小计,连哄带骗和威胁,仅此而已!他好色又喜欢臭美,很好对付的!”

听到好色,塞巴斯蒂安表情又诡异起来。

安格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了,也懒得理,变出来几个沙发就直接躺上去消气,结果刚闭上眼就听塞巴斯蒂安说:“兄弟,你以后就是我在这世上最佩服的人了。”

安格斯咬牙切齿地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卢克伍德和兰洛克是怎么死的?”

塞巴斯蒂安却又好奇地坐到他旁边,问道:“说起来你吸引他注意力那会到底在干什么?我和奥米尼斯离得远看不清,只看到你们两个贴的很近。”

安格斯烦躁地回:“我在略施小计。”

塞巴斯蒂安了然,但又很快不解起来,“你说你连个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勾引人这么有一手?”

安格斯一个翻身起来顺手掏出魔杖,“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们——”塞巴斯蒂安赶紧按着他的肩膀把他给按了回去,“我错了我错了,开个玩笑而已~”

消气过后安格斯又有些苦恼地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中了我集满仇怨的昏昏倒地…他至少得昏迷个两天……”

奥米尼斯还在搓手,“你该庆幸我们没有宴会前一天才来绑他。不过他真的会知道那个宴会的事吗?我记得跟塞尔温关系好的不是特拉弗斯吗?”

安格斯叹气,“跟塞尔温关系不错的的确是特拉弗斯,但是他和芙瑞妮希娅曾经关系不错,他们原本是一对情侣来着。”

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这下更震惊了,而在19世纪待的最久的塞巴斯蒂安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过莫特莱克,我记得19世纪末那会,他们,还是格林吧?”奥米尼斯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莫特莱克家族原本是格林的一员?!”他震惊地喊。

这下看安格斯那种意味深长又极其怜悯和可惜的目光变成两个了。

“你们格林,唉……”两人同步摇摇头。

安格斯这下觉得自己是跳到霍格沃茨特快的火车轨道里都死不清了。

————

第二天的半夜,饿了的莫特莱克才悠悠转醒,虽然这地方也不可能让他逃出去,但安格斯不知道为什么留在了这儿。

大概是因为他发现斯内普好像因为他的讽刺所以总想找他茬,与其看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还不如睡在漂亮的宫殿里好。

而另一边莫特莱克是真饿了,但他在宫殿里转悠了半天也没看到吃的,不过倒是看到了躺在床上睡觉的人。

他摸了摸自己因为躺在地上太久而冰凉的身体,又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莫特莱克当即就决定爬床。

结果他蹑手蹑脚偷感十足地靠近床铺,正要更进一步上床的时候,一个闪着蓝光的法杖和巨剑就立在了他眼前。

莫特莱克缓缓抬头,看到了几乎有两人高的石像守卫,它们因为刚刚莫特莱克可疑的动作突然就围在安格斯的床边一副保护主人的样子,而为首的两个手拿法杖的守卫更是蓄势待发。

莫特莱克心里暗骂了一句,看一眼那围在床边有点晃眼的巨剑,又看一眼眼前两个巨大的法杖,迈着缓慢而僵硬的步伐,开始原路往后退,嘴里还不停说着“sorry sorry”。

但守卫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迈着走一步大地颤一下的可怕步伐缓慢向莫特莱克走近,手里的法杖高高举起,中央的宝石散发着奇异的蓝色光芒。

莫特莱克刚想幻影移形,但他发现根本幻影移形不了。他只好接着往后退,结果一扇两人半高的巨型拱门升起,门里闪着奇怪的红色波纹。

他退着退着,退到了什么硬东西上,莫特莱克以为自己撞到了墙,正要往旁边挪,结果却发现两边都空荡荡的,根本没墙。

于是莫特莱克鼓起自己这辈子的勇气缓缓抬起头。

只见一个更巨型的石像守卫刚从石供门躬身走出,正低头看着他,手臂高高举起,那快跟他家柱子一样粗的巨剑眼看着就要落下。

就在守卫手里的巨剑距离他的头只有0.01米的时候,莫特莱克终于憋不住放声大喊:“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那个石像守卫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动也不动。

莫特莱克缓慢地弯腰穿过那把还悬在自己头顶的巨剑,然后果断回头。

宫殿内唯一亮起的火焰映着蓝色的光,勾勒出床上人修长的身形。

安格斯正非常随意地倚在床边,他穿了一件很宽松的白色睡袍,大片胸口袒露在外。一只手撑着头,蓝眼睛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困意,另一只手轻轻摆弄腰间松松垮垮的腰带。

“来,你来说说你都知道什么?”他非常慵懒的说,低哑的嗓音像是带着某种诱惑。

“格林先生,我亲爱的……老板。”莫特莱克吞咽了一下口水,挤出一个微笑,“我、我刚刚是太着急才那么说……所以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安格斯盯着他沉默几秒,然后抬手对着宫殿里的守卫们说:“剁了他。”

看着身边的守卫又再次举起巨剑和法杖,莫特莱克一个滑铲就从他们胯下滑走,他一边在心里庆幸自己的鞋不防滑,一边果断蹲到床边,快速地说:“你是想知道那个宴会的事吗?但那个是妮希娅准备的惊喜我真的不敢说不然她会弄死我的!”

安格斯再次抬起的手缓缓放下,“真奇怪,”他好奇地问:“那你是觉得死在她手里更好,还是死在我手里更体面一些?”他看向周围的石像守卫,“他们手里的钝器打人可是很疼的,跟魔法可不能比。”

莫特莱克赔笑,“死在它们手里那我确实不想,但是……”他贱兮兮地更进一步,“死在你手里我还是很满足的。”

安格斯绷紧唇,忍不住嫌弃地搓了搓胳膊,刚刚他汗毛都竖起来了,想扇人但又不敢,怕莫特莱克爽到。

“这么看来你是完全不打算说了?”他从床上坐起来,一脚踹开单膝蹲在床边的莫特莱克,然后赤脚下了床。

脚掌触碰到大理石地板的凉意让安格斯本来非常困倦的大脑瞬间清醒,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莫特莱克,用飞来咒拉过来一个柔软的沙发椅坐下,“我告诉你,这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问话,但你如果答不上来,我也有足够的方法能撬开你的嘴。”

莫特莱克心想这问话可一点都不简单,他垂头丧气地说:“你要是见识过妮希娅的手段,你也不会说的。”

很好,语气非常的诚恳,听起来非常的真实。

但莫特莱克说话的时候还悄咪咪抬头瞄了好几眼睡袍下裸露出的长腿。

几乎把谨慎刻到骨头里的安格斯不可能没有注意这人那色眯眯的视线,他咬牙切齿地命令旁边的守卫,“既然这样,你你你还有你,把他给我剁成覆盆子果酱!现在立刻马上!”

莫特莱克又是一个滑跪成功从巨剑下逃出生天来到安格斯面前并抱上了大腿,“芙瑞妮希娅给我用了魔法不是我不想说是我说不了啊!”他一把抓住安格斯的手非常可怜地说:“老板,你至少得问得细致一点准确一点详细一点,你直接让我说什么宴会宴会,我哪知道我能说什么啊?”

安格斯这下倒是没在意他的举动,只是思考了一会,然后问道:“那你说,她邀请那些人一起去那个宴会有什么用意?”

莫特莱克摇头,“还是太笼统了。”

安格斯想了想,又问:“那些人全都是跟我有仇的吗?他们恨我?”

莫特莱克再次摇头,“再具体一点。”

安格斯忍住揍人的冲动,微笑着把他紧紧搂住自己腰的手拽开,拎起莫特莱克的领子颇有威胁性地问:“那么,芙瑞妮希娅·塞尔温是动了想要杀我的心思吗?”他咬着牙说:“这次必须给我回答,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送你去见你那些惨死的祖宗。”

莫特莱克被吓得一哆嗦,但显然还有思考的能力,他想了想,回道:“是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