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都很中意这个名字,只有安狮气得上蹿下跳,已经上幼儿园的安狮已经对名字有了初步的审美,在安烨送他去幼儿园的时候他提出自己的质疑,“别人的妹妹都是叫梦梦,涵涵,乐乐,怎么我的妹妹要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那你想要妹妹取个什么名字?”安烨握着方向盘扭头问儿子。
“安向日葵。”
安烨沉默一阵后说,儿子,你还是再多读几年书吧!
在【童稚99号】手表上市的时候,安狮读二年级了,4岁的凰凰开始上幼儿园中班,在凰凰开学这一天清晨,天心月接到了顾璃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顾璃说她在禅寺里出家了,终身不会再下之南山。
天心月哽咽地问,是因为潘商屿去世才使你做出这个决定吗?
顾璃沉默良久道,心月,人间是苦海,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怎么做都难得圆满,谁又能说这个结局不是最好的结局呢!心月别哭,他做了他,我做了我,很久以前结局就已注定……你和安烨好好的,也算替我尝过幸福。
电话挂了以后,天心月趴在沙发上痛哭,脑海中莫名涌现出一段曾一度在网络上流行的文字【梧桐虽立,其心已空,待发于春,实葬于冬】
顾璃的心早就死在了潘商屿结婚那年,不管再有多少个春天都不会再发芽,而潘商屿却天真的以为爱情永不消逝。
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永远错过了,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或者说,在潘商屿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们的结局就已无法更改。
安烨从卧室洗手间出来后看见天心月倒在沙发上哭,连忙将她抱起来:“怎么了老婆,发生什么事了?”
天心月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哭,哭声把两个孩子引了过来,以为是爸爸欺负妈妈,安狮上来就拉安烨,“爸爸,你松开妈妈,你把她弄哭了……”
凰凰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就把哥哥拉走,“爸爸没有欺负妈妈,爸爸在安慰妈妈,哥哥,走!我们继续吃我们的早餐。”
他们的女儿年龄虽小,但洞察力却比儿子强,但凰凰也有比较明显的缺点,她在性格上遗传了安烨和天心月的傲娇和嘴毒,经常把哥哥和老师同学气得无语凝噎。
后来的日子里,有一段时间安狮迷上了挠背,放学一回家就让钱瑞给他挠背,钱瑞挠完还不够,董姨叫他吃晚饭的时候他叫董姨也给他挠,等安烨和天心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又叫安烨和天心月给他挠,凰凰平静地目睹了一切,在睡前去他房间唠嗑,“哥哥,你是癞皮狗吗?”
安狮俊俏的脸立马皱了起来,“我当然不是,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哥哥的!”
“不是癞皮狗为什么你的背那么痒?”
“我的背不痒。”
“不痒为什么天天叫人给你挠背。”
安狮理所当然:“因为舒服啊!”
凰凰认真看了他两眼,“那你还不如癞皮狗,癞皮狗的癞皮是因为生病,你是没病也癞皮。”说完蹬着她的小皮鞋回到了主卧。
安狮愣了半天,回过神来后气得一蹦三尺高,鞋子都没穿就从床上跳下来追到爸妈房间。
凰凰回到主卧后被安烨抱上床,亲了亲她的脸颊后笑问,“你又去哥哥房间教训他了?”
“爸爸,我是在帮哥哥……”
“那你也帮帮爸爸好不好?”
凰凰疑惑地抬起小脸。
“已经很晚了,你该睡觉了。”安烨想要和天心月享受二人世界,把女儿哄睡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爸爸,可是今天的故事还没讲。”
“讲,爸爸现在就讲。”
等安狮追过来的时候,主卧的门已经关了,他咚咚敲门。
天心月从浴室出来后穿着睡衣开门,看见是安狮,蹙眉问,“儿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她不是也还没睡!”安狮怒气冲冲地指着坐在安烨怀中听故事的妹妹。
天心月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扭头问床上的女儿,“宝贝,你今天睡觉前又和哥哥说什么了?”
“她说我不如癞皮狗!”安狮抢话。
“不如癞皮狗所以不高兴?所以要如癞皮狗你才开心?”天心月不假思索地问。
安狮百口莫辩,嚎啕大哭,“呜呜……妈妈,你是要气死我!”
两个孩子闹腾到半夜,把钱瑞和家里的阿姨都吵醒,最后大家各显神通,把两个孩子从他们主卧分别哄走才算清净。
门关上后,天心月挠挠头一脸无奈地缩进安烨怀里,“老公,小狮子嗓门大得像铜锣,我感觉我耳膜都要炸开了……”
“是么,叫我看看。”安烨侧过身来伸手拂她耳边的头发,头发拂开后,温热的吻就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
她的脖颈最是敏感,最经不得撩拨,痒得直往后躲,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安烨,别这样……”
“别那样?”他翻身压了过来。
“嗯……”
次日,天心月早起,洗漱完后叫一双儿女起床,钱瑞和阿姨会监督孩子们刷牙洗脸吃早餐送他们去上学,她则在洗衣房给安烨熨衬衫,这些事她本来不擅长,也可以不必做,但她还是会努力去做,她想把对他的爱放进日常的细节里。
而安烨也会非常尊重她的劳动成果,每天出门前特地过来洗衣房找她,让她给自己系领带。
她在系领带上没什么天分,经常系的歪歪扭扭,安烨每次都以领带没系正为由向她索吻,短则几分钟,长则十几分钟,她每次都红着脸笑他,“想亲就亲,不要每次都叫领带背锅!”
有一次亲完后安烨不舍得走,抚着她的头心疼地问,“味觉还是没有恢复?”
“哈,你不会以为接吻可以使我的味觉恢复吧?其实也没关系啦,这样挺好的,吃什么都一样,不会有烦恼……”
“还没恢复,那一定是吻的时间不够长。再来!”
“……”