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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腾急得要命啊,想喊人来救命,可嗓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他拼命地想说话,可就是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没一会儿,这怪人就走到费腾跟前,就跟变魔术似的,手里突然多了条铁链,那铁链就像活了一样,“嗖”的一下子就缠到了费腾的脖子上。

费腾终于听到声音了,是这怪人说话了,那声音冷冰冰的,还带着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儿:“那啥樊梨花,你阳寿已尽了啊,别搁这旮瘩磨叽,沙愣跟我走啊!”

费腾满是惊愕和困惑,啥?自己是费腾啊,咋就成樊梨花了呢?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那怪人脸上还是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跟面瘫似的,他手里紧紧地拽着铁链,就像拽着他的命根子一样,脚步坚定地往前走。

费腾被他这么拖着,脚步踉跄得像个喝醉了酒的人,费腾肯定不能那么老实的跟着怪人走,拼了老命扭动身体,想挣脱这铁链,可那铁链就像长在他身上似的,纹丝不动,就好像它就是费腾摆脱不了的命运一样。

费腾瞅着周围的景象像疯了似的快速后退,那混乱之地越来越远,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绝望得要死。费腾感觉自己就像个掉进黑暗窟窿的倒霉蛋,对接下来的命运那是一点儿谱都没有。他心里那股不甘啊,就像火一样烧着,可又能咋整?啥招儿没有!

这一路走得那叫一个漫长又绝望,难道真有啥邪门力量把自己和樊梨花扯一块儿了?还是这就是一场扯犊子的大误会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怪人终于张嘴了,头也不回地边走边唠叨:“那啥,我用法力把你嘴给呼上了,你现在就能听我白呼!我抓了贼多出意外的魂魄,那些家伙一个个在我耳边嘚嘚,都舍不得离开银间,贼烦银!后来我一合计,干脆把你们这些嘴呼上得了,这下可算消停了,你瞅现在多好,贼和谐!”

听见怪人的话,费腾在心里头骂开了:“好个屁!你说的这是啥和谐?你走着我跟着,你说着我听着,你吃着我看着,你拉着我闻……呸呸呸,你拉屎我等着!你个缺德玩意儿,你抓错人了知道不?”

那怪人可不知道费腾在心里问候他呢,要是知道,说不定能自己拉完让费腾擦呢。

怪人接着说:“我是阴间使者,姓苟,你们阳间人管我这号人叫做黑白无常,专门抓寿命已尽之人的魂魄,你叫樊梨花,对不?”

费腾在心里头都快喊破音了:“我不是樊梨花!我不是!”

只听苟使者继续唠唠叨叨:“黑白无常你们阳间银都知道吧?一个黑袍加身,那大黑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手里还拿着勾魂锁。另一个呢,白袍子,舌头老长,白帽子上是‘一见生财’,拿着哭丧棒。那都是哥们以前的‘工作服’,现在阴间也改革了,要精简银员,文明执法,俩银的活儿现在搁我一个银干了!这衣服就成了我身上这半黑半白的样子。”

费腾嘴被封着说不了话,只能拼命地挥舞双手,那意思就像是在喊:“你个糊涂蛋,抓错人啦!”

可这苟使者就跟瞎了一样,压根儿不瞅他,光顾着自己在那儿叭叭:“你就败瞎折腾了,你那些小动作我瞅不见,你就老老实实跟我走,到了阴间,自然有安排你的地方!”

这苟使者呢,还在那没完没了地说着阴间的事儿,那架势就像给个乖学生上课一样:“现在阴间那疙瘩可不比从前了,不是你们想象中阴森森、吓死人的地方了,咱阴间也有规章制度,干啥都得讲效率,还得文明……”

费腾瞅着前面那黑不溜秋的路,感觉没个尽头似的,他心里直发慌,不知道咋办才好,只能在心里头一个劲儿地祈祷:“老天爷啊!可别让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带走啊,这也太冤啦!”

费腾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苟使者拖进了一个黑咕隆咚的旋涡里,一下子就没了意识。

等他再醒过来,睁眼一瞧,哟呵!这是啥地方?瞅着像个办事大厅呢。

这地儿可真气派,布局那叫一个合理,啥设施都有,最显眼的就是那个接待台,台后站着几名穿着西服的工作人员,那态度,热情着呢!就等着给人提供咨询和引导呢。

费腾当场就懵圈了,感觉之前被苟使者拖着走那事儿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似的。可这周围陌生又奇怪的环境,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可不是梦啊!

费腾站在这大厅里,心里就像一团乱麻,终于有名工作人员朝他走过来了,那脸上挂着笑,看着可友善了,“您好啊!有啥事我能帮您的?”

费腾那叫一个急啊,嘴巴被封着,啥话也说不出,只能拼命指着自己的嘴,心里头合计,这工作人员瞅着挺机灵,应该能懂自己啥意思吧。

哪曾想,工作人员张嘴就来了一句:“您是需要口罩吗?”

费腾赶忙摆手,又一个劲儿地指着嘴,工作人员这下像是明白了,一拍脑袋说:“您是牙疼对不对,需要牙疼的药?”

费腾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心里直骂,这货简直跟那苟使者一样缺心眼!没辙了,费腾只好做了个写字的动作。工作人员这才反应过来,麻溜儿地递给他一张纸和一支笔,还轻声细语地说:“您把问题写纸上吧。”

第九章 完

彩蛋:苟使者把费腾带到地府办事大厅后,又折回了车祸现场。他瞅见了还在那儿的火火火先生和水水水姑娘,二话不说,拿出铁链子“哗啦”一下就把这俩人给套上了,紧接着,又像之前那样,把他俩的嘴给封住了。

然后这苟使者就开始一边在前面走,一边扯着嗓子嚷嚷:“瞅瞅你们俩这破名字,你!三个火那念焱,你不知道啊?还有你!三个水那是淼!你俩可倒好,还成夫妻了。老祖宗传下来的话都被你们当耳边风了?水火不相容啊!还整三个火和三个水,咋滴,你们要玩冰火三重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